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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失控

  • 巫師神途
  • 雪為誰白
  • 3109字
  • 2019-06-12 13:27:35

浴室內。

蓋烏斯癱坐在大浴桶里,溫熱的水浸泡著他的全身。他緊閉著雙眼,把自己的思想放空,白天一整天的訓練讓他確定地感覺到了變強的愉悅感,但是,這種肌肉疲憊的麻木感也讓他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做修煉之苦,雖然他也想得到這種程度在今后的修煉中肯定也算不上什么。

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天的訓練就能恢復提升這么多。他睜開眼,望著右手握緊了拳頭,又松開。

經過了身體的恢復和強化訓練,他對自己目前的身體素質還算滿意,畢竟自己總算是處于騎士的初級階段了,已經算是順應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當然,今天的提升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原來的蓋烏斯。久違的訓練,讓他把曾經丟失的東西拾回了很大一部分。

“第一階段訓練已經完成,還有兩階段可以執(zhí)行。”德爾塔提示。

蓋烏斯仰面望著天花板,氤氳的水氣讓他的思緒開始飄散......

不知過了多久,索菲婭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蓋烏斯少爺,您還需要添熱水嗎?”

“不需要了。”蓋烏斯從大浴桶里直起身子走出了浴桶。他用身邊的毛巾將身上的水分一點點擦干后,準備離開浴室。

在準備打開浴室門出去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該死!我沒把要更換的衣物帶進來!”蓋烏斯忍不住破口而出。因為前世的緣故,他從來沒注意過這種程度的小事。現(xiàn)在讓他尷尬不已。

“少爺,您晚宴要穿的衣服我給您拿來了,您出來換吧。”索菲婭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是那么溫柔,像微風一般。

這?蓋烏斯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聽從了女仆的話,因為他聽到了晚宴這個詞,他判斷是家里來客人了,所以決定不再耽誤時間。

他將毛巾綁在腰間,遮掩著自己的身體,這才打開了浴室門。

“您的晚禮服。”索菲婭微笑著把衣服遞給蓋烏斯。

她穿著黑白相間的荷葉圍裙,雙手戴著做工精細的緞面白手套,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是蓋烏斯喜歡的味道。

讓蓋烏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剎那之間,他感覺目光渙散,知覺麻木。

“這是...怎么?”他的嘴唇蠕動著,卻并未發(fā)出聲響,僅在幾秒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識。

但是,他的身體卻下意識地動了起來。他伸出雙手摟住索菲婭的腰,順力將她擁入了懷里。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少爺?”索菲婭有些驚訝地問,神情卻是從容淡定,在蓋烏斯的懷里,她不掙扎也不反抗,只是用她那翠綠的雙眸看著蓋烏斯的失態(tài)。

蓋烏斯像是沒聽到一樣,神情木然,雙眼空洞。他低下頭,嘴唇輕輕落在了索菲婭的右眼,雙眼緊閉。

索菲婭怔了怔,半晌沒有搞懂狀況。“少爺,您換洗的衣服掉到地上了。”少女輕聲說,她雖然對自家主人此時的行為不甚理解,也不反抗,或者說也沒打算反抗,但是她還是覺得不對勁。

這時,蓋烏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木然地親著索菲婭的耳垂、臉蛋,少女白凈的玉頸,熱切而熟練。

不好,難道是?索菲婭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有些想要從蓋烏斯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她現(xiàn)在有些清楚自家少爺?shù)那闆r,應該是毛病又犯了,她想。

“少爺,醒一醒啊。”她在蓋烏斯的耳旁說道。但是后者并沒有停止自己火烈的行為,依舊是一副根本就沒聽到的樣子。

索菲婭有些慌了,她知道自家少爺有這個毛病,但是此刻卻無能為力。

是精神病,她聽公爵老爺說過。蓋烏斯從六歲開始被發(fā)現(xiàn)有這個疾病,就和惡魔的詛咒一樣會伴隨他整個生命歷程。

在很多不確定的時候,蓋烏斯會失去意識,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而變得完全任由自己的身體行事,在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就已經昏厥了過去。

在過去的十幾年里,蓋烏斯發(fā)生過難以計數(shù)的失控情況。輕微的時候,有大哭大號、大吼大笑,亂扔東西、亂砸東西,甚至在嚴重的時候他還用餐具打傷過不少的仆人和家臣,在發(fā)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是不知道的。每每發(fā)生之后,這個公爵的獨子在得知自己無意識地所作所為后,都會后悔得啜泣自責。

是詛咒啊!萊茵蒂特對自己寶貴兒子的疾病痛恨疾首卻又無能為力,這個被這個國家奉為“不滅四騎之首”的男人在蓋烏斯發(fā)病的時候也只能咒罵和祈禱。

原本蓋烏斯這兩年發(fā)病的次數(shù)變得少之又少了,阿克莫瑞堡的仆人們和主人們都差不多淡忘這件事的時候,它再一次地出現(xiàn)了,真的和詛咒一般,不死不滅。

“我該怎么辦呢?”索菲婭感到大腦一片空白。

她是蓋烏斯的貼身女仆,只為他服務,來阿克莫瑞堡的這幾年,蓋烏斯對她寵愛有加,不僅不讓她干粗活臟活,還總是給她買那些貴族們才能享用的漂亮裙子、好聞美妙的各種花香香水。

索菲婭也不是沒有見過自家少爺發(fā)病時候的樣子,只是那幾次萊茵蒂特公爵都在場,可以輕易地控制住場面,也能夠輕松讓蓋烏斯安靜下來,但是現(xiàn)在她在阿克莫瑞堡的二樓浴室,以她的聲音大小還有城堡的規(guī)模,一樓餐廳是絕對聽不到她的呼喊的。

還在想解決眼前問題方法的少女,一個不注意之間,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湊到了她小巧的嘴唇。

蓋烏斯緊緊地銜著索菲婭的嘴唇,動作熟練輕柔。

索菲婭默默閉上了雙眼,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她也不是害怕蓋烏斯,相反,即便是現(xiàn)在,她仍然可以說自己喜歡自家主人。事實上,第一眼看見蓋烏斯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太陽,那么的燦爛那么的美麗。

他和她相識在查爾頓平民區(qū)的一間酒館。那天晚上,她在酒館打工,工錢僅僅是為了兩頓不怎么樣的飯錢。

她是個諸神不怎么眷顧的女孩,父親是個酒鬼,整日酗酒,有家暴,在她很小的時候醉酒失手打死了她的母親。從那之后,她就基本沒回過家了,在平民區(qū)各個店里打工,四處尋找能收留她的店。

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酒館里沒有顧客,都回家躲雨去了。

一道紫藍閃電過后,蓋烏斯出現(xiàn)在了酒館門前。他推門而入,老式的扇門吱呀作響。

“我要兩扎科多黑啤酒,兩瓶蜂蜜酒,三瓶德萊克甜酒。”那時候,蓋烏斯才不過十歲多,他點酒的語氣卻是異常熟練,就連點的三種酒也是平民區(qū)里最受酒客們歡迎的品類。

熊一樣的胖子老板打量了一番這個坐到他面前桌位的小孩子,他穿著一身考究的黑色貴族學院服,全身被暴雨淋了個透濕,那雙深紫色的雙瞳盯著酒館里唯一一張不破破爛爛的桌子,像個雨中爬出來的惡魔。

為什么冒著暴雨也要來酒館呢?在家圍著壁爐烤火取暖不好嗎?她想。索菲婭看了看這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孩子,認出了他的貴族身份,卻感受到了一種孤單,究竟是什么樣的孩子,才會給她這種感覺呢。

明明他就坐在你的面前,你卻感覺他和你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讓人莫名地很想抱抱他。

“蜂蜜酒和甜酒今天的份都賣完了,還剩下三扎黑啤。”老板少見地沒有趕面前的男孩走,是已經懶得這么做還是覺得眼前的小孩真的是來喝酒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他也不怕對方不付錢,無所謂。

“都給我吧。”男孩聞言,說道,他是來買醉的,有什么酒或許根本就不重要。

索菲婭把三扎科多黑啤酒擺到了男孩面前,她看到了那雙紫瞳,平靜如湖面,晶瑩如琥珀。

男孩用左手端住木酒杯的杯把,起身將一整扎一飲而盡,他的豪飲令老板和索菲婭汗顏。那可是一個成年人喝了之后可以安睡一晚醒不過來的分量!

蓋烏斯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將嘴角的酒液擦干后,坐了下去。他開始喝第二杯黑啤,這次他一口一口地啜飲,給人地感覺是在喝白水。索菲婭坐到了他的對座,一言不發(fā)。

“很好,的確是純正的科多黑啤,不是摻了水的垃圾貨。”男孩評價道,很快第二杯啤酒也見底了。

“哼!你以為本店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三流貨色嗎?”老板對男孩說,“要不是其它兩種酒今天真的賣完了,你會在我這兒喝到賽德里斯人的三種驕傲!”

蓋烏斯打開了第三杯黑啤,干澀地笑了起來:“哈哈,那還真是有些可惜了。”

索菲婭清晰地記得那時候少爺說著,露出的笑容,在她的眼里,就像黑夜里少有的星星,那么亮卻又那么遙遠。

在她發(fā)呆的時候,蓋烏斯就豪飲完了最后一杯科多黑啤酒。

他再一次立起了身子,笑道:“真是美酒,我很久沒有這么痛快的暢飲過了。”

“若是喜歡,下次可以再來。”老板也笑,他也是愛徒之徒,不然也不會開這么一間酒館,聚集眾多愛好相似的酒友。

男孩搖搖頭,輕聲道:“我想以后的我恐怕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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