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嚴一、蔚然齊齊吃驚地將目光投向了李含丹。

導演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把將蔚然拽到李含丹身前，雖是提醒聲音卻半點不小，道：“趕緊給含丹小姐道歉，今天這戲還想不想拍了？”

蔚然是真的喜歡演藝圈，喜歡唱歌、喜歡舞臺，喜歡演戲……

這里，有著無限可能，是她夢想所在。

雖然她的夢想，只是當一個合格的演員，并沒有更高層次比如影帝影后的追求，但是，好不容易，離更好的角色更進一步，怎么能，怎么能被這樣的事情打敗呢？

畢竟，更丑惡的，她都已經見識過了啊！

迅速調整著自己的心態，連深吸一口氣的給自己鼓勁加油都做得不露痕跡。

她勉力露出微笑，假裝自己就在飾演一個受盡委屈卻不得不屈服的庶女（阿喂，你本來就受盡委屈不用演的謝謝！），再是高傲，寄人籬下總是不得不低頭。

這樣一想，心里頓時好受許多。

“含丹姐，對不起，我那一日不應該出聲的，這是我的失誤，是我不夠敬業連累你大家，對不起。”

她低著頭，聲音低沉，讓人聽不出其中到底有多少情緒在醞釀。

可姿態，總是夠低的。

李含丹終于滿意地笑了出來，臉上的得意差點控制不住，瞥了嚴一一眼，卻見后者沉著臉，似乎在生氣。

呵！

李含丹莫名就更惱了。

“導演，我也不是這么不近人情的人，有些話，我想私下同Vicky聊聊，不知道……”

話說到這份上，導演自然巴不得趕緊離開現場。

講真的，他這么一個資歷的導演還得受李含丹這小丫頭片子的氣，不憋屈絕對是假的，只是混圈多年，比誰都知道形勢比人強，更清楚如何識時務罷了。

然而嚴一不動。

正要離去的導演見狀，連忙一把想將嚴一也帶出來。

雖然嚴一后臺大，但嚴一他守規矩啊，對自己也尊重，他才有膽子直接對他動手，若嚴一真強勢起來……

嗯，導演慫，惹不起！

嚴一避開導演的手，略有些擔心地回頭看了蔚然一眼。

正巧，蔚然也抬頭，對上他關心的眼神，習慣性粲然一笑，讓他安了心。

等導演與嚴一離去，李含丹雖然冷但好歹還符合她塑造的形象的面容頓時變得有些扭曲惡毒。

“今天你明確告訴我，你和嚴一什么關系？”

單刀直入，咄咄逼人狀，說的就是此時的李含丹。

蔚然愣住，一聲長長的“啊——”傳達著對這個問題的分外不解。

李含丹看到她的反應，忽然一種莫名的結論涌上心頭：不會……

“你該不會不知道，嚴一喜歡你吧？”

她的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又覺得好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又不是傻的，倒是自己問著愚蠢的問題才是將自己那點兒小算計暴露的一干二凈。

“知道啊。”蔚然答。

果然！

李含丹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可他不是誰都喜歡嗎？”蔚然歪著腦袋，一臉疑惑。

“雖然他有跟我表白，可之前他不是也跟你表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