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有課，蒂芙妮回到公寓里洗漱干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白和暝都在。

“雪塵會是你的好朋友，也會是你的好導師！”白翻了翻書籍，微笑著看向蒂芙妮。蒂芙妮坐起來，身上的傷被白二次處理過了。“會留疤嗎？”蒂芙妮小聲問向白，白微微愣神，暝接了話：“當然，管理員的戒鞭抽下來的，肯定會留疤，你還是疤痕型體制。想都不要想的問題好嗎，再說戒鞭戒鞭，抽完沒有痕怎么算是懲戒！”蒂芙妮看著身上的隱形繃帶，雖然看不見傷疤，但是傷口就在那里，還是能感受到隱隱作痛。“是，這樣的嗎？白？”蒂凡妮還是問了白，雖然知道得到的答案是不會變的，但是不知怎么的還是想問一遍白。“是！”白輕輕嘆了口氣，看向蒂凡妮右臉上的一道深深的疤痕，女孩子，特別是臉，唉！“我會想辦法淡化這些傷疤的，別擔心了。”白開口安慰道。

“憑什么啊，又不是我們給她弄成這樣的，她自己的事情難道事事都要我們?nèi)樗鉀Q嗎？”暝毫不客氣地打斷白的說話，白這樣做根本不可能讓蒂凡妮快速成長起來。

“暝！”白壓低聲音讓暝安靜。

“白！”暝倒是大聲喊白的名字。白明白暝的意思，但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那次讓蒂芙妮獨自面對可為的時候她就很是后悔了，她要是早到一些，蒂芙妮就不回收那么多罪了，但暝的見解完全不一樣，雖然目的是好的，但她認為必須要讓蒂凡妮快速成長起來，畢竟一年一度的測評快到了，如果蒂芙妮到現(xiàn)在還不開竅的話，到時候誰也幫不上她，就算是暝和她一起，也保不住蒂芙妮的性命。

蒂芙妮看著兩人的一呵一斥，拍打床被，暝不客氣地瞪著蒂芙妮，白倒是溫和地看著蒂芙妮，蒂芙妮罩不住暝的死亡凝視，干干開口詢問：“雪塵說了測評的事，要活著！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切，你很快就要死了唄！”暝找了沙發(fā)一角，端著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香檳酒優(yōu)哉游哉地喝起來。蒂芙妮聽到暝的話嚇了一跳，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大氣都不敢喘。“暝！”白頗為無奈，搖搖頭上前解釋道：“暝的意思是你要通過今年的測評，否則，你會很危險！雪塵說你要活下來，也是同一個意思。蒂芙妮，你一定要通過今年的測評。”蒂芙妮還想要問為什么，暝先看破她的意圖，直接回答了，“如果，今年你沒有成為阿耨多羅學院學生，你以為克威會放過你？其他潛在者會讓你平安無事地繼續(xù)活著？雪塵雖然是阿耨多羅學院學生，但是她的測評能力低于克威，這不得不承認，即使克威是瘋子、變態(tài)，但是事實就是雪塵不可能將你從克威手里救出來的。”暝一口干掉酒杯里的香檳。“不要指望別人能救得了你，你只能學會自救！損人利己也無所謂！”

“利己，不損人！”白糾正暝，并盯著暝，讓她不要再教壞蒂芙妮了。“蒂芙妮，我希望你是利己不損人，其他星系者都很無辜，那些預備生都是普通的弱勢星系者，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保護點他們。”

“就像烏弩，對么，在克威地下的秘密實驗室里的那群怪物，都是試驗者變異的，對嗎？”蒂芙妮顫抖著，努力不讓自己回想起太多那可怕的經(jīng)歷。“烏弩，就是個例子，對么？”

“那還算不上最壞的例子！”暝又冷不丁插了一句，立馬就接到白的警告，只好泱泱地背過身喝酒去。

“那最壞的例子又是，什么樣子的？”蒂凡妮拽緊被單，死死盯著暝。白擋住蒂芙妮的視線，幾欲開口又閉上嘴巴，看著蒂芙妮的神情，終究只是一句：“你不會想知道的。”然后帶著暝一塊消失了。

是啊，確實，不想知道，或者說，不敢知道了。空空的臥室，一切又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