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嚴一并沒有跟著第一時間跟著蔚然去對戲走位。
而是走到任東籬身前,看著他,問:“她的小助理?”
蔚然怎么會找個少年做助理?
尤其,長得好……
嗯,他對自己的皮相還是很自信的。
只是作為一個助理,這位少年是不是有點太過俊美了,這還是未經包裝,若是包裝一下,怕是下一偶像新星,就是他了!
而且,這位少年雖然看著年紀小,可那一日,當他忍不住想要出手幫蔚然時,此人竟還能保持冷靜地阻止自己,可見這心思,也是不一般。
圈里大部分人都當他是個傻白甜,可是拜托,他只是背靠大樹懶得動腦而已,和這位少年的下意識周全,是完全不一樣的。
“嚴一前輩好。”
任東籬乖巧地朝嚴一打了個招呼,甚至還鞠了個躬。
明明是理所應當的話,嚴一卻偏偏將重點,落在了兩個字上。
并深深烙了下來……
“前——輩——”
他是在暗示自己老嗎?
牙關哆嗦了一瞬,他連忙讓自己將這樣的心思甩掉!
呵,他怎么可能在乎這種事情?
他不動聲色,故作老成淡淡‘嗯’了一聲。
“好好干,蔚然是個不錯的老板。”
儼然一副和蔚然很熟的架勢。
任東籬笑得甜甜的,似乎完全沒聽出其中畫外音,只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
這樣兩個人,不著痕跡的一番交鋒。
嚴一難得激起了斗智,看著任東籬瞇了瞇眼。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個字,聽起來卻滿是敵意,仿佛在告誡自己:還用你說,我可比你,熟悉多了。
努力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嚴一眼中帶著疑惑,終究轉身離去。
而背后,任東籬的眼色倏而轉冷:
想跟他搶小姐姐,再修煉個五百年吧!
?
今天這一場戲,講的是蔚然飾演的角色最后一次向孟岑君表白的場景,今天過后,她的戲份,便只剩下黑化的反派了。
場景,是孟岑君的書房,他正在桌邊提筆書寫,而蔚然飾演的奴兒就在一旁給他磨墨。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奴兒的手一頓,磨硯被打翻,孟岑君的一番心血,毀于一旦。
“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奴兒一臉緊張地看著孟岑君,仿佛犯了什么天大的過錯,戰戰兢兢。
高椅之上,孟岑君手中還執著筆,抬頭看著一臉惶然的奴兒,長長嘆了一口氣。
從容優雅地將手中髦筆掛到筆架之上,他款款起身。
隨著這一動作,奴兒連忙低頭向后撤了兩步。
“你,可是還介意?”
他說的,是那一日拒絕奴兒的心意之事。
奴兒雙手下意識攥得緊緊,那日的話她都聽進去了,不敢肖想了。
只是,只是小姐已經知道此事,以那日的態度,怕是不肯輕易放過自己了。
可這樣的話,她要跟公子說嗎?
就算說了,公子會站在自己這邊嗎?
還是,她不過是個丫鬟,是生是死,根本沒人在乎?
小心翼翼抬頭看著自己心中如美玉般圣潔無可褻瀆的公子,她的眼神一時有些恍惚。
仿佛藏了許多情緒,有哀、有仇、有愛,有彷徨……
也許她說出來,公子,會幫她呢?
想著,眼中又不禁多添了一抹神采。
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