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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了!

奶奶的病日漸嚴(yán)重了,醫(yī)生說必須化療。但在高額的化療費(fèi)用面前,我爸猶豫了。

他給我打電話,說:“兒子,醫(yī)生說只有化療才有一線生機(jī),如果不化療的話,可能這個年都過不去了。我想來想去不知道怎么辦好。畢竟每一次化療的錢都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啊。”

我眼眶不禁濕了,想起日漸消瘦的奶奶,對著電話那頭說道:“爸,既然醫(yī)生說化療有一線生機(jī),那我們就試一下。畢竟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呢跟爺爺商量一下,錢這一塊兒我這兩年工作也存了些,爺爺這幾年的退休工資應(yīng)該也有一些。我想著應(yīng)該也夠了的。”

掛掉電話,眼前一幕幕浮現(xiàn)的都是小時候的情景,奶奶寵我,每次我碗里的肉都比哥哥姐姐碗里的多;奶奶記性不好,但總能一樣不差的記得我不吃的東西;奶奶不識字,但當(dāng)我實(shí)習(xí)碰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卻總能給我不少建議。

“你最近都在干嘛吶?”AK女士的消息把思緒萬千的我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哦!沒干嘛,最近有點(diǎn)事,挺忙的。就沒咋找你聊天。”我想著最近因為奶奶的事情,也沒有太多時間陪AK女士。

“沒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哈。上次我去找過人事小姐姐了,人事小姐姐說本來是不行的,但誰讓去說的是我呢,人事小姐姐就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AK女士開心的說。

“哦,是嗎?我正好想跟你說這事吶。”我努力裝作很平靜的回道。

“所以你什么時候過來啊,我去高鐵站接你啊!”AK女士道。

“你幫我回了吧,我不過去了。”我斟字酌句的打下這一行字,想了許久才發(fā)了過去。

“怎么了?”AK女士問道。

“沒事,就是突然不想去了。你幫我回掉吧。”我回道。

看著AK女士一直有“正在輸入”的提示卻遲遲沒有回復(fù),我道:“對不起!AK。我有點(diǎn)累了,就先睡了。”

發(fā)完之后我真的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淚水,躺在床上任由眼淚流下來。過了許久我才收到AK女士的消息。

“沒事,我明天去跟人事小姐姐說一下。你困了就睡吧,晚安!”

這天晚上,我失眠了,腦子里有許許多多個聲音都在告訴自己,我沒辦法給AK女士想要的生活。

我沒錢,家里父母沒有給我留下積蓄,反而因為老爸的冥頑不靈欠下不少外債。我時常感覺,不靠家里,老子照樣能養(yǎng)活一片天。所以從工作開始,我每個月都會或多或少往我的未來計劃金里打些錢,也大概存了幾萬。本來以為辭職之后可以去AK女士的城市跟她一起工作,而且大城市打拼收獲更多,說不準(zhǔn)能更快給AK女士想要的生活。

但誰能想到,奶奶的病來的猝不及防。作為她老人家最疼愛的孫子,我不可能丟下她不管。出行的計劃也隨之耽擱,甚至連之前存下的錢可能都會漸漸消耗殆盡。

可AK女士跟我不一樣,她是一個有主見,有智慧,不被拘束,自由自在的一個人。且不說AK女士家境比我好許多,單是AK女士那學(xué)歷對于只有大專文憑的我來說都已經(jīng)算高攀了。更何況,目前我連正常穩(wěn)定的生活都沒辦法給她,哪有什么資格說愛她呢。

是的,我承認(rèn)我自卑了,只要一想到AK女士跟我在一起之后,每天還要為一日三餐發(fā)愁;精打細(xì)算著每一筆支出;甚至被我的家庭束縛著屬于她的個性我就特別難受。

幾天后,到了AK女士的生日。這是AK女士畢業(yè)后的第一個生RB來已經(jīng)約好了,我趕過去陪她過。可因為奶奶的病情,我也只好選擇留下。本想在微信跟AK女士解釋一下,AK女士卻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到哪啦?”AK女士的聲音略顯沙啞。

“我這邊有點(diǎn)事,今年的生日你自己過吧,我,趕不過來了。”我很歉意的跟AK女士說道。

說完之后,我靜靜等著被AK女士大罵一通。可她并沒有,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她哭泣的聲音。

“我知道你事情多,也總跟自己說你肯定有什么難言之隱,。但今天,我就只想讓你陪我一天,對你來說也這么困難嗎?”AK女士哭著說道。

這應(yīng)該是我們在一起以來,AK女士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不敢說話,靜靜的聽著AK女士哭。

“我昨天高燒到四十度,強(qiáng)撐著爬起來一個人打車去的醫(yī)院,我甚至都怕自己還沒到醫(yī)院就死掉。可是為什么啊?我明明有男朋友的啊!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我身邊。之前是,這次也是。道理我都懂,我也特別想體諒你,可是我就是覺得好委屈。每一次,每一次我想抱著你哭,想讓你陪在我身邊的時候,你都不在,都不在……”說到這,AK女士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了。

我頓了一下,然后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AK,如果跟我在一起讓你覺得特別痛苦,特別累的話,那我們分手吧!”

諷刺吧,之前在大學(xué)辯論會的時候,我還慷慨激昂的說,既然口口聲聲說愛她,怎么會就走到分手這一步了呢。結(jié)果,事情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卻混賬的在她的生日這一天提了分手。

AK女士聽到我說分手的那一瞬間特別冷靜,好像又恢復(fù)了跟我在一起之前高冷的語氣,對著我說了句:“好!”掛斷了電話。

我一時沒繃住,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察覺到自己情緒即將失控了,我跑到了衛(wèi)生間,站在噴頭下。任由流水伴隨著淚水流下,打濕我的衣裳。許是只有這樣,我才能給好好的哭一場。

我們就這樣分手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對于AK女士的事情我緘口不提,縱是奶奶問我是不是跟AK女士吵架了,我也只敷衍著說沒事。

本想著說只要我不去想,時間長了,對這段感情也就釋然了。不是有人曾經(jīng)說過嘛,時間是撫平一切傷口的良藥。結(jié)果這良藥對我愣是沒有用處,之前因為奶奶的原因,要在醫(yī)院忙前忙后還稍微好些。

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化療治療,奶奶的病情好了不少,隨著我這一閑下來啊,各種情緒如同潮水般往我腦子里涌。這輩子頭一次感覺自己沒用到這種地步,連自己想守護(hù)的人都守護(hù)不住。

晚上躺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通訊錄,想給她打個電話過去,遲疑了許久,終究是找不到一個借口去聯(lián)系她。順手往下一拉,便給鹵蛋打去了電話。

之前說過,鹵蛋是我們寢室里感情史最豐富的,我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迫切的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一個方案。

“喂!李老頭,干嘛吶,大半夜的不睡覺。”隨著電話接通,鹵蛋熟悉的聲音響起。

“鹵蛋,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問過你,說我有個家里沒啥錢的朋友,喜歡上了一個家里隨手就能花八十萬買寶馬的妹子,這倆能不能成,你當(dāng)時說成不了,你還記得嗎?”我抽噎著問。

“嗯,記得。你怎么了?”鹵蛋問道。

“我沒事,我跟你說啊,那個朋友就是我!”我道。

“我知道!”鹵蛋并不意外,接著問道:“所以現(xiàn)在怎么了?”

“我跟她分了,徹徹底底的分了。”我哭的更厲害了。

鹵蛋沉默了許久,然后才說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什么?”

“都不是,是因為我……”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跟鹵蛋講起了我最近的事,“就這樣,我跟她提了分手,她,同意了!”

“老李頭,真不是我說你,明知道自己會這么難受,當(dāng)初怎么就說得出分手呢?”鹵蛋恨鐵不成鋼地道。

“我舍不得她受委屈,聽不得她哭,會心疼。”我委屈的道。

“你啊,你,你叫我怎么說你好啊。你沒有嘴的嗎?你怎么就不想著解釋一下,跟她說一下這件事也不至于發(fā)展成這樣啊。”鹵蛋道。

“我不希望因為我的事情,影響了兩個人的情緒。她是我的軟肋,但我不會愿意她成為我的盔甲。”我堅定的說。

“所以現(xiàn)在就是你希望的了?我說你腦子秀逗了吧,既然不想影響她的情緒,既然這么豁達(dá),還玩啥自虐啊!”鹵蛋狠狠的說了我一通。

“我,我,我……”我被鹵蛋說的語塞,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

“我我我,我什么我。說真的,這換做之前的我,也就叫你放手了,畢竟妹子這么多。但我認(rèn)識你這么久了,也知道你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得上心了,你絕對不會這樣子。所以就稍微提點(diǎn)你一下吧。”鹵蛋說道。

“嗯嗯,你說。”我急切的道。

“女孩子其實(shí)都是感性的,你別看她表面上看沒啥事,但心里怎么可能沒事。只不過是忍著不表現(xiàn)出來罷了。你們分的時間也不長,你啊,找個理由,服個軟,哄一下。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鹵蛋出主意道。

“這,真的管用嗎?”我不自信的問道。

“愛信不信,女孩子啊,都心軟。你試試,看看有沒有把你微信刪了。如果沒刪的話,說明你還是有機(jī)會的。”鹵蛋道。

“嗯嗯,好!我馬上試。”我連忙道。

掛了電話,我就給AK女士發(fā)去了消息:你最近還好嗎?感冒好些了嗎?

發(fā)完消息后,我盯著手機(jī)等著AK女士的回信,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她終究是沒有回我。

“AK,AK,對不起!”我輕聲呢喃著,眼淚伴隨著失落不爭氣的落在了枕頭上。也許這輩子,我們真的就這樣徹底結(jié)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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