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cut!”
“好,非常好非常好!”
可以看得出導演對這出戲是格外滿意,蔚然睜開眼,入目便是從來臭臉的導演難得地一臉興奮。
他抱著自己的助理開心的像個小孩。
只是……
“你怎么了?”
第一個發現嚴一異常的,是蔚然。
她吃驚地感受著依然緊緊抱著自己的嚴一,試了好幾次,卻如何也無法掙脫。
任東籬注意到這邊異樣時,連忙想要上前。
然而,蔚然卻是一個眼神將他攔住,搖了搖手示意自己來。
身后的那個人,身體還在顫抖著。
他的手緊緊地鎖著奴兒,將頭埋在她的頭側,似乎在懷念著什么。
“嗒——”
一滴淚,落在蔚然頸側。
“嚴一?”
她試探性地,問出了聲。
抱著她的雙手卻抓地更緊了。
此時,導演及其它工作人員總算發現了嚴一的異常,紛紛來到他身邊。
“嚴一,結束了,下戲了。”
嚴一緩緩抬頭,滿臉淚痕,目光像個無助的孩子,看著導演,看著編劇。
茫然問道:“我真的,真的,不愛奴兒嗎?”
一句話,問得編劇頓時都有些懵。
然而,不等編劇回答,他已低下頭,看著懷中的蔚然,松開手,讓她能正常與自己對視。
語氣輕柔帶著一絲絲不確定的害怕,問:“奴兒,我真的,不愛你嗎?”
他問這個問題時,眼底的茫然絕不作假。
蔚然低下眼瞼細細思索了一番,隨即抽手將他的反握住。
一臉嚴肅,鄭重:“重要嗎?”
戲里的臺詞再一次被扔了出來。
導演、編劇,仿佛成了背景襯托,此時的嚴一,眼中只看得到蔚然扮演的奴兒。
“你是將軍之子,背負著國家命運,大義之前,舍情斷愛才是份所當為,你沒錯,錯的,是奴兒與孟岑君的立場。”
明明已經下戲,為了幫嚴一,才是的蔚然選擇將自己代入奴兒,勸解著還無法從孟岑君角色里脫出的嚴一。
“那,愛嗎?”
嚴一的神情終于有一絲松動,仿佛被說服,只是那眼底最后的一抹茫然,依然未曾散去。
蔚然彎唇淺笑,伸手,按到了嚴一心口:“那是秘密,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聞言,嚴一看著溫柔看著他的蔚然,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整個劇組一片寂靜。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終于,嚴一動了。
他拿起蔚然的手,緩緩露出了笑容。
“謝謝你,我懂了。”
簡單三個字,卻是終于,出戲了。
話音落,蔚然的身體頓時松下,早就看得眼熱不已的任東籬連忙將她從嚴一懷里拉出。
而導演劇組其他人員的重心,自然是圍繞著嚴一是否還有哪里不對的地方?
“這是你最后一場戲了嗎?”任東籬問。
“嗯。”
最后一場了,而明天,她就要收拾行李去另一個城市錄一檔綜藝。
時間真是飛快啊!
“恭喜——”
“恭喜殺青!”
就在任東籬剛要從懷里掏出什么時——
驀地,一束鮮花越過人群,遞到了蔚然面前。
鮮花入懷時,蔚然大吃一驚。
這,這是她演戲以來受到的第一束殺青贈花。
原來,她也會收到這樣的花……
眼眶不由得有些發熱,想要流淚大哭一場怎么辦?
忍住,一定忍住啊!
“恭喜你,蔚然。”
——
孟岑君抱著奴兒不肯放手那段,借鑒了之前刷資訊看的《東宮》中陳星旭痛哭的片段。
其實沒追劇,只刷那個片段都被帶入戲,印象實在深刻!
當然,本文這段劇情是臨時發揮的,畢竟,我從來不提前想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