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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風起云涌 殺機四起

  • 弱水三千探往生
  • 木林凰
  • 4508字
  • 2019-06-04 22:31:07

次日醒來,我已記不清夢中曾見過的畫面,只是依稀記得,桃花樹下,少女蕩起秋千時的摸樣,笑臉如嫣,純真無暇的臉上滿是幸福與歡樂。

珊瑚窗外,那頂秋千隨風飄動,園中春色盎然,花團錦簇,似乎,夢中一切,曾發生于不久前。

胸口那處,一直覺得空落落的……

好像,被什么填滿了,也好像里面什么都沒有……

似乎一切如冥所言,我會偶爾看到過去的畫面。

只是,我的記憶斷斷續續,半清半楚,似真似假,有時候我自己都在懷疑,我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并非真實。

可,夢境中的人,又似乎都曾真實發生過。

我甚至能感覺夢中女子的心情,有滿心的喜悅,有幸福的滿足,有無奈的絕望,有心如死灰……

“皇后娘娘,奴婢伺候你梳洗。”

錦瑟是個極為乖覺的女子,話不多做事機靈,迄今為止,我還算滿意。

在諸多華麗的服飾中,我選了一件鵝黃色的百褶流光羅裙,銅鏡前,錦瑟挽著發,青絲如墨,她望著鏡中風華絕代的女子,垂下眼眸恭順地問道:“皇后娘娘,今日奴婢給你梳個飛天髻,可好。”

“也好。昨夜本宮入睡后,是否有人進過寢殿。”

我記得,昨夜我明明在窗前的案幾上睡著了,早上卻是在玉石床上醒來。我不止一次命令眾人,沒有我的命令寢宮不許踏入一步,是誰這么大膽竟夜闖寢宮。

錦瑟聽出我言語間的不悅,權衡利弊下,她忙跪下身,將昨夜之事全盤托出。

她深知,皇后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惹了陛下她還有皇后娘娘的庇護,可若惹惱了皇后,那只有死路一條。

“昨夜子時陛下忽然來了未央宮,奴婢等人實在不敢攔阻陛下,奴婢罪該萬死,請皇后娘娘賜死。”

“起來吧!只是以后,無論陛下時幾點來未央宮,都必須通告我,若是像昨夜你也務必要將本宮叫醒,昨日之事,本宮不再追究。”

諾大的皇宮,誰敢阻攔陛下,能對陛下口出狂言且全身而退的,唯皇后一已,換做旁人,又有誰敢對陛下口出一個不字。

早膳過后,李軒傳來北冥殤口諭:請皇后娘娘前往午門。

午門仍是皇宮宮門所在,莫不是他要待我出去游玩?可昨日我已說的很明白,我像獨自出宮游玩,他現在擺這么一出,存心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范圍。

既然要出宮,那我自然要帶上疾風,只是派人尋了整個皇宮,都未能找到,似乎自打她入住未央宮后,便在也未見過疾風。

他去了哪兒呢?不過他武功高強,定不會發生意外。

可能,他回去幻靈族了吧!

只是,怎么也不同我說一聲。

既然時出宮,自然要低調些,換了一件素白色的紗裙,青絲以絲帶束起,吩咐錦瑟留守未央宮,我隨著李軒朝著午門走去。

遠遠便能看到身著一襲黑衣的北冥殤,墨玉一般的長發用雪白的絲帶束起,一半披散一半束縛,這樣的他竟有謫仙般的氣質,這是走近便能看到他那雙赤紅色的瞳孔,詭譎鬼魅,一念天使一念惡魔。

即便身著一襲黑衣,也難掩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他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微服私訪,更別提上街游玩了。

“如今春色正濃,陛下帶我去泛舟可好?”

泛舟好,泛舟好,既能欣賞風景又不會引起必要的麻煩。

他一臉深沉,不知是喜怒,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好。”

城外五里處,四面環山間一泓清澈透明的湖映著青山綠水,藍天白云,湖面波光粼粼魚兒吐出的泡泡泛起陣陣漣漪,平靜的湖面,綠意盎然的山林,低垂的云暮交織成一副文人墨下的山水畫卷。

細雨沾衣柳枝綠,春風拂面桃花開。

原本北冥殤要做一條裝飾極為華麗的大船,在我極度堅決之下,北冥殤極為不情愿的被我拉到小船上,他站在船尾一副俯視眾生的神情,我坐在船頭悠然自得地吹著風,好不愜意。

船夫劃至湖中央,李軒便將船夫給接走了,我看了眼北冥殤,他仍站在船尾,眺望著遠方眼眸深深不知想些什么,看著他這般嚴肅深沉的摸樣,委實無趣,我忽然心生一計,朝他喊道:“北冥殤,看這里。”

他看向我一瞬間,冰涼的湖水覆上他棱角分明的臉,也打濕了他額間的發絲,我以為他多少會生氣。

誰知,下一秒,我的身后掀起一陣微弱的風,小船微微搖擺,湖水飛濺,將我的裙擺打濕,我望向那罪魁禍首,長身玉立,眉目如畫,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仿佛在炫耀他方才的杰作。

“北冥殤,你無不無聊。”

哪有這樣用武功欺負人的啊!

賴皮,這是賴皮!

虧你還是一國之君,盡欺負弱女子。

“你不無聊嗎?”

“哼哼……若是不情愿帶我出宮,大可不必如此,自打出宮你便一直沉著臉,好像別人不知道你不高興似的。”

他挑了挑眉,嘴角的的笑意更甚,眉眼處的戾氣此刻也消失殆盡,他笑得格外燦爛,只是那雙赤紅色的眼眸詭譎妖冶,配合他的笑容說不出的詭異,令人只覺得毛骨悚然,后脊發寒。

“算了,你還是不要笑了,先前那般就好……”

“嗯……”

“北冥殤,你是不是不會笑?”

我笑臉盈盈,一副好心地問道,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卻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他站在那繼續望著遠處,似乎那里著什么。

良久,他忽然開口,似在自語:“以前,我好像會笑的,只是,后來忘了。”

他淡淡地說著,好像所言之事與他毫不相干一般。只是那雙赤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落寞。

一個人連笑都忘了,他經歷了什么才會連笑都不會。

笑,是件多么開心又美好的事情。

他的身上滿了詭譎陰煞與狂妄霸道,似乎只有在我的面前,才有展露除此之外的神情,只有在我的面前他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不知怎么去安慰他,他看上那么強大,似乎無需我的關懷。

不管以前經歷過什么,以后,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嗎?”

他反復著我說的話,希望一切如我所言,一切都會好起來。能和他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我很欣慰。

昨日發生的一切似乎都隨風而去。

三年,我希望能和你一直如此平靜的相處下去……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太陽開始西沉,萊茵湖內山林的倒影漸漸拉長,陽光透過錯落交織的樹葉灑落出的陽光,稀稀落落的匯成絕美的光景,只是初春的風吹在身上還是有些涼意。

“別說話!”

北冥殤忽然飛身至我身前,將我護于他的身后

四周寂靜無聲,不知何時連林間的鳥啼都聽不見,湖面毫無波瀾,一股強烈的殺氣破水而出,小船位于湖中央隨風而動,四面數十名黑衣人騰空而起,刀光劍影,殺伐的硝煙布滿空氣,下一刻便朝我們襲來。

岸邊,也不知何時也滿了身著黑衣的蒙面人,正與李軒等人廝殺著,頃刻間,平靜的萊茵湖刀光四起,戾氣沖天,北冥殤弓著身低聲問道:“害怕嗎?”

“不怕,你無需擔心我,我略懂些許武功,自保應是無恙。”

我轉身與他背對背,拿出我腰間佩帶的短刃,這短刃自幻靈族時便一直佩戴在身,如今倒是派上用處了。只覺得身后一寒,一把軟刃自北冥殤的腰間拿出,刀刃薄如蟬翼,卻鋒芒畢露,閃著嗜血的光芒。言語間,那些黑衣人殺氣騰騰朝著我們襲來,只是他們攻擊的對象好像只有北冥殤,與我對打之時都盡力躲避唯恐傷了我,與北冥殤對弈的黑衣人,一個個眼露煞氣,刀刀致命,若非北冥殤武藝高強,此刻已死于刀劍之下。

只是任憑他武藝高強,也抵不過數十人的圍攻,那些黑衣人的武藝精湛,訓練有素,這場謀殺顯然預謀已久。

“北冥殤,可有退路?”

“沒有。”

他的聲音有些喘,體力明顯透支,側目看了眼,只見他額間滲滿了細微的汗水,赤紅色的眼眸殺氣騰騰,只是精神略閑疲乏。

他這是昨夜沒休息好嗎?

“我隨你殺出去!”

不管這群人是誰派來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允許北冥殤死在我的面前,即便他曾將我殺害。

要死,我也不會茍活。

我們之間,也算兩清。

我拿著短刃,毫不留情地朝著向北冥殤殺來的黑衣人刺去,那黑衣人似沒有想到我會真的動手,鮮紅的血從他的胸膛噴涌而出,他睜大了眼望著我一手捂住胸口。

被刺黑衣人落入湖內,湖水頃刻間被染紅一片。

“還有誰,來啊!”

我母雞似的護住北冥殤,朝著眼前的黑衣人吼道。

我以為,他們不會傷害于我。

可是忽然一道凌厲的刀光直直朝我我襲來,鋒利的刀刃在我的瞳眸放大,恍惚間,那柄鋒利的刀便刺入了我的胸口,身體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甚至毫無感覺。

在黑衣人刺穿我胸口的同時,我果斷地朝他頸部劃了一道,削鐵如泥的短刃將他身首異處,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掉落在船板之上,那顆人頭仍睜著眼,他不相信自己就這么死了。

“夭夭……”北冥殤回首之時,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著湖內墜去。

與他糾纏的黑衣人沒有給他救我的時間,在他回首之疾,他們像是逮住了下手的最佳時間,奮力朝他殺來,速度快如閃電,招式變幻詭譎且刀刀致命。

“不……”我眼看著那些黑衣人朝北冥殤殺來,可我卻無力去阻擋。

我以為,我和他的生命會在此刻終究。

那么,黃泉路上,奈何橋畔,我也有個伴。

后背觸及湖面一瞬間,眼前出現一抹素白的身影,下一秒我便騰空而起,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睜開眼去尋找北冥殤的身影。

還好,他沒事。

小船之上,一襲黑衣的北冥殤披散著頭發,眼眸凌厲散發著詭譎陰暗的光芒,嘴角揚著嗜血的笑容,那雙赤紅色的瞳孔異常猩紅,似吞噬人血的妖孽,一雙火紅的手掌此刻正燃燒著火焰,那火的顏色竟是紫灰色的,如鬼火一般。只是昏迷過去的我,并未看見此刻如妖如魅的北冥殤。

皇城睿王府清漪園內

李軒領著皇城最為隱秘的暗衛護在清漪園外,若是不注意看,定不會發現,李軒一襲黑衣早被鮮血染紅,他的左臂此刻正潺潺流淌著鮮血,而他卻像沒了知覺一般,目無表情地護在清漪園外。

“睿王來的,真是時候。”

北冥殤坐在床榻邊上,緊緊盯著床上昏迷不睡的女子,言辭冰冷的朝自己的胞弟說道。

他出現在萊茵湖的時辰,太過巧合。

“是很巧,臣弟也沒有想到會在萊茵湖遇上皇兄和夭夭。”

他說的云淡風輕,儒雅的臉上淡著笑望著北冥殤。

眼神卻是不是瞥向床上躺著的女子,她明明胸口中了一刀,怎一滴血都沒掉,只是昏迷不醒,實在太過奇怪。

“夭夭是你皇嫂,睿王如此稱呼寡人的皇后,未免不合禮數。”

北冥殤不悅地低聲呵斥,北冥離毫不畏懼地對上他的眼眸,淡淡著問道:“皇兄不關心夭夭的身體嗎?”

“你有沒有發現,夭夭的身體……似乎不是人族的軀體……”

自從夭夭不在后他再也未踏出過睿王府,北冥殤看著眼前的胞弟,他似變了一個人,可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毫無戾氣,儒雅的臉上神情淡然。

“她沒有脈搏,甚至連呼吸都沒有。”

白錦城的身體,北冥殤怎會不清楚。

他以為這是復活之后正常的表現,并未多加留意,只是今日她受傷后,竟沒有一絲血流出,且胸口的傷口竟自然愈合了。

傷口自然愈合,這又作何解釋呢?

難道,眼前的白錦城并非真的白錦城?

“夭夭……你告訴我,你把夭夭怎么了!她為何又變成這個這樣!”他不相信,剛剛才找回的夭夭,怎么會!怎么會!謫仙的臉上青筋暴起,他忿忿地望著北冥殤,漆黑的眼眸毫無光亮,泛著黝黑刀詭異的色澤。

“我也很想知道,白靈溪對夭夭做了什么!”

他的夭夭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怎么……

白靈溪,你究竟對夭夭做了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靈溪兩日之后將于人魚族的百里玹月大婚,我想請皇兄派我前去祝賀。”北冥殤思考片刻,便應下。如今也只有白靈溪知道該如何做。

“萬事小心。”

即便愛上了同一個女子,可他們終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如今時局微妙,他身為人族君主再貿然前往幻靈族確又不妥,北冥離前去祝賀,確是最合適不過,既能表達人族的友好,又能從白靈溪的口中知曉救醒白錦城的辦法。

若是他前去,只怕他還未開口,便會有一場大戰。

“王兄好好照顧夭夭,等我回來。”

此刻算起,距離大婚已不足兩日,他需快馬加鞭才能勉強在婚宴開始之前到達幻靈族,只盼夭夭能等的了。

只是,如今的夭夭還是以前那個的夭夭嗎?

一個人怎么可以沒有呼吸脈搏,沒有血肉呢!

這一切的秘密,他只有等見到白靈溪,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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