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出息了,還沒出道呢,就開始計劃著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嗎?”
才接通,迎面便是蔚然的一通罵!
連帶著的,是他那朝思暮想了許久的那張帶著少女肉感的臉。
好像,瘦了……
“我沒……”
“你現在在哪里?”蔚然打斷他的解釋,哪怕是怒氣沖沖,卻依然藏不住對他的關心。
任東籬被這樣的她迷得眼里心里都快被蜜給泡化了。
什么不讓她擔心,都見鬼去吧!
苦肉計才應該是此時的正確操作不是嗎?
告知蔚然自己所在醫院后,他像一個十八歲的懷春少年(難道不是?)操作著輪椅去了洗手間,一只腳撐著站起,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嗯,雖然有點慘白,但還是好看的……吧……
不過皮膚,似乎因為這段時間的頻繁化妝稍稍顯得有些粗糙。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也不例外,謝謝。
到醫院的時候已是夜里。
吃過藥,扛不住安定成分的任東籬控制不住漸漸睡去。
門,被緩緩推開。
蔚然輕手輕腳進來,安靜地坐到了任東籬病床旁。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了,有公司,有人氣,有粉絲。
若不是任東籬提前跟工作人員打過招呼,她要進來醫院,一點也沒有預想的容易。
“傻孩子。”
她伸手撥開任東籬自進了訓練營后長長,又因為造型師設計包裝而并沒有修剪短的有些遮住他眼睛的劉海。
凌厲的側臉在微弱的燈光箱看得朦朧又別有意境。
眼前這個俊眉的少年,真的是小時候的那個纏著自己要糖吃的小朋友嗎?
一晃,十年了呢!
哪怕是一起住了這些日子,今天還是頭一次,仔細看他的模樣。
難怪那么多女友粉。
確實,好看。
唉,可惜是弟弟啊……
心頭莫名上來這么一種感慨。
卻只是也就那么一瞬,很快被她拋諸腦后。
看任東籬睡得很香,她也沒忍心打攪。
起身走到他被被子蓋住的腳跟前。
聽說,是腳踝的韌帶拉傷。
至于受傷的具體原因——
有說,是練舞的方式不對;
有說,是隊友中有人刻意加害。
畢竟,像這種限定名額的選秀,競爭總是殘酷的。
有些心思不端正的選手耍手段更是屢見不鮮。
當初,她不也是被磋磨過的嗎?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薄被,看著他被固定的腳踝,一抹心疼自眼底掠過。
蓋好,她再一次坐到床前,看著還在沉睡中的他,喃喃:
“為什么一定要進娛樂圈呢?”
優越的家世、傲人的才華、叫人艷羨不已的品質……
他的人生明明可以走在這世間大多數人的前面,卻為什么,偏偏選擇這條路?
真的,是受她的影響嗎?
那他的受傷,是不是也有自己的一份責任?
這樣的念頭才出,她很快意識到什么,飛快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
這不是她的錯,不要輕易被不屬于自己的罪惡感纏上。
謹記著一點,不要隨便給自己攬責任。
她不是什么救世主,沒能力更必要為與所有人負責!
“小東籬,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啊。”
“我還等著你C位出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