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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 卡爾多派對
  • 鱷魚隊長
  • 4554字
  • 2020-02-10 20:30:00

早上一大早,厚厚的窗簾被拉開,陽光灑進臥室里。我的眼睛一睜開,就被強烈的光線晃得立刻閉上了。我翻了個身想要裹住被子繼續睡覺,結果被Anny喊醒。

“太太,先生正在餐廳等您去吃早餐呢。”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禮拜天,詹曠這一天都會在家。

其實這個規矩還是我定下來的,當初剛度完蜜月他就忙得腳不沾地,連我見他一面都差點要提前預約。為此我大鬧了一場,最后他不得不妥協,保證以后只要不出差,每個禮拜天都會在家陪我。

哪成想他好不容易閑下來了,結果我又沒時間了。

等我換好一套白色的連衣裙下去時,詹曠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報紙。見到我下來,他連頭也沒抬。

我也沒在意,一邊在餐桌上坐下,一邊給琳姐發消息。Anny給我盛了碗白粥放下,又取了小碟酸蘿卜放在旁邊。

“太太,吃飯玩手機會不消化的。”Anny在我耳邊低聲提醒。

我抬起頭,見Anny正在朝我使眼色,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我這時才發現詹曠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咳了咳,把手機放下。

詹曠也看完了報紙,起身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

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他:“下個月就是媽媽的生日了,你覺得我們準備什么禮物比較好?”

詹曠看我一眼,接過Anny盛的白粥,拿了勺子低頭吃起來。

見他沒有要理我的打算,我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Anny在旁邊悄悄提醒我:“太太,上個月您和先生已經商量好,打算要送夫人一個翡翠鐲子。”

“啊?”我尷尬的笑了笑,最后因為實在找不到話題,所以我只好低頭老老實實地吃早餐。

詹曠吃得很快,吃完之后他立刻起身上樓。等他再下樓時,已經換了一套十分正式的高級西裝。

管家已經備好車停在門外,他下樓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偏頭朝Anny吩咐了幾句話,然后轉身出去了。

等他走了,Anny才過來告訴我詹曠今晚不回來吃飯,我點了點頭,低下頭繼續默默喝粥。

Anny在旁邊提醒我:“太太,先生生氣了,您還是想個辦法哄哄他吧。”

“嗯。”

“要不您給先生準備一份禮物?”Anny在旁邊替我出謀劃策。

“Anny”我放下手里的勺子,誠懇地看著她:“你覺得詹曠真的是那種單靠一件禮物就能原諒我的人嗎?”

Anny一頓,她想了想,隨后緩慢而堅定的搖搖頭。

我點點頭,拿起勺子繼續吃起來。

吃完早餐,琳姐過來接我去參加試鏡。

“你知道脫導的名氣,別人塞錢進去他都不一定要,這次居然破天荒點了你的名兒,咱們趕緊過去。”琳姐一邊說一邊把車鑰匙扔給我。

“這是公司新配給你的。”

我看了眼車鑰匙上的標志,調侃她:“喲,公司是突然發財了么?怎么舍得給我配這么好的車?”

琳姐‘切’了一聲:“咱們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圈子里出了名的摳縮。”頓了頓,又補了句:“前段時間公司拉了個贊助,估計手頭是寬裕了吧。”

“什么贊助?名字叫什么?”

“好像是迪泰。”琳姐想了想。

“嗯。”

我把鑰匙擰進去,狀似無意問了句:“富子光回國干什么?”

“他?”琳姐系上安全帶:“回國錄個綜藝,我看他好像沒有要在國內長期發展的打算。”

“他的樂隊呢?”

琳姐聳聳肩:“去年他和原來的經紀公司解約了,現在出來單干。”

“那個綜藝節目叫什么名字?”我又忍不住問。

“《星期五的狂歡》”琳姐偏頭看我一眼:“是一檔網綜,這是第一季。”

......

車里一時間有些安靜,琳姐知道我對富子光的感情,也知道我和詹曠的關系,所以有些事,除非我問,她是不會隨口說的。

導航里冰冷的女聲提示音不斷響起,我才意識到自己超速了,急忙踩剎車減速后,我怕分散注意力,于是沒再繼續追問。

禮拜天出行的人比較少,只花了四十分鐘就到了與脫導約定的地方。

試鏡出乎意料的順利,脫導想都沒想就讓我演女二號,甚至連片酬都沒怎么商量,整個過程高效簡潔得令人咋舌。

回去的時候我跟琳姐提起這件事,琳姐毫不猶豫的嘲笑我說:“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張狐貍精一樣的臉,一看就知道這個惡毒的女配非你莫屬。”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羨慕嫉妒恨。”

我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這張臉,心想它終于爭氣了一回。

琳姐在副駕駛上大笑:“寶貝兒,我說真的,我又預感,你馬上就要大紅了。”

“但愿吧。”我拉著嘴角扯了個笑,又低頭掃了眼手機。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是不是又和你家里那位吵架了?”琳姐打量著我的臉色。

我單手扶著方向盤,一臉愁云慘淡。

“他今早一句話都沒和我說。”

“不會吧。”琳姐驚訝地瞪大眼:“就因為你喝了點酒?”

我嘆了口氣,有點心煩的擺擺手:“別說了。”

琳姐靠回座椅上,想了想,又湊過來捅捅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你給他買個禮物也成,哄哄他唄。”

這話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人對我說了,我不由得瞥她一眼。

“我怎么感覺你比我還怕他生氣?”

“那當然了,你不就是仗著人家對你的喜歡,所以才有恃無恐的嗎。”琳姐靠回去,一臉理所當然:“也不看看他為了你都妥協到什么地步,詹曠今年三十五了吧?像他這么個身份地位的人,最少也有兩個孩子了吧?別人顧念著你的工作性質,連結婚去民政局都像是做賊一樣,你倒好,隔三差五時不時約會幾個小鮮肉吃飯,緋聞滿天飛,難道還不興別人也有點脾氣么?”

聽見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突然有了那么點羞愧的感覺。

“咳。”我清了清嗓子問琳姐:“那你覺得送什么比較好?”

“手表啊。”她兩眼放光。

“得了吧,他手表多了去了。”我趕緊打斷她。

詹曠和大多數男人一樣,非常喜歡收藏名表,家里有一個三層的紫檀木柜,里面放的全是他的手表,簡直比我首飾盒里的珠寶還夸張。

“自己買的和你送的那是一回事嗎?”琳姐皺眉。

“太貴了,換個便宜的。”我擺擺手。

“你既然要送禮,好歹也要拿出點誠意來嘛。”琳姐想了想:“袖扣?領帶?”

“這些詹曠他都有。”

琳姐被我難住了。

我開車一邊一邊看,剛好看到一家品牌店做活動,男士的polo衫一百元一件。

“這個不錯。”我連忙轉方向盤。

“這?”琳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問:“你確定?怕是不行吧?!”

“怎么不行,便宜又實惠,你趕緊下車。”我摸出口罩戴上。

進了店,我隨手指了一件白紅藍三色的橫紋polo衫問琳姐:“你看它怎么樣?”

不等琳姐回答,我直接招手叫來店員,指著那件POLO衫:“就這件了,麻煩把它包起來。”

瞧見琳姐愣在一旁,我回頭沖她揚揚眉,心情十分不錯。

“反正我給他買的衣服早晚都得被他壓箱底,還不如隨便買一件,免得我心疼。”

琳姐無話可說,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正當我為自己的機智感到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看到馬路對面的星巴克里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視線穿過巨大的的玻璃窗,我看到詹曠正在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喝咖啡,餐桌邊上擺著一整套華麗耀眼的珍珠首飾,每一顆珍珠都有龍眼那么大,透過窗戶,雪白的珍珠在燈光下發出淡淡的晶瑩潤澤的光芒。

想起詹曠早上離開時候的樣子,我不由得皺了皺眉,但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個地方,視線所及,見到門口停著那輛熟悉的車后,我恍若晴天霹靂。

“你怎么了?”

聽見琳姐的聲音,我甩了甩思緒,趕緊把視線移開。

“沒事,我們回去吧。”

和琳姐分開之后,我一個人開車回了家。

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我的腦海中不停浮現出剛才的看到的畫面,心里既害怕又恐懼。

平時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到家的車程,因為被我刻意放緩了車速,整整開了一個鐘頭。等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我把給詹曠買的衣服隨手扔在了沙發上,然后疲憊不堪地爬上樓梯,Anny見我回來了,正準備給我做飯,我擺擺手回了臥室。

把臥室門反鎖后,我像個神經病一樣沖進詹曠平時辦公的書房,把他抽屜里所有的票據和匯款單全部挨個看了一遍,又把他衣柜里的衣服拿出來挨個聞了一遍,看有沒有沾上女人的香水味。我甚至還打電話給詹曠平時最愛去的幾家珠寶店查詢他最近的消費記錄,結果那幾家店員都表示他們對客人的隱私保密,無可奉告。

我一無所獲,最后折騰的累了,雙眼直發黑,我索性一屁股在他那一堆襯衫和西裝外套上坐下來。

結果好巧不巧,我剛一坐下來,就聽見臥室門噠的一聲被打開了,詹曠高大的身影映在擦得發亮的地板上,我埋著頭,不愿意看他。

“出了什么事?剛才我在門外敲了很久你都沒應。”詹曠握住鑰匙,掃了眼滿地的衣服,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怎么這么亂。”

“Anny平時肯定沒有好好打掃衛生,我剛才看到一只大老鼠。”我沒什么好語氣,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連看都沒看他。

屋里的空氣靜了一瞬,詹曠沒應,把我放在沙發上的購物袋遞過來:“你的東西忘拿了。”

“你拿著吧,本來就是給你的買的。”

詹曠可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畢竟這是我第一次送他東西,他挑了挑眉,把袋子里的polo衫拿出來。

“謝謝,但是我不穿這種料子的衣服,我對它過敏......”

我早就對詹曠的挑剔習以為常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覺得這句話聽著格外刺耳,于是我想也沒想直接就說:“你要是不喜歡就扔掉,別找那些借口糊弄我。”

詹曠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脾氣弄得愣住了,但他不愧是高級精英,只用了兩秒鐘就反應過來。

“你今天有些奇怪。”

“對,我不光奇怪,我還有病。”說完后,我直接蹭的一聲站起來摔門出去,也沒管詹曠的臉色有多難看。

院子里種著許多南天竹,紅紅圓圓的小果扎在一起很惹眼。往常我最喜歡這種喜慶的樣子,今天心里不舒服,連帶著它也看不順眼。

我隨手在上面抓了一把,然后使勁摜到地上,小果子就像是紅色的珍珠一樣,噼里啪啦在地上彈跳著,最后裹了一身的塵土才停下來。

不知不覺突然又想起來那副擺在桌子上的珍珠首飾。

我余怒未平,一直走到森林湖邊才停下來。這個時間是正午,可森林湖周圍并不熱,我一邊感慨詹曠的眼光真是好,一邊又罵自己不爭氣,都吵了一架還在想他。

我們結婚之前,他一直在旁邊問我,想要家里是什么樣的。那個時候我周圍的糟心事很多,被他磨得不耐煩了,隨口就說,我喜歡Gatsby的家。

“Who is Gatsby?”詹曠問我。

我翻了個白眼:“你難道不知道有一部電影叫《The Great Gatsby》?”

詹曠當時沒說話,也沒再糾結問這個事了。

我也是結婚之后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在市郊給我搞了一個高仿的Gatsby家。

正當我想到這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來看到上面的陌生號碼,下意識就要拒絕,結果劃錯按成了接聽。

“喂?”

電話里對方很久都沒有聲音。

我清了清嗓子:“您好?”

“Cherry,是我。”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心跳都差點漏了一拍。

我沒有英文名字,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所有人都喊我Sue,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cherry這個名字,是富子光和我之間特有的。

聽到久違的聲音,我的心像著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在爬,癢癢的,又像有人拿著刀在一片片的剜它,痛痛麻麻的。

“不好意思,您打錯了。”我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生怕多停一會兒露出什么破綻。

不料掛了沒多久電話又響了,我看了眼來電號碼,毫不猶豫的直接掛掉。可富子光就像是和我較上勁了一樣,他一直打,我一直掛。

后來我覺得實在沒意思,就把電話放在地上,靜靜的聽著鈴聲。

循環幾次之后,富子光終于死心了,消停了一會兒。

我看著地上的手機,突然就覺得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搞得像我是心虛一樣,作為一個被劈腿被戴綠帽的人,難道我不該打電話過去痛罵他一頓嗎?

許是為了附和我的想法,電話鈴居然真的響了起來。

這次我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摁起來,不等對方先開口,我劈頭蓋臉質問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電話靜了一瞬,對方顯然被我鎮住了,正當我在心底竊喜自己終于扳回一城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傳來一聲平靜到可以把疑問句念成陳述句的聲音。

“你說什么。”

詹曠的聲音無疑是平地一顆驚雷,這顆雷是我自己埋的,最后把我自己給炸成了碎片。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大腦的記憶像一片片的碎紙慢慢拼湊在一起,好不容易拼好了,一陣風吹過來又散了,最終依舊一片空白。

“媽和大姐過來了,回來吃飯。”說完,詹曠徑自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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