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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夜半出診

等了半個小時,結果出來了,梁直木扶著闞言橘回到了診室坐下,檢查的結果為腳踝輕微骨裂,梁醫生說道:“不需要石膏固定,要敷藥,不要讓受傷的腳受力,最好拄拐杖,休息兩個月。”

“好、好。”闞言橘連連點頭,表示肯定會遵從梁醫生的醫囑。

“醫院旁邊有一個醫療器械店,買一個腋拐。”

“好。”闞言橘再點點頭。

梁醫生已經開始看診了,不能再陪著闞言橘,于是他問道:“自己可以走到繳費窗口去嗎?”

“可以,本來就是自己走著來的。”闞言橘保證道。

闞言橘拿好單子起身就走,梁直木還是放心不下她,便拜托一個護士扶著她去,闞言橘堅持道:“我可以!”

那護士幫梁直木的嘴,意味不明地說道:“我們梁醫生擔心著你呢,他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患者這么關切,午休還陪護著。”

“我是他姐姐,他關心我是應該的。”闞言橘解釋道,她不想這小護士誤會他跟梁直木有什么,擋了梁直木的桃花。

“姐姐?可你這病歷上寫這你姓闞?”

“異父異母也是姐。”

“那我可就知道了。”小護士笑吟吟地道。

小護士心里想,難怪梁醫生在醫院里表現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原來是在外頭藏了一個,好的還是姐姐這一款。可惜了這姐姐還一副懵懂的做派,可憐梁醫生咯。看梁醫生瞧著那姐姐的不一般的神情,陷得深了。

她什么也不懂,闞言橘心道,這其中的種種闞言橘也懶得與這個小護士作解釋。

小護士人還挺貼心,幫著她完成繳費、敷藥、拿藥。

醫院回來后躺了一下,一天就過去了。

晚上九點多,梁直木發來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條消息,他寫道:“腳不能到沾水。”

“好。”闞言橘隨意回了一條消息,她心道,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能不知道這個嗎?

手機又是一響,還是梁直木發來的消息,“三天后來復診。”

梁醫生還真真是喋喋不休。

闞言橘又回了一個“好”,就扔下手機洗澡去。

腳包上了紗布的第一天,闞言橘還未適應,洗澡的流程還是如舊,用噴頭淋了幾下后才反應過來,這時再瞧那腳上的紗布,已經半濕,她懊惱不已,干凈洗涮完出了浴室,馬上就拿起手機給梁直木發消息:“紗布不小心淋濕了,現在該怎么辦?”闞言橘等了幾分鐘還沒有收到梁直木的回信,只能干巴巴地看著她腳上那纏著的濕紗布,想著要不要拿吹風機吹干?

屏幕對面的梁直木看見這條消息時哭笑不得,看來就算是提醒了她還是沒用。

梁直木想了一下,回復道:“地址?”然后很快就收到了闞言橘的消息,他關上筆記本電腦,套了件衣服就出門打車趕去。

闞言橘發消息將她家的開門密碼告知了梁直木,梁直木得以直接進入到闞言橘的家,看見了再次令他哭笑不得的事。

梁直木才進門就聽見了“呼呼”的吹風機聲,當時他還沒聯想到那一幕,結果看到的是闞言橘屈膝地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那“呼呼”響的吹風機向著她腳上的紗布吹,還一臉認真的看著腳上的紗布。他走去拿過闞言橘手上的吹風機,將吹風機關掉,世界恢復一片祥靜。

闞言橘抬起頭,尷笑:“來了?我還想著能將它吹干就不用你來了呢。”

梁直木邊將闞言橘的吹風機卷好邊道:“換藥!”

“好。”闞言橘被醫生的威脅震懾到了。

“從醫院拿回來的藥放在哪?”

“在那。”闞言橘用手指給梁直木看,是在餐桌上,梁直木走去將藥拿來順帶看了看,“藥還沒吃?”

“我、我明天再吃。”闞言橘心虛地道。

看著闞言橘心虛地樣子梁直木馬上就知道了她心里想的,這分明就是不要吃藥的表情。

梁直木問了闞言橘水在哪,替她倒好了溫水,將水和藥一同擺在她面前,眼神不容置疑。

梁直木在盯著闞言橘乖乖吃完藥后開始替她換藥。

換藥中梁直木打聽著:“是一個人住?”

闞言橘毫不掩飾道:“對。”對這個弟弟她沒什么需要掩飾的吧。

然后兩人又沉靜了下去。

梁直木蹲在闞言橘跟前仔細地替她包扎著,闞言橘由上而下地盯著梁直木看了好一會兒,看的入了迷了,他可真是好看,眼睛也不錯、鼻子也不錯、嘴巴也不錯,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長的,她甚至從梁直木的衣領處隱隱約約看到了他凹凸有致的小腹。

當闞言橘發現自己是在以女性的視角審視梁直木時馬上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他可是弟弟!

梁直木發現了闞言橘的異樣,他抬起頭問道:“怎么了?痛?”

“沒有、沒有!非常可以!”闞言橘心虛地回道,梁直木又繼續替她進行換藥。

梁醫生細細致致地換了小半個小時的藥,弄好時已經十一點多,梁直木表示就要走了,闞言橘趕緊喊住了他,“開車來的還是打車來的?”

“打車。”梁直木說道。

“喝酒了嗎?”

“沒有。”

“那你將我的車開回去吧,車子停在負一層東邊的角落里,灰色奔馳,車牌號碼我發你手機上。”

“好。”梁直木爽快地答應下來,他內心欣喜若狂著,但梁直木表面上卻還是波瀾不驚的模樣。過了這么多年她還像當初待他那般,也還是那樣對人一點防備都沒有。

“車鑰匙在玄關的柜子上。”闞言橘提醒道。

“嗯。”

“路上小心點。”闞言橘再次以姐姐的口吻關切著他。

“好。”

第二天,醫院瘋傳:骨科的冷面梁醫生終于有女朋友了!

梁直木從走進醫院大廳起就感覺有幾百雙眼睛在背后盯著他,護士們看著他的目光也不太友善,似乎還夾雜著些幽怨。

有些小護士卻較往日更殷勤地同梁醫生打招呼,從前她們以為,梁醫生是高高在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現在看見梁醫生還是食人間煙火的,那么梁醫生就不再是不可攻破的,不就是個女朋友么,這個機會早晚也會輪到她們。

梁直木快步走去科室,科里的人頓時一哄而上,首當其沖的是科室里的唯一的女醫生陳吳,陳吳獻笑似地走來,問道:“小梁醫生?怎么有了女朋友不主動跟我們大家說說?反而還要我們從別人嘴里聽來?”

“女朋友?”梁直木一副聽不懂的模樣可不是裝出來的。

何一有忿忿不平,立馬上前就是一拳,“你這小子,才新來一年就有女朋友了,不是說好要讓我先談女朋友的嗎?嗯?尊重前輩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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