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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夢境重啟 戰事在即

  • 弱水三千探往生
  • 木林凰
  • 6307字
  • 2019-05-30 23:47:33

昨日,我誤闖了地宮,阿溪并未責罰于我,只是再三告誡我,以后不得再踏足地宮,可我似乎就喜歡做些不能做的事情。在那個血色的世界不讓我過橋,我就是要過橋,最后險些被自己害死。

如今,我只是想去地宮,應該不至于吧!

我就去看一眼,不會有人知道的。

我就是想知道,石床上的女子究竟是否和我長得很相似,還是她更美一些。

躲避掉保護我的暗衛,我繞了王宮小半圈,兜兜轉轉確定將暗衛甩干凈了才敢走到北側的花園。

只是,這里即便是大白天,也如夜里一般陰冷,說是花園卻無一草一木,滿目皆是枯萎的樹葉與枯草,像曾被燒毀過一般,處處透著陰森可怖,我循著記憶在一堆假山上摸索了一番,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地宮的入口打開了。

越往深處越覺得陰寒,幸得我早做防備,多穿了些衣物。

再往下便能聞到那股奇特的香味,還有陣陣陰涼的寒風,我忽然有些后悔,我干嘛沒事干跑這里來,真是好奇心害死貓,而我的好奇心似乎特別重。

走至地宮的最深處,便看到一名女子很安詳的躺在石床上,我朝著她慢慢走去,只是忽然我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和昨晚的感覺如出一轍。

頭痛的似乎要炸裂開來,腦海中急速閃過很多畫面,我想抓住它們卻怎么也抓不住,我捂著腦袋身體發顫,即便如此我仍繼續走向前,想要看看那名女子,可我每靠近她一步,我的頭痛便增加一分,腦海中的畫面閃現的速度越發快速,記憶的深海掀起驚濤駭浪,兇猛的記憶碎片似要將我拆分,身體里忽然涌入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暖暖的很舒服,將我記憶的海洋逐漸封鎖。

昏睡前,映入我眼眸的是那張銀色的面具。

“夭夭……夭夭……夭夭……”

是誰在呼喚,為何我總聽到這個聲音?

一團迷霧中,我只聽聞有人在呼喚夭夭,我試著回復道:“你是誰,夭夭又是誰?”迷霧中似乎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

“我馬上就來找你,夭夭……你就是夭夭……”

他沙啞著嗓音,透著無限的魔力,似要將我吸入那片迷霧之中,緊接著我的身體便直直墜入,深淵深不見底,我努力的想要抓住國王的一草一木,終于我被我抓住了,我一陣竊喜,定眼一看,竟是枚珠釵,通體翠綠,頂部是一朵花,那樣子像極我曾在那個世界見過的只有花沒有葉的那朵,花色如血一般嬌艷,下墜的珠子如眼淚一般,晶瑩剔透。

我緊握住珠釵,忽然搖身一晃,我竟出現在一片森林之中。

在我眼前的,是一少年與一少女,少女的青絲上佩戴的珠釵正是方才所見的那枚,少女靠在少年的肩頭,手舞足蹈的說著趣花,時不時發出咯咯的歡笑聲,那位少年眼眸赤紅,看著尤為滲人,只是此時眼眸中滿是笑意。

”木系哥哥,你若有一日不再喜歡夭夭了,還會喜歡別的女子嗎?“

”不會的,木系永生永世唯愛桃夭一人。“

”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我說的,絕不反悔,若我有負桃夭,我木系死不超生。“

桃夭緊握住木系發誓的手,連聲呸呸呸,絕美的笑臉蹙著柳眉,心疼萬分的看著那位赤瞳少年。

”我不要你死不超生這種胡話,若有一日你真負了我,我便要將你忘得干干凈凈,然后跟別人跑,叫你后悔去。“

桃夭調皮的扯了一個鬼臉,隨后站身來。

”我不許你同別人跑!哎……夭夭你聽到沒……別亂跑啊……“

少年跟著少女的身后,兩個人你追我趕,一種叫做幸福的笑容洋溢在他們的臉上,桃夭跑累了便躺在木系的腿邊,木系深情款款的望著她,守著她,似乎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們。

我就這樣站著看著,忽然木系睜大了他的那雙赤瞳朝我的方向看來,我以為他能看到我,而我看到的那雙眼眸,赤紅如血,鬼魅魍魎。

少年變了容貌,唯一沒變的是那雙赤紅色的瞳孔。

”夭夭,等我,我馬上就要接你回家。“

我不相信他真能看到我,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是誰?“

”我是你的夫,是你的木系哥哥,是這個天地間最愛你的男人,你要等我,我馬上就來接你回家……“

他似乎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完,我的身體便被拉扯回了那團迷霧之中。

再然后,我便聽到阿溪的聲音。

”城兒,城兒……“

我猛然驚醒,我回到了自己的宮殿,似乎剛剛所經歷的都是夢一場,我看著阿溪,他的臉似乎又白皙了不少,又因著我的不懂事,害的阿溪又白白耗費了不少真氣。

”阿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虛弱著身體,說話有些力不從心,斷斷續續。

阿溪撫摸著我的額頭,無奈的笑了笑,他好像真的并未生氣。

”你沒事就好,以后,地宮!絕對不可以再去了,知道嗎?“

他佯裝生氣,朝我的腦門彈了下,算是對我小小的懲罰,我想起夢中所見,及先前在地宮中所發生的怪事,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去知道,可我問了阿溪會同我說實話嗎?

不管如何,我都想問一問。

”阿溪,我除了城兒還有沒有別的名字?“

”沒有,城兒怎么忽然問起這種奇怪的問題“

我從阿溪的眼神中看不出波動,他的神情也并未有所變化。

難不成,是我多想了?

”只是好奇……隨便……問問。“

還好身體的虛弱掩飾了我內心真實的情愫,好在阿溪看我身體不適并未再與我多說些什么,叮囑殿內眾人將我照顧好,又摸了摸我的額頭才不舍地離去。

阿溪離開后,我閉目養神。

企圖再次回到那個夢境,我想知道那個赤瞳男子是何人,為何說我便是桃夭,若我真是桃夭,那城兒又是何人?阿溪又是我的誰?

只是,幾日過去了,我始終無法再能入夢。

阿溪越來越忙,自我醒來后我便在沒有見過阿溪,落塵殿的眾人和我說,幻靈族將有客來訪,所以王上很忙。

我隱隱的感覺到,阿溪有事瞞著我……

除了石床上的那名女子,阿溪還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也一直很想知道,我是如何才從那個漫是血色的世界逃出來的,而阿溪又是我的誰,為何將我帶到幻靈族……

而我又是誰……

又過了半月有余,我終于見到阿溪,他還是那般英姿颯爽,只是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深沉了些許,眼底滿滿的都是倦意。

他的步履有些不穩,進門時險些跌掉,我看著眼前的男子,他還是半年前那個不可一世,眉眼間寫滿威儀的男子嗎?似乎他變得有些滄桑,那頭銀色的青絲無力的搭在肩頭,沒了往日的飄逸。

我上前扶住他,他朝我笑了笑,伸手拍拍我的手,告訴我:”我沒事,你放心,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護你周全。“

他的笑很溫柔,那雙湛藍色的眼眸深處無盡的深情。

那份愛,似乎超越了世間的一切。

我不知道他為我付出了多少,我也不知道他對我的愛到底有多深,我甚至我有什么值得他為我付出的。

這半年來,他對我的好,我皆銘記于心。

以往的我都在回避他的愛,從未想要去接受,因為我不知道這樣的我要如何去回應他的那份深情。

我的鼻頭微微法酸,阿溪變成這樣,多少與我脫不了關系,只是他從未讓我直到他為我付出了多少,為我犧牲了多少。

他不說,我也假裝不知道。

我轉身將阿溪抱緊,我想告訴他,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我不想你默默為我付出,我想知道一切,我想和你一起面對一起承擔困難,可是在我抱緊阿溪的那一刻,阿溪便暈倒在我的懷中。

”來人啊……來人啊……“

我抱著阿溪,撕心裂肺的喊道,我不知道阿溪的身體竟會差到這種地步,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個說要護我周全的男人,那個俊朗如天神,驕傲不可一世的幻靈族王上,怎么會倒下呢!

不!阿溪你在騙我對不對!

阿溪,我要你醒來,你答應了我要陪我出城去玩的,你還要護我一世的,你不可以就這樣倒下,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啊!

除了你,我誰也不認識……

甚至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阿溪……“

很快,幻靈族長老帶著幻靈族的大臣趕來,為首的男子身著一襲黑色金邊的長袍,肩上過著灰色的狼毫,他有著一頭黑色亮麗的青絲,額前那縷碎發微微上揚的青絲,似在告訴眾人他內心深處的桀驁不馴,那張飽經滄桑的面容英氣逼人,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看不出絲毫波動,他冷著一張臉,強大的氣場讓我大氣都不敢喘。

他對我,似有敵意。

又或者說,他對我并不歡迎。

“你就是靈溪所在保護的女子。”

他問我,卻似又在陳述一般。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輕蔑的看了一眼,而后擦過我的肩膀,當看到床上躺著紋絲不動的阿溪,他的眉頭緊緊蹙起,漆黑的眼眸越發深沉,他朝著阿溪的額間點了點,然后將阿溪扶起,他盤腿坐在阿溪身后,只見一團紫色的光芒將他們籠罩起來,阿溪垂著腦袋像是睡著了,那位長老不斷運功將他的真氣源源不斷傳入阿溪體內。

殿內的眾人大氣不敢喘一聲,唯恐驚了長老。

阿溪還是垂著腦袋,長老額間慢慢滲出細微的汗珠,時間一滴一滴流逝,他額間那縷黑色上揚的青絲漸漸變了顏色,從黑到灰,從灰到銀,從銀到白,再接著便是他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發絲,慢慢變白……

“嘔……”

長老忽然吐出大口鮮血,猩紅的血珠浸到我的衣裳,血跡慢慢在我素白的紗裙上散開,血染紅的不僅只有我的衣裙,還有我的眼眸,我清晰的感覺到,有一滴血濺到我的瞳孔中,記憶深海中有一個人在說話……

“夭夭……夭夭……夭夭……”

我似乎又看到那個擁有赤瞳的男子,他舉著鋒利的刀,寒冷的刀光晃到了我的眼,下一刻,一把刀深深扎入我的胸口。

痛,心好痛……

無盡的悲傷漫過記憶的大海,翻涌而來。

我瞪大了眼,仰天大喊一聲:“不!”

一絲甜膩的血腥味翻滾而上,我口吐一口鮮血,身體開始不受控制,一個冰冷的身體接住了我,我又看到了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子。

他抱著我,嘴角那絲觸目的血顯得他的臉越發白。

白的幾近透明……

“你醒來……就好。”

“傻瓜。”他愛惜的捧著我的臉,全然不顧他的身體,朝著我的額間灌入真氣,我只覺得全身疏通,那些悲傷與痛楚像是再次被封印。

“王上……”

那位一夕之間白了頭的長老,由陪同前來的侍衛攙扶著,那縷上揚的發絲無力的垂在臉頰處,漆黑的眼眸沒了精光,他身體羸弱的風一吹便倒。

“長老……”阿溪小心地將我抱上床榻,轉身扶助長老,那么驕傲的幻靈族王上,第一次在眾人前流露出愧疚的情愫,幻靈族最高長老莫虛,愛發如命,竟為了他,不惜耗盡精氣,一夜白頭。

作為幻靈族的王上,他覺得受之有愧。

“王上……你無需多言……臣活得也很久了……看盡了世界的一切……早想…早想見到夫人……多謝王上……成全了臣……的夙愿……如今臣只求王上……保我幻靈一族安享太平。”

長老言畢,眾人齊齊下跪,俯伏在地,高呼道:“求王上保我幻靈一族安享太平。”

“求王上保我幻靈一族安享太平。”

“求王上保我幻靈一族安享太平。”

……

聲嘶力竭,貫耳入心。

他們求得不過是最簡單的太平,似乎很簡單便可實現的。

阿溪就這樣站著我的床前,望著身下俯伏在地的眾臣子,聽著聲聲響徹云霄的乞求聲,他何嘗不想保幻靈一族太平,可是他的心太小了,只裝的下那一個小小的女子。

身為一族的王上,他自知非常不合格。

他要做的應是護幻靈族太平,拓展他們一族的藍圖。

可他,卻偏偏遇見了她。

我望著愣在原地的阿溪,此刻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我起身走至阿溪的身側,拉住他的手,他的體溫還是很冷,冷的有些像王國外的那些雪。

“阿溪,你答應他們吧!別的我們一起去面對,我會一直陪著你不會離開。”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我想把我的決心告訴阿溪,將我的意志傳送給他。

告訴他,我也想護你周全。

既是你帶我除了那個世界,又是你承諾護我一世周全。

那我護你,與護你的子民周全又有何妨。

一種叫做喜悅的情愫爬上了他的眉梢,湛藍色的眼眸溢出明亮的光彩,那樣的精神一如我初時所見的阿溪。

這樣的阿溪,我想一直守護下去。

“好,我應允你們,定會護我幻靈族永享太平!”

他的眉眼又滿了威儀,那一刻阿溪似又找回來以往的雄心壯志。他將我的手緊緊握住,生怕下一刻我便離他而去。

過往的阿溪又回來了,只是阿溪的身體再也回不到過去。

次日早朝上至一半,阿溪再次倒下。

我是被阿溪的貼身侍衛帶至阿溪的寢宮的,我到的時候滿朝大臣都在,還有那位白了頭的長老,今日再見他只覺得他越發滄桑,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沒了英氣,多了幾分病態。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抬頭朝我看來。

那雙漆黑的瞳孔似能看穿很多,透過我的靈與魂直至我的內心深處,企圖翻開我所有的過往,我避開與他對視的眼睛,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總及其不舒服。

我看到阿溪再次躺在床上,那張俊朗的臉毫無生氣,白皙的臉幾近透明,似乎將化為一縷輕煙消失在這世間,我想要上前摸摸他的臉,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還存在……

可我發現,我似乎連確認的勇氣都沒有了。

“你,跟我過來。”

那位白發長老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跟他過去。

我想都沒想,便跟上了他的步伐,他領著我走至偏殿,待屏退了攙扶他的侍衛,關上了偏殿的大門,只見他顫顫巍巍的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

然后慢悠悠抬起頭,看著我。

“你可知,王上為何留你在這我們幻靈族。”

我搖了搖頭,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他右手抵著茶幾,左手支著半垂著的腦袋,言語間盡是惋惜,還有道不清的惆悵。我知道,他要說的那個故事,是我的過去。

“因為你是王上摯愛的女子,半年前他闖入冥界強行將你帶出,為此他被冥界的陰氣吸取了三魂一魄,且被毀了半生修為!半生修為啊!而今人族與我族因著你大戰在即,你可知,若是開戰我族毫無半點勝算,而王上卻為了護你一個人族女子,不惜以幻靈一族生死作為籌碼,他待你真真是好啊!”

言至激動處,他忍不住咳了起來。我很想說些什么,只是未等我開口,他抿了口茶又繼續說了起來。

“你是不是想問,人族為何要與我族開戰,有關你何事。事到如今,我便告訴你,人族如今的天子名喚北冥殤,你可知為何名為殤,其意喻為死,二十年余前,他本死于他母親的腹中,卻不知為何她竟從她母親的腹中爬出,活了下來,自那以后他便消失在這八荒四海間,六年前的一日,他忽然領著鬼族的千軍萬馬沖入皇城,一路屠殺幾近全城,他生擒了當時在位的北冥炎,當眾斬殺。”

說到這里,他看向我,漆黑的眸子深處是無限的哀嘆。

桃夭,桃夭,夭夭……

我看向他,他朝我扯出一抹自嘲又無奈笑,然后說:“而你就是那位人族天子的心上人——桃夭,你的本名喚白錦城,卻又是我們王上訂有婚約未過門的妻子,你們三人命中注定要捆綁在一起,只是為何偏偏是我們王上……。”

他們的王上,曾是他們幻靈族的驕傲與希望。

曾經的那位王上,是六族之中最為年輕最有能力的君王,他麾下的軍隊戰無不勝,攻無不破,威震八荒四海。

可自從遇見了她,一切都變了。

如今的幻靈族,已不再是那個令人生畏的強族。

而是一個,連人族都畏懼的族群。

這一切的緣由,只因眼前的這位女子,這位人族女子。

他說的太多太多,我的大腦根本接收不了如此龐大的信息。

那些故事,似乎都與我有關。

只是如今的我聽這些,像是在聽故事。

不過好在,我算是聽懂了所有事情發生的前因后果,以及幻靈族所要面對的問題,我不管過去都發生過什么,現在,我只想護幻靈一族平安。

即便我知道,眼前的這位長老對我并未善意。

所以,他所言我也并非全信,但我信他,他所有的初衷和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衛幻靈一族,而這一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不介意被他利用,也不介意成為他手的儈子手。

所以,我笑著看著他,問:“長老,您和我說了這么多,想讓我做什么,不妨直說,但凡我能為阿溪做的,我愿傾盡一切。”

我的態度果斷決絕,他似乎并未料想到,我會如此爽快的應允。

他扶著茶幾慢悠悠的起身,深鞠一躬,黑色瞳孔傳遞著謝意。

“老夫,在此先多謝姑娘。”

我上前扶住他,我領了他的情,自當會遵守我自己的承諾,我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眸,那雙眸子悠遠而深邃,它寫滿著桑滄與年歲,看盡了世間百態。

“長老無需謝我,我所作的一切只是為阿溪,在阿溪醒來之前,我會替他守護好幻靈族的一切。”

“不知姑娘,有何計劃。”

我看了他一眼,只覺得那雙眼眸太過犀利和滄桑,而我想要做的,似乎與他所想的并不一致。

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是希望將我送出,以保幻靈族平安,可我不愿。

即便長老對人族的那位君主有所偏見,所言過激,但能殺人如麻者我并不想親近,更不去到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即便他可能對我有情,可我卻無意。

何況,我很喜歡我如今的生活。

“長老,可否先按照我的計劃實行,若是不通,我愿為幻靈一族,自愿回到人族,若是阿溪醒來,也不會責怪長老,不知如此,長老可還滿意。”

我笑臉盈盈的望著她,他額間的那縷白發微微上揚,黑色瞳孔放緊,他緊緊地盯著我的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老夫便依姑娘所言,靜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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