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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秦軍屢敗,白起被貶

  • 鬼谷鳳鳴
  • 舞檐
  • 6126字
  • 2019-08-11 23:14:03

此時,邯鄲城內,殘垣斷壁,百業俱廢,哀鴻遍地,滿目瘡痍。雖上下一心,奈何秦軍不退,而援兵未至,城內一片凋零,毫無生氣。秦軍兵圍邯鄲已一年有余,城中糧草殆盡,軍士勉強果腹,百姓則是饑腸轆轆,食不果腹,常一日一粟未進。即便如此,百姓毫無怨言,仍獻出家中余糧,以供軍食。然終究杯水車薪,眼看城中余糧日漸減少,縱使軍士勇猛,饑餓襲來,將不攻自破。遭遇此狀,趙王心急如焚,召群臣計議。

趙王謂諸臣曰:“邯鄲之軍士已抗秦一年有余,怎奈秦軍誓死不退,援軍亦遲遲不到。如今城內糧草殆盡,秦軍不退,邯鄲遲早必失。”

趙勝回道:“再等些時日,楚、魏援軍必到,屆時里應外合,秦軍必敗也。”

虞卿則說道:“楚、魏援軍遲遲不到,恐援軍未至,邯鄲已失。為免大王有失,大王何不移駕于邢。”

趙勝忙勸阻道:“萬萬不可。如今邯鄲城內,軍民一心,皆因大王坐鎮。大王若離邯鄲,軍民無主,邯鄲頃刻失之。邯鄲乃趙之根基,若失,則全國震動,亡國不遠矣!遷都只是茍延殘喘之計,非長久之計也。”

趙禹則說道:“可邯鄲岌岌可危,死守亦非良計也。”

趙勝回道:“哪怕戰至只剩一兵一卒,也要守住邯鄲,只待援軍。”

趙禹說道:“可援軍何時到來?”

虞卿附和道:“魏軍駐于鄴而不前,楚軍則不見身影,楚、魏懼秦,想必平原君失算矣!”

趙勝說道:“楚王已簽合縱盟約,只因路途遙遠,其軍不日便到。”

趙禹問道:“此僅為平原君臆想,如今楚軍興許還未踏出楚境。”

趙勝笑道:“此言差矣!據舍下門客回報,楚軍已入趙境。”

虞卿問道:“那魏軍呢?何時出發?”

趙勝回道:“信陵君大義竊符,已殺晉鄙,取得兵權。已重整軍隊,向邯鄲進軍。”

趙王聞之大喜,說道:“就依平原君之言,繼續死守邯鄲,哪怕只剩一兵一卒,而寡人與邯鄲共存亡。”

再說王龁得秦王增兵十萬,繼續圍攻邯鄲。經兩月強攻,邯鄲城危在旦夕。王龁思忖,以邯鄲現狀,再攻十日必破之。

而趙勝離宮回府,坐于堂上,愁眉不展。其門客立于堂下,亦不知所措。這時,趙勝謂眾人曰:“楚、魏援軍再不到,趙必亡也。趙亡,則吾等將為秦虜,我甚為憂慮。”

趙勝有一門客,曰李同。他站出來說道:“君上之家財已散多少?”

趙勝回道:“散盡也!”

李同再問:“果真如此?”

趙勝猶豫片刻,回道:“已散十分之八九也!”

李同仍問:“果真如此?”

趙勝回道:“不足一半。”

李同繼續說道:“邯鄲之民,炊骨易子而食,可謂急矣,而君上之后宮姬妾侍女數以百計,婢妾穿絲綢繡衣,又粱肉有余,而民褐衣不完,糟糠不厭。民困兵盡,或削木為矛矢,而君上器物鐘磬無損。若秦破趙,君上安得有此?若趙得全,君何患無比?今君上誠能令夫人以下編于士卒之間,分工而作,家之所有盡散以饗士,士卒正當危苦之時,是很容易感恩的。”

趙勝從之,即散盡家財,得敢死之士三千人,由李同帶領。

是日黃昏,秦軍正架鍋造飯。三千死士出城赴秦軍。秦軍起初猝不及防,傷亡慘重。隨后王龁重振旗鼓,漸漸將死士之攻勢壓制住。三千死士節節敗退,死傷過半,被逼至角落。李同不幸戰死。眼看要全軍覆沒之際,魏無忌率魏軍救至,與死士共擊秦軍。

趙勝站在城垣觀戰,見魏軍來到,大喜,遂下令放箭射殺秦兵。

秦軍三面受敵,迅速潰敗。王龁只得退兵,后撤十里。秦軍雖遭重創,王龁因身負王命,只能繼續圍攻邯鄲。然趙得魏軍,后黃歇所率之楚軍亦到,三軍里應外合。秦軍被夾擊之下,屢戰屢敗,兵多失亡,不斷向西后退。

軍情使每日往返于咸陽與邯鄲之間,皆是告急軍情。而軍情未入章臺宮,先告于武安君府。這天,司馬梗、蒙驁等諸將探望白起于武安君府臥房。此時白起舊疾復發,只能臥榻休養。而王言未歸。

眾人就位而坐。司馬梗謂白起曰:“武安君病情如何?”

白起回曰:“舊疾復發,休養幾日便好。”

蒙驁則說道:“武安君臉色蒼白,恐非休養可愈也!還須輔以藥食。”

白起說道:“老夫老矣!非昔日之身矣!”

司馬梗說道:“武安君為秦勞心勞力,鞠躬盡瘁,乃吾輩之楷模。”

白起則哀嘆道:“想我戎馬一生,為秦立下汗馬功勞,卻仍未能阻大王伐趙,致使數萬秦之將士枉送性命。”

蒙驁說道:“武安君勿過多自責。”

白起問道:“如今邯鄲戰事如何?”

司馬梗說道:“本勝券在握,怎奈楚、魏援軍忽至,秦軍大敗。如今已退至距邯鄲五十里處。”

白起說道:“我固言邯鄲未易攻,大王不聽我言,今如何矣!”

蒙驁則說道:“聽聞大王欲繼續增兵,誓言奪下邯鄲。”

白起說道:“難矣!若大王及早覺悟,早日退兵,方可使秦軍少傷亡。”

屋內之客有與范雎親者,其坐于屋內,一言不發,只是默默聽幾位將軍談話。

白起與客攀談許久,眾人見白起身子漸顯不適,便主動告辭。

那與范雎親密之客,一出武安君府便直往應侯府,將所聞之言告于范雎。范雎聞之,心中竊喜,即驅車入宮。

范雎謂秦王曰:“武安君與客言,大王因不聽其計,方致此敗。”

秦王聞之,大怒,欲下旨斬殺白起。范雎忙勸阻道:“不可。武安君為秦攻下諸侯七十余城,立下赫赫戰功,若無故處死,恐招來不滿和非議。”

秦王說道:“此人數落寡人,寡人卻對其束手無策。”

范雎說道:“臣倒有一計。”

秦王忙說:“范叔快講。”

范雎清清嗓子,說道:“大王可先強令武安君為將,若其不從,則可名正言順貶其為士,遷出咸陽。”

秦王問道:“若其從之,又當如何?”

范雎答道:“從之,則甚好也。若敗,可治其戰敗之罪;若勝,大秦之幸也。”

秦王遂令高讓往武安君府下詔。

再說王言從大梁歸咸陽,從東門而入,巧見鄭安平與其衛兵騎馬從其旁疾馳而過。王言預感有事發生,急奔回府,恰遇高讓從府中走出。王言與高讓相互鞠躬,并未多言,很快辭別。

王言速往白起臥房而去,只見白起正躺于塌上,閉目養神。白起聞聲,睜眼窺看,見王言回來,欲起身迎接。王言忙上前阻之,說道:“夫君莫起。”

白起說道:“聽聞楚、魏援軍已到邯鄲,看來夫人不虛此行。”

王言則說道:“夫君又病乎?”

白起回道:“無礙矣!夫人莫憂。”

王言哀愁道:“怎會不憂?夫君以往少有患病,如今卻久病難愈。”

白起說道:“多虧患病,才有借口拒大王任將之令。”

王言說道:“方才內侍大人來此,是為宣詔而來?”

白起回道:“然也!而我已以病拒之。”

王言問道:“大王應知夫君染病在身,不宜為將,為何忽然又下詔命你為將?”

白起回道:“未知。”

王言又問:“近日可有異常發生?”

白起回道:“未有。”

王言再問:“那夫君近日可有做何不當之事或說不當之言?”

白起回道:“近日我因病已多日未出門也。只是常有客來訪,我與之閑聊幾句。”

王言說道:“客有哪些人?又談何事?”

白起乃一五一十將其與司馬梗、蒙驁等人所談之話告于王言。

王言哀嘆一聲,說道:“大禍將至也。”

白起不解,問道:“夫人何出此言?”

王言回道:“夫君之言恐已傳入大王耳中,大王必怒。剛又命你為將,只為托辭治罪于你。”

白起則說道:“此又有何妨?大不了一死。”

王言說道:“死倒不至于,只是夫君以往功績所得,將付之一炬。”

白起笑道:“此更無妨,能與夫人廝守一生足矣!”

王言聽到此語,鼻子一酸,枕于白起懷中,內心甚是歡喜,又感動萬分。

高讓回告秦王。秦王聞之甚怒,欲立即下旨貶白起官。范雎忙勸阻道:“大王稍安勿躁,讓臣再去請之。”

秦王說道:“武安君心意已決,應侯無需多此一舉。”

范雎則說道:“武安君是否出戰,關系到邯鄲勝負,臣以為還需再試一下。此行若再無法請之,大王再下詔不遲。”

秦王思慮再三,許范雎再請白起。

實際上,貶白起官只為范雎中策,其上策為白起掛帥而敗,使其遭遇一敗,破其不敗神話。白起若以敗而終,其名聲必一落千丈,而范雎之歷史地位便可位于白起之上。范雎有此盤算,故而想再去試之。

于是范雎驅車往武安君府,于府中臥房會白起。王言、白起坐于案左,范雎坐于案右。

范雎說道:“大王重武安君之才,令在下請武安君率軍伐趙,請武安君念在大王一片赤誠,莫抗旨不遵。”

白起回道:“戰在于勝,必敗之役不如早日撤軍。”

范雎說道:“武安君未戰而先言敗,與戰神之名不相符也。”

白起說道:“戰神之名不過世人謬贊。且王龁、王陵將軍已證明,邯鄲非易攻也。”

范雎說道:“王龁、王陵將軍之帥才,怎可與武安君您相提并論?以您之能,必可力挽狂瀾。”

白起說道:“應侯高看在下矣!用兵之道在于天時地利人和,如今秦軍無有一利,即使太公在世,也無能為力。”

范雎轉而說道:“即便此戰于秦軍不利,可如今大王親令您為將,身為秦將,需唯命是從,方顯忠義。”

白起說道:“在下如今有疾,我想大王必能體諒臣下。”

范雎說道:“武安君若再抗命,恐遭大王免爵貶官。”

白起回道:“在下如今一切,皆為大王所賜。大王若要收回,身為人臣毫無怨言。”

范雎威脅道:“若大王欲取你性命,你又當如何?”

白起淡淡回道:“來取便是。”

這時,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王言說道:“大王之舉,我們無法左右。但還望應侯莫落井下石,在大王面前惡言中傷武安君,從而左右大王的決定。”

范雎說道:“大王乃圣明之君,必會做出正確之舉,何須在下多言。況且在下進言,皆從秦之利益出發。”

王言說道:“總之望應侯在大王面前慎言慎行。”

范雎不滿道:“即便我落井下石,你又能奈我何?”

王言回道:“昔日我已有言在先,應侯不犯武安君,自然無事,否則將自食惡果。”

范雎大笑道:“武安夫人雖有不世之才,可在下乃大王心腹大臣,于我奈何?”

王言回道:“我自有辦法。哪怕化成厲鬼,也會回來報仇。”

范雎又笑道:“可惜在下不信鬼神。”

王言繼續說道:“我與夫君只想全身而退,只望成全。”

范雎心想,若給白起全身而退,其名必勝于己,這是不可接受的。然此時他也沒有想到如何丑化白起名聲,又不能勸其出戰,只好先行告退,再圖良計。范雎遂起身辭別白起。

范雎行至門口,王言突然說了一句:“應侯若敗于女子之下,恐遭后人恥笑,望好自為之。”

范雎半回頭,思慮到:王言即便有通天徹地之才,只要一死,也不能再對自己如何。故而對她方才之言一屑不顧,甩手而出。

范雎從武安君府出來之后,并未入宮,而是先回府見鄭安平。鄭安平在應侯府已等候多時。二人久別重逢,相互寒暄一番之后,鄭安平問道:“先生急召在下回都,是為何事?”

范雎未答,而是問道:“戍疆多年,可已學會帶兵打仗?”

鄭安平答道:“多年來,末將苦學兵法,可謂學有所成。”

范雎又問:“可有實戰經驗?”

鄭安平答道:“戎狄常犯秦境,皆被末將親自領兵退之,未嘗敗績。”

范雎再問:“善!若由你帶兵攻打邯鄲,可有勝算?”

鄭安平回道:“行兵打戰瞬息萬變,勝負難料。”

范雎則說道:“依我之見,若由武安君統率,則必敗;可由你領兵,此戰必勝。”

鄭安平疑惑道:“武安君乃戰神也,末將自認不及,先生何出此言?”

范雎繼續說道:“若武安君出戰,便不會增兵。而由你統兵,我將說服大王再增兵十萬予你。”

鄭安平說道:“先生認為此戰我該如何用兵?”

范雎回道:“如今前線秦軍久戰已怠,加之趙、楚、魏三軍協作,實際秦軍并無勝算。然只需略施小計,便可扭轉乾坤。”

鄭安平問道:“先生有何妙計?”

范雎繼續說道:“到時你為裨將,領十萬新兵赴邯鄲,埋伏于隱蔽處,莫讓敵軍發現。而王龁仍為主將,待敵軍傾巢而出,襲擊王龁軍時,邯鄲城將空虛無防,此時你便率軍而出,必可一舉攻克邯鄲。”

鄭安平聽到此,拍手稱道,說:“先生妙計也。”

范雎轉而說道:“此戰關乎你我前程,若一切順利,我之地位將進一步穩固,而你將加官進爵,更可取代武安君之位,而升任國尉。故莫讓我失望。”

鄭安平斬釘截鐵道:“先生放心,有先生妙計,末將必不辱命。”

范雎說道:“如此甚好。”

鄭安平說道:“方才聽先生之言,似與武安君不和。”

范雎說道:“他為將,我為相,注定不和也。如今武安君之名,天下皆知。而我范雎,雖名噪一時,卻遠不及武安君之名。本想讓其遭遇一敗,使其跌落神壇,怎奈他拒不出戰。故而須由你代我立功。”

鄭安平說道:“即便如此,先生之名仍難及武安君。”

范雎說道:“屆時再給其安上不忠不義之名,而后殺之。其名聲必一敗涂地。”

鄭安平再拍手稱贊,說道:“先生深謀遠慮也。”

范雎繼續說道:“此時非溜須拍馬,先與我入宮,面見大王。”

于是,二人驅車入章臺宮。后范雎讓鄭安平于殿外等候,等待傳喚,自己先行進殿覲見秦王。

秦王一見范雎,立即起身問道:“如何?是否已請得武安君掛帥?”

范雎搖搖頭,面露難色,跪下說道:“臣有罪,臣有辱王命,請不動武安君。”

秦王將范雎扶起,說道:“范叔何罪之有?你為寡人分憂,有功也。”

范雎說道:“臣今帶來一人,可為大王分憂。”

秦王疑惑,說道:“何人也?”

范雎說道:“臣斗膽私自將鄭安平從陰密召回。”

秦王問道:“范叔此舉意欲何為?”

范雎答道:“臣欲讓鄭安平為裨將,領兵攻打邯鄲。”

秦王說道:“王龁將軍久經沙場,尚不能破邯鄲,鄭安平只為戍疆之將,如何破之?”

范雎說道:“鄭安平戍疆多年,已習得不少帶兵打戰的本事,再由臣指點一二,必能克之。且此役鄭安平只為裨將,并非主將,主導還是王龁將軍。”

秦王思慮片刻,說道:“范叔真有把握鄭安平可破邯鄲?”

范雎說道:“如今邯鄲將士,無論敵我,已是久戰而頓。大王再增兵士兵給鄭安平,臣有信心,必可一舉殲滅趙、楚、魏三軍。”

秦王移步入座,陷入沉思,而后問道:“增兵十萬,范叔便有把握鄭安平可攻克邯鄲嗎?”

范雎毫不遲疑,回道:“請大王放心,臣若無把握,豈敢建議大王增兵。”

秦王說道:“好。就依范叔之言。”

范雎繼續說道:“如今如何處置武安君?”

秦王說道:“范叔之意,如何處之?”

范雎回道:“武安君于朝中威望甚高,黨羽甚多,此時殺之,必招來非議。且邯鄲之戰正于緊要之時,殺之恐使內外不穩。不如先免武安君為士伍,遷至陰密。待秦軍凱旋之時,再另定其重罪不遲。”

秦王回道:“善。留其命,讓其看看寡人如何攻下邯鄲。”

范雎作輯說道:“大王圣明。”

隨后范雎擬定王詔,秦王于王詔上蓋下印章。這時,秦王正欲傳喚高讓往武安君府宣詔,范雎忙說道:“大王不如讓鄭安平去宣詔,好讓武安君知秦并非只有他一將。”

秦王從之,遂召鄭安平入殿,先任其為將,再令其往武安君府宣詔。

鄭安平遂持詔往武安君府。于大院內,白起、王言跪拜,而鄭安平宣詔。其展開詔書,宣道:

“秦王令,白起屢次違抗王命,目無王法,于秦,于王,是為不忠不義,罪惡昭彰。現削其爵,免其官,貶為士伍,即日離都,遷至陰密。令畢。”

白起起身接旨,而王言則說道:“武安君有病在身,不宜遠行。還望鄭將軍回告大王,請大王寬限時日,待武安君病愈,再遷往陰密。”

鄭安平冷冷回道:“夫人之請,在下必定帶到。至于結果如何,當由大王定奪。”

王言聽到這話,作輯說道:“謝將軍理解。”白起亦作輯謝之。

隨后鄭安平回宮復命,并將王言之求告于秦王。秦王默不作聲,實則默許之。秦王仍想讓白起目睹秦軍凱旋之伍。

而在鄭安平離后,白起謂王言曰:“這一天總算到來。”

王言則說道:“日后無需再為推托之詞絞盡腦汁。”

白起又言:“說來奇怪,為何今日宣詔者非高讓,而是鄭安平?鄭安平此時應在隴西戍邊才是。”

王言說道:“想必大王已令鄭安平為攻趙之將。”

白起說道:“此人當初不過一守廁者,今秦軍由其率領,必敗也。”

王言則說道:“可若有范雎指點,則另當別論。”

白起又言:“看來邯鄲有望破之。而今大王令其來宣詔,是想給我下馬威也。”

王言說道:“只要范雎就此作罷,邯鄲破與不破,已與你我無關。”此時一陣秋風襲來,王言扶著白起說道,“外面風大,夫君不宜外面多待。”言畢,扶著白起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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