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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眼光

  • 醉酒長安
  • 酒澀飛香
  • 2197字
  • 2019-06-02 17:09:18

年輕人好像根本不明白金小酒為什么這幅表情,他走近一步,繼續贊美道:“郡主果真如傳言中一樣,英姿勃發,光彩照人。”

金小酒覺得脖子里梗了東西,上不去下不來,憋的她臉上一陣一陣發熱,她干咳了兩聲,說:“你……雖說你眼光不錯,呵呵,但是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郡主請吩咐。”

“唔,你先說你是誰。”

年輕人答:“在下姓辰,辰醉。”

承英館里發出了短暫的細小的聲音,隨即藏了下去。

金小酒一時沒想明白是哪個“辰”,她最先想到的是兵部侍郎陳敬軒的那個在國子監讀書的兒子。嘖嘖,京城里的公子們就是有見識,就算沒官沒品,也很有禮節的嘛。

這樣想著,金小酒說:“既然公子也是實在人,那老子……不,我,我跟你商量商量。我大老遠過來,就是為了這幅畫。你看看哈,比這幅畫有名的何其多,何必花那么多銀子在這幅畫上面?不如讓給我如何?”

辰醉虛扶了一禮,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在下原本確實該讓把它讓給郡主的,可惜,在下與林先生頗有些淵源,買這幅畫不為自己,只為完成先生遺愿。”

“你和林延文有……淵源?”

“他曾是在下的授業恩師。”

“咦?我怎么沒聽他說過?”

辰醉不答,只微笑著看著金小酒。

帶著紅暈的燈光映在辰醉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他純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紅潤的嘴唇,呈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金小酒自覺見識短淺,從沒見過如此顧盼神飛的男子。

“美色誤國”,金小酒也不能幸免。她的腦袋里一片混亂,癡看了半晌,才說:“哦,如此啊,那就……算了。”

“謝郡主體諒。”

“呵呵,好說,好說。那——陳公子,后會有期……”

不等辰醉和飛揚答話,金小酒倉皇遁走,全不顧身后還有個提心吊膽的游騁懷。

望著金小酒的背影,辰醉的笑容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一直沉默的飛揚催促了一句:“辰公子,請快一些,主子還在外面等著呢。”

“是……”辰醉頷首說。

金小酒只顧跑路,并沒有注意承英館門外有個大人物,但見多識廣的游騁懷注意到了。

承英館門外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馬車里有位公子掀開車簾向外張望,明顯是在等人。

這位公子看不出身材,在燈火的掩映下,能看他出頭上戴著一只鷹嘴白玉冠,身上穿著一件淺黃色圓領長衫,他的眉眼比較凌厲,鷹鉤鼻,薄唇。是個不怒自威的相貌。

縱然有心理準備,游騁懷還是緊張了一下,畢竟在這種地方看到當朝太子,誰也不會心情輕松。

辰醉竟和太子君瑞有私交,恐怕朝廷上要有大事發生了。這件事一定得讓靖邊王知道。這樣想著,游騁懷跟上金小酒。

從承英館出來,金小酒的精神就不太正常。在游騁懷看來,原本應該為沒買到畫而生氣的金小酒竟然一點兒怒意都沒有,不只不怒,好像還有點高興。

只見她背著手,腳尖胡亂地踢弄著一個小石子,嘴里忘我地吹著哨子,像是軍歌,又像是草原的民歌。

金小酒對曲子其實沒有概念,她唱歌從不在調上。

幾年前有那么一回,打了勝仗,慶功宴上她喝多了酒,非要給大家唱歌。這可吊起了人們的興趣,底下一陣叫好鼓掌的聲音。

就看著金小酒提著一壇子酒,邁著雜亂的步子走到人群中,亮開了嗓子開始唱所謂的民歌,那聲音,咋說呢,比狼嚎還難聽,調子跑偏了八丈遠還有回聲。

原本人們還照顧金小酒的面子,強忍著不笑,可唱第一聲的時候還能忍住,第二聲就忍不住了,金小酒唱到第三聲,底下已經笑趴了半數的人。

可金小酒還在忘情地唱著,打了個酒嗝,接著唱。

還是她哥掛不住臉,掰下自己的靴子,一下子投到她身上,吼道:“金小酒,你嚎的是什么玩意兒!”

“金觴你吵吵啥?不是你教老子唱的歌嗎?!”

在座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金觴氣得臉都黑了,把自己另一只靴子也掰下來,扔過去,罵道:“放屁!老子才沒教過你狼嚎!”

金觴雖也是在邊關長大,卻是個六藝俱全的風雅公子,這一點隨了他們的母妃。可金小酒不一樣,她隨她父王,不喜歡讀書,更不喜歡擺弄樂器,除了砍人,沒什么愛好。

當初她哥教她吹塤,她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終于把塤吹……碎了。惹得她哥差點瘋了。

簫管、笛子、箜篌、琵琶、琴,哪怕是鼓,也不可能在她手底下活過三天。所以她哥說她“光瘋祭樂”。

可金小酒就喜歡附庸風雅,其最大的表現,就是吹口哨。開心的時候,她就會胡亂地吹一些不成調子的口哨,完全不把聽眾的抗議放在心上。

現在金小酒在吹口哨,說明她心情很好。

游騁懷壯著膽子喊:“小爺……”

“叫我郡主!”金小酒踢著石子兒說,“你沒聽見人家怎么叫我嗎?瞎鬧!”

游騁懷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老半天,他才說:“郡……主,您今天還祭奠林先生嗎?”

金小酒把小石子用力一踢,踢到被夜色籠罩的墻根里,說:“算了,我還是不折騰那個了。每年我哥都祭奠他,也用不著我,況且我最想找到的東西,這里沒有——不過話說回來了,我怎么不知道林延文有徒弟?”

“屬下也不知道。”

金小酒停住腳步,想了想,說:“我當年見他的時候,他都落魄成那個德行了,一只眼瞎了,一條腿瘸了,瘦成了人干兒,話都說不清楚,簡直就是乞丐,誰會要他做師父?你說那個姓陳的,會不會蒙我?”

游騁懷才不敢找死一樣的附和她,所以他委婉地說:“林先生跟您只有一面之緣,又去世這么多年了,誰知道他有過什么際遇。再者說了,人家辰公子是什么人物,想拜誰為師會不容易?”

“陳公子?他很有名嗎?陳敬軒到底有幾個兒子?我只記得在國子監讀書的那一個。”

“您想哪兒去了?”游騁懷說,“他不是兵部侍郎的兒子。人家自己都說了,他是辰丞相的獨子辰醉!”

“辰醉?”金小酒在心里默念了半晌,終于對號入座。辰醉是誰,天下的士子們可都知道,就算是視書本為糞土的金小酒,也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簡直是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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