雙頭角鯊血腥大口一張，狠狠撞在了那石堆之上，終是沒有咬到莫凡，就差一點。

石堆之上忽然出現一道血紅色的閃電，落在這雙頭角鯊之上。

雙頭角鯊最后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烈長嘯，頓時被閃電攪碎，化成了血霧，爆炸開來。

這里是不允許它們這些寵物進入的，一開始就有禁制，觸之即死，不然里面那么濃重的血腥之氣，不可能之前這些食肉生物都不在四周的。

也就莫凡放出了那些鮮血，染紅這邊海域之后，才紛紛被吸引的趕了過來。

莫凡在石堆洞口那邊，親眼看到了這雙頭角鯊的毀滅，心中也是大為感慨。

隨隨便便，輕輕松松，就把自己都不敢正面對戰的海底巨獸給秒殺了，還是直接死的渣都不剩。

太可怕了。

剛才那道血紅閃電如果落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就一切都完了。

莫凡忽然對自己身體里的那股黑氣有了一絲忌憚之心。

之前他可能因為種種原因，不能或者就是不想對莫凡出手，但是現在可是來了人家的地盤，雖然是死的地方，但是這種大能不知道有多少方法，復活的復活，奪舍的奪舍。

他說的讓自己幫他做一件事，會不會就是把自己給獻祭了，然后讓他復活或者奪舍？

想來就可怕。

“小伙子想什么呢？一直在這洞口，你倒是往前走啊！”

黑氣輕飄飄的來了這么一句，像是很著急，在蠱惑莫凡向前。

聽到他這話，莫凡本來剛準備踏出的一步又默默的停了下來。

還急著讓自己進去！

“怎么了？還不動彈？”黑氣又說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莫凡忽然問道。

“干什么？為什么會問這個？”

“你附身在我身上，又讓我來的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莫凡一字一句的道。

“你在質問本王？”黑氣的聲音忽然平靜了下來。

莫凡沒有說話，算是默認，靜等回復。

“哈哈哈哈哈哈！”

靜默了兩秒鐘之后，莫凡身體之內忽然響起了一道暢快的大笑，笑聲如雷貫耳，笑得恍若瘋狂。

一股氣勢忽然沖天而起，莫凡所站立的地面都開始震動不已。

莫凡差點就站不住了。

“現在的人竟然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怪不得你們不適合修煉，一點都沒有對強者的敬畏。”

黑氣的聲音在這洞口之中四處回蕩。

“初出茅廬的小子而已，本王當年翻手之間，就是千千萬你這種人挫骨揚灰，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敢質問本王，也不看看你什么地位。”

莫凡的身體此時已經失去了控制，完全被黑氣所控制，并且身上仿佛出現了一股重大壓力，壓迫的莫凡膝蓋發軟，仿佛下一刻就要跪下。

然而莫凡卻忽然挺直腰板，站的直直的，哪怕背后壓力越來越大，哪怕大汗淋漓。

全身的骨頭都在陣陣發響。

“還有點骨氣啊，可是有什么用，在實力面前什么都不是，有骨氣的本王也見了不少，照樣該跪也得給本王跪下。”

黑氣忽然從莫凡身體之內浮現出來，覆蓋圍繞在莫凡全身。

壓力越來越大，莫凡站的也越來越直。

寧折不彎。

“真的不怕自己被廢嗎？呵呵！可不要想著本王會手下留情。”

一滴豆大的汗珠猛然間落下，莫凡漸漸的支撐不住，膝蓋開始慢慢的彎曲。

與其之后被利用陷害，莫凡還是寧愿現在就拼個魚死網破。

這黑氣，或者可以說這臨江王，一定是需要自己的。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被打敗。

莫凡并沒有像上官霓瑕一樣受到智慧喪尸種子和從者身份的影響，自己的意識沒有一點改變，是不會向別人跪下的。

就這么持續了不知多久，仿佛過了好幾個世紀。

莫凡身上的壓力在一瞬間忽然消失。

“啊！”

壓力消失，莫凡陡然放松，然而卻真的站立不住，趴在了地上。

“小子，本王看你還有點用，懶得殺你。”黑氣戲謔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你可以告訴你要干什么了吧。”莫凡冷道。

這仿佛是兩人各退了一步，莫凡對臨江王的語氣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但是基于兩人實力對比，莫凡還是贏了。

贏了，自然是可以繼續剛才的問題。

“不干什么，本王就是準備把那鎮靈寶物傳授給你罷了。”

“什么？”莫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鎮靈寶物？傳授給自己？

“莫要驚慌，確實是這樣，不出本王意料的話，能擔當的起鎮靈寶物的，也只有那件東西吧。”

“什么東西？”

“一件至邪之物。”

”至邪之物？”

“沒錯！”黑氣的聲音仿佛是在懷念著什么。

“至邪之物，不是普通人能駕馭的，只有體內邪念達到足夠的程度，才能抵抗住她的反噬。這個條件，和修為無關，甚至本王當年，都承受不住，最后都擺脫不了她。”

莫凡一怔，足夠的邪念？難道自己有的嗎？

而且竟然連上個時代的頂級強者臨江王都承受不了那東西的反噬？

“只有為她找到下一任主人，本王才能解脫啊！”

黑氣的語氣到最后已經變得蒼涼悠遠，如憂如怨。

“那就選中了我？”莫凡問道。

“是啊！也不是，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這，應該是天意。”

天意，這兩個字想來有足夠的沉重，說來又輕飄飄無比，一觸即潰。仿佛有無盡的意味，一般這個詞會攜帶著所謂遺憾，驚喜，心老之后的回憶一起出現。

莫凡也是不由沉默，難道真的有天意。

天意讓自己失去父母，失去一切，然后又給了莫凡改變世界，毀滅世界的能力？

現在莫凡想起剛擁有系統那一天，一個人就去襲擊仇人王剛，如果那時候王剛正好有些許警惕，正好沒有喝那么多。

或者是其它的某個東西，忽然發生了變化，偶然之間，便不會有現在的莫凡。

一切都仿佛偶然之間，不該發生的情況下沒有理由的忽然發生，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也便是構成了現在的世界。以及這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