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嘉寶電視臺大門的時候，柳兮還沒有預料到事情的進展是如此的艱難。直到他將名單上的節目聯系的差不多之后，才發現像是孫經緯那樣的人到處都是。

其實說起來，像孫經緯這樣的人，往往背后都站著電視臺的高層。他們能力不一定行，卻是幫高層們撈油水的心腹。

電視臺的王牌節目，管理層是不敢動的，還得要把真正有能力的干將放上去，畢竟管理層也是要向董事會負責的，也是要追求業績的。

反而是這些沒什么影響力的打歌節目，就成了某些高層大撈特撈的自留地。

幾天時間，柳兮差點把嘴皮子磨破，也沒有談下任何一個電視臺的打歌節目。

反倒是網絡節目方面有一些進展，奇異果平臺的《Z國音樂公告牌》答應了柳兮的參演請求。當然，這多少也得益于《Z國音樂公告牌》作為試水網絡打歌節目的先鋒起步比較晚。

只是，《Z國音樂公告牌》同意B.A.T組合參演的同時還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將原本時長三分半的歌曲剪輯到兩分鐘。對此柳兮也沒辦法多說什么，畢竟人家能答應上節目就已經是情分了。

現在這種情況，柳兮真的是都有些沒臉告訴志效她們了。柳兮無法想象，她們要是知道一直以來無比期待的出道舞臺就是現在這種寒酸的情況，該有多么難過。

………………

工作室內。柳兮和蔣天成兩個人是一籌莫展。柳兮沒辦法的事情蔣天成也同樣沒辦法，畢竟他之前工作的也不是什么大型公司，人脈上也不比柳兮豐富太多。

“老板，說起來我之前進公司的時候，有過顧慮的就是這一點。”蔣天成分析道：“縱觀娛樂圈，凡是從小型公司發展到一定規模的公司很多都有一個共同點。”

“什么共同點？”

“這些公司的創始人一般都是有一定成就的藝人或是經紀人，他們在娛樂圈有經驗，有人脈，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公司往往天然就能受到一定的關注。有了關注度，很多資源往往也就隨之而來了。”

柳兮略一琢磨，發現事情的確是這樣。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提升關注度，不管是組合的還是公司的。

“兮哥，我可以進來嗎？”這時，初瓏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蔣天成連忙走了出去，給兩人留下了談話的空間。

“初瓏，有什么事嗎？”柳兮故作淡定地問道。

“兮哥，關于打歌節目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柳兮有點無語，是哪個工作人員這么多嘴。

初瓏直視著柳兮的眼睛說道：“兮哥，很感謝這幾個月以來你的照顧，讓我在工作室感覺到了家人一樣的溫暖……”

“初瓏，你……”柳兮一下子有些著急了初瓏這話怎么有點要離開的意思。

“兮哥，你聽我把話說完。”初瓏一反過去柔弱的樣子說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為我們付出，給我們請最好的舞蹈老師，給我們寫最好聽的曲子，給我們絞盡腦汁想著運營計劃。”

“但是你遇到難處卻從來不想讓我們知道，盡力瞞著我們。”

柳兮沒想到初瓏默默地關注著這些。

“兮哥，你有沒有想過，你是組合的制作人，我們也是組合的成員啊！如果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靠兮哥你來解決，就算組合的名字響徹世界，我們這些成員又算是什么呢？”

初瓏的話有些點醒了柳兮，也許是腦海中的作品給了他太多的底氣，使得他急于求成，想要將團體的事情全部一手包辦。

卻忽視了一個團體在真正成團的那一刻，就具備了自己獨立的靈魂，也可以用所謂的團魂來形容。團體的靈魂也涵蓋了組合的歌曲、造型等等，但終究組合的成員才是構成團魂的主體。

柳兮發現自己好像對于B.A.T的團魂缺少了一份尊重。

“所以，初瓏你的意思是？”

“兮哥，我和妹妹們商量過了。不管是出場費高還是低，只要有正規的商演邀請我們就愿意努力參加，給工作室賺錢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能夠向觀眾們宣傳自己。如果沒有商演邀請，我們也可以到街頭去演出，去宣傳自己。”

“我相信我們多去表演，憑著我們的實力和兮哥你優秀的作品，總不會被埋沒的。”

柳兮知道初瓏說的所謂的商演是指什么。

有些場合，比如商場開業，求的就是個喜慶的氣氛，很多時候并不要求表演的人有什么名氣，說是參加商演，其實不如說是去給商場開業當個背景板。更別說，B.A.T也不算真的沒有名氣，起碼在B站也算小有人氣。

只是，柳兮沒有想到創業是如此的艱難，原來對組合遠大的抱負，現在卻要從這種起點開始。腦海中設想了一下七個女孩烈日下在某個商場門口的簡陋的舞臺上汗如雨下的樣子，柳兮就止不住的心疼。

只是，面前的初瓏一臉的堅定。柳兮之前只覺得初瓏說話奶聲奶氣，鼓起臉像個小籠包一樣，卻沒想到她還有如此倔強的一面。

柳兮嘆了口氣：“好吧。我尊重你們的選擇。現在咱們就采取兩步走的戰略。一方面我會讓蔣天成想辦法給你們去接一些商演活動，另一方面，我決定了，我也要去找一個節目參加。不論怎樣，能給工作室帶來任何一點關注度都是好事。”

……

做了決定之后，柳兮查找起了適合自己出演的節目。

事實上很多要求嘉賓具有一定名氣的節目類型都不適合柳兮出演，他找過去也只能遇到和之前一樣的困境。唯一適合柳兮的節目只有一類，那就是素人選秀或者素人競演類節目。

查來查去，柳兮發現就在近期就有一檔合適的節目馬上快要截止報名了。節目的名字叫做《嘻哈Z國》，是一檔在Z國嘻哈界最具影響力的說唱歌手競演節目。

說起舞蹈柳兮一竅不通，但是不管是抒情歌曲還是說唱歌曲這些嘴上功夫，他都是拿手的很。正好這檔節目的關注度很高，柳兮當即決定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