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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敦煌少年

  • 朝堂下的江湖
  • 秋月桂
  • 3181字
  • 2019-07-22 23:49:44

話分兩說,慕容云波來到后院,拜見了慕容大夫人,也就是慕容云波的母親。

慕容云波進(jìn)得廳來,行了禮,安坐下首。

“大郎,你這一走半年,可讓母親好想。”

坐與上首的一位美婦人說道。婦人四十余左右,卻風(fēng)姿猶存,皮膚細(xì)膩,身著華麗,一看就是一位貴婦人。

“母親,孩兒也思念您。”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總是我擔(dān)心著你。這一路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你父親交代的事情可有辦好。”

“已經(jīng)辦妥,只是孩兒遇到一人,不知母親可知道他的來歷。”

“哦,什么人?”

“逍遙子,母親可知道。這有他的畫像。”

說著,慕容云波就把描繪的畫像遞給了貴婦人。

“這是?是他?”

貴婦人接過畫像,仔細(xì)端詳半響,露出一絲擔(dān)憂的神情。

“母親是認(rèn)得他嗎?他是何人?”

“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他可有傷害于你?”

貴婦人起身走到云波身前,抱著云波的雙臂。

“母親,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這逍遙子似乎與我慕容家有恩怨,他的武功也遠(yuǎn)在我之上。”

貴婦人見兒子確實(shí)沒什么事,心也安下了。

“那是自然,當(dāng)年你父親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又怎能勝他呢!”

“難怪,他與我慕容家究竟有何恩怨?”

“這你無需知曉,只是以后盡量避開他也就是了。好在他還算將道義,當(dāng)年的恩怨不會撒在你身上。”

“母親還請您告知孩兒當(dāng)年之事,日后孩兒也好應(yīng)對啊。”

“還不是為了那狐媚子,好了,你莫要再問了,莫要惹你父親生氣。”

慕容云波從母親那里雖未得到答案,但母親說那狐媚子,父親會生氣,大概是明白一些了。他也不好再逼問母親,使她為難。

“既然這樣,孩兒就不問。孩兒還有一事相求,望母親成全。”

“說說是什么事情。”

“孩兒要納唐茹為妾。”

“唐茹?可是云城身邊的那個小侍女?”

貴婦人疑惑道。

“正是,望母親成全。”

“我說大郎,這慕容山莊你想納誰為妾都好說,但是老三的侍女~~~,我聽說老三甚疼這婢子,你要他身邊的人,可不好辦。”

“哼,老三不過是也是婢子所生,他不愿又如何。”

“你糊涂,云風(fēng)如今已是游擊將軍甚得父意,你不與云城交好,還想要他身邊之人,你就這點(diǎn)志向。再者云城脾性孤傲,武功不凡,再這山莊里除你父親,無人能勝他。你就為了一個婢子與他交惡嗎!”

“老二不過是靠他母家才得了個游擊將軍,老二好高騖遠(yuǎn),志大才疏,不足為慮。至于老三,自小孤僻,從不與人親近,闔府上下無一親信,他又是婢子所生,武功再高也是父親的一枚棋子而已。以后要他為我所用,現(xiàn)在就得降服于他。他身邊的婢子不過是起因而已,看他如何抉擇,是要他母親還是日后為我所用。”

貴婦人看著兒子堅(jiān)毅貪婪、對權(quán)利渴望的目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真要如此做?一子不慎,你就不怕云城掀了棋盤。不如從它處下手更為穩(wěn)妥。”

“他不敢,他要是有這魄力早就帶著他的母親遠(yuǎn)遁,也不是今日的局面。”

“即如此,那你想如何做呢?我可告訴你,沒你父親允許,你不可亂來。”

“孩兒知道,孩兒自會好好謀劃。母親孩兒要去看看靜兒,我一回莊,就去見過父親和您,靜兒還不知我回來。”

“去吧,為娘吩咐廚下為你燉了參湯,晚膳為你洗塵。”

“那孩兒就先行告退了。”

慕容云波施禮告退,出了廂房,向自己臥房走去。

慕容云城推開房門,見臥房中一女子正在女紅。女子見慕容云波進(jìn)來,丟下手中針線,撲了上來。

“相公,你回來。可叫奴家好想。”

慕容云波抱著懷中的女子,手不老實(shí)的伸進(jìn)女子的褻衣內(nèi)。口中調(diào)笑:“想我哪里了?”

“相公討厭,一回來就欺負(fù)人家。”

慕容云城一臉邪笑:“娘子也叫我好想。”

口中說著,手卻褪去了女子身上的衣物。

“相公~~~,這是白日~~~奴家~~~奴家晚上再侍候你可好。”

女子一臉羞澀的嬌喘。

“你我夫妻,怕什么。”

慕容云波把女子橫抱至榻上,卸下帷幔,一時顛倒。

沙洲、敦煌,自‘達(dá)杜爾之亂’后,便陷落于吐蕃之手。吐蕃趁大周忙于平定內(nèi)亂,無暇西顧之際,興兵奪取沙洲、涼州、甘州等十余個州郡,整個河西走廊盡皆落于吐蕃之手。同時也隔斷了朝廷通往西域的通道,使得安西都護(hù)府與朝廷斷了聯(lián)系。

如今河西之地陷落已有數(shù)十年,吐蕃治下番漢皆如奴隸一般,漢人思古國久矣。

茫茫隔壁上,循著胡商來往西域之道上,有一老一小兩位道士,牽著幾頭駱駝向西走去,正是元和道人與張?zhí)鞂殹?

“老頭子,還有多遠(yuǎn)啊,這地方可真是炎熱,晚上又是寒冷,好在有駱駝乘騎。要不寶爺我非得成人干不可。”

騎著駱駝的張?zhí)鞂氼嶔さ恼f道,臉上好是委屈。

“小崽子胡說什么,這點(diǎn)苦頭都吃不得了,你看生活在這里的平民,原本也是我大周的子民,不想如今盡是這般模樣。哎著實(shí)讓老道我痛心。這幫番子,著實(shí)該殺。”

元和道人見到許多生活困苦的百姓,滿臉愁容,心生不忍,只是卻非他一人之力能改變的。

“是啊,你以前還說行走在這商道上的胡商、漢人絡(luò)繹不絕。各處驛站生意忙碌,今日卻是這般慘狀。來日我若是大將軍,定要掃蕩西北宵小之徒,肅清寰宇。”

“你剛不是還嫌此地寒熱難受嘛,就你這樣還想成將軍。”

“老頭子莫要小看我。”

元和道人花白的長胡子一捻,拍了拍駱駝的屁股。

“少貧嘴,加緊趕路,入夜前進(jìn)入敦煌城,要不晚上又要吃沙了。”

張?zhí)鞂氁才牧伺鸟橊劊妨松先ィ竺娴膬深^載貨的駱駝跟著奔跑了起來。

敦煌城內(nèi)一十七八歲的少年帶著幾名家丁游蕩于街上,見到前面兩名番兵正在毆打一老翁,旁邊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捂臉哭泣,口中叫著:“莫要打了、莫要打了······。”

少年走了過去,抓住旁邊看熱鬧的一人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他們何故毆打老者?”又對身后幾人說道:“你們先讓那兩個番兵助手,看看老者有無大礙。”

身后的幾名家丁都是好手,縱身躍起,便擋住了番兵毆打老者的手腳。

番兵見有人格擋住他們行兇的手腳,滿臉不悅。見來人武藝不凡,衣著也不是常人能穿的起的,便也不好在次行兇,只是和那幾人討論著什么。

被少年抓住的那人回身看見少年,知道是張家的公子,不敢怠慢,回道:“哦,是張公子。回公子,那老者是附近的一農(nóng)夫,因今年收成不好,交不了租子,便前來城中找親戚接濟(jì),不想被這兩個收糧的番兵看見。便上前找老者收糧,一言不合便拳腳相加,哎~~~真是可憐。”

少年聽后氣憤不已,可也不好發(fā)作,畢竟這里還是番子管轄。見那兩名番子還在和手下的家丁爭論著什么,少年無心去爭論,對身邊的另一名手下吩咐。

“張猛,告訴他們,那老者的租子我替他付了。讓他們速速離開,莫礙我眼。”

手下的家丁便上前與番兵交涉。

少年走到老者身邊,將他扶起,詢問著老者:“老人家,你要不要緊,可要找為郎中看看。”

老者抬起淤青的雙手,摸了摸臉頰上血跡,向少年拜了下去。

“多謝少俠出手相救,老漢感激不盡。”

拜完又叫那個哭泣的姑娘過來謝過恩人。正當(dāng)老者轉(zhuǎn)身時,突然抽搐,倒了下去。

這下可把那個小姑娘嚇壞了,剛止住的淚水又涌了出來。

“爺爺,你怎么了,你別嚇蘭心,哇啊啊~~~~~~。”

“你莫要哭了,先把老人家送到醫(yī)館。”

少年說著就吩咐家丁要把老者抬去醫(yī)館。就在此時一位老道從駱駝上跳了下來,道了一聲。

“且慢,你們先別動他,老道來看看。”

少年見來者是位須發(fā)皆白,身著灰青道袍的老道。也不知他是何意。

“那煩請道長看看。”

老道走了上去,見老者臉色發(fā)青,雙眼泛白,全身抽搐。便知是被喉內(nèi)淤血阻斷了氣道。老道取出隨身的銀針在老道胸前扎了三針,便把老者扶起,在老者背上用力一掌,內(nèi)力打通老者的咽喉。老者‘哇’一聲,吐出了一大口淤血。

淤血吐出后,老者大口大口的吞氣。

少年見老道扎了三針,隨手一拍,便把老者救了過來,甚是驚奇。當(dāng)真是佩服。

那小姑娘見老者醒了過來,歡心雀躍的扶著老者。

“爺爺,你沒事吧,嚇?biāo)牢伊恕!?

老者憐愛的看著小姑娘,淤青的右手撫摸著那小姑娘的腦后。

“爺爺沒事,蘭心不哭了,我還要看著你出嫁呢。來,扶我起來,我們要好好謝謝兩位大恩人。”

小姑娘把老者扶了起來,向著少年和老道拜了下去。

少年將兩人扶起。

“老人家,不用如此,我未幫什么忙,你該謝謝哪位道長才是。”

還未及老者過來感謝,老道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離去。口里念叨:“不必些了,我縱使能救你一人,也解救不得全天下之人。亂世紛雜,也不我方外之人的樂土。”

那老道正是元和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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