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目光不局限于普通的高中，還要挖掘職業高中的資源？”

老者聽完陳建國的話，不由地愣了愣。

“不光是職業高中，我們可以擴大到每一個體育生去。”陳建國點點頭，接著又補充道：“體育不分身份，甚至不分國界，我想我們也可以做到的！”

“不。”令陳建國沒有想到的是，老者立馬回絕了他。

“第一，首先你的思路就沒有搞對。”

“我們的比賽是‘高中生籃球比賽’，歷史上出來沒有一位職業高中生可以進入青年隊的。”

老者緊緊地咬了咬泛著黑光的煙斗。

“第二，他們的形象在外界的印象中并不好。”

“第三，除了上面的問題外，我們時間不夠，假設前面能成立，你認為，我們兩年的時間可以從職業高中培養出那樣的人才么？”

“所以我也沒有說那么絕對，”陳建國皺著眉頭打斷了，反駁道：“學生的資源可以重新調整，每一個青少年應該有被平等看待并且自由選擇未來的權利.....”

“權利？”老者冷冷地盯著他看著：“放縱自己？不受約束?然后讓所有的學生來你這打籃球？你教還是我教？”

“噗~”中年胖男人笑出聲來，盡管沒有一個人有心情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陳建國臉色通紅，他揮了揮手開始辯解。

“一個青年人，不管他身處何地，不管他從前犯過怎樣的過錯也好...”

“只要他現在是積極向上，現在是肯為某一件事而奮斗也罷，那他就是國家的資源，國家的未來......”

老者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見老人不說話，陳建國知道有機會了，于是他轉身對著各位演講道。

“我承認，我的主張或許過于個人化，不成熟的因數有很多，大家對它的排斥我表示理解，但是......”

陳建國富有技巧性地頓了頓，他很有信心說服他們。

“他們也才年輕，所以我不得不說的是，一個人，特別是一個青少年，他的路還有很長，我們不能這樣說‘你必須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你活該這樣！’，而是說‘你應該考慮自己錯在了什么地方，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注意，該付的責任還是應該承擔的，但我只想說是思維方式的轉變。”

陳建國說盡量讓自己的觀點看起來比較中肯。

“所以你說得這一切和你所主張的沒有半毛錢關系！”插嘴的又是胖子。

“不！當然有！”陳建國用銳利的眼光盯著他看。

“據可靠消息調查，我國學生有接近百分之五十的人就讀職業性教育機構了，”

“為什么他們不可以成為一種新生力量？”

“可是....”突然一位一直沉默的婦人開了口：“我只想說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巨大的。”

見陳建國愣了愣，婦人繼續以一種磁性的聲音表達。

“別說什么只要有毅力，就不會受到環境的影響。”

“人，是群居動物，而只要是群居動物，當被一個群體所拋棄時，一個人很大的幾率會崩潰。”

“所以說，人為了更好地融入一個群體，會不斷調整自己的行為甚至是價值觀，”

“直到和團體相差無幾....”

婦人說道著，抬起她那冷艷的下巴，期待陳建國的反駁。

“所以我想問的是，你怎么保證你所想象的就一定是現實所出現的？”

“啪、啪、啪”胖子一臉討好地為她拍著掌，拍著馬屁道：“精彩，無懈可擊！”

....

“叮鈴鈴！”

郭小年橫躺在沙發上，身上滿是酒精味。

一陣鬧鈴把讓從昏沉沉的睡夢中一腳踹了出來。

一醒來頭就開始有點兒疼，待他緩過神來后，他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姚思甜一杯灌醉了。

真是個瘋狂的女人....

郭小年開始瞇著眼找姚思甜的身影，可當他轉變整個房間，依然沒有看見姚思甜的身影。

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吧....

郭小年略帶遺憾的捂著頭來到衛生間正要行個方便，沒想到一進去就被一聲嬌喝嚇了出來，整個人時間精神百倍，頭也不昏了，腰.....咦，腰怎么這么疼....

郭小年想起昨天的情形。

在他們尷尬地邂逅后，姚思甜在打探到他一個人住的時候，居然主動要去他家暫住。

太....太唐突了！

郭小年當時的臉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紅。

而且她還說如果他不答應，她就去警察局告他拋妻棄子，私生活淫亂...

這都哪跟哪啊.....

好不容易答應了吧，結果回到家又說心情不好要喝酒，而是是二鍋頭那種....

我的天，當時自己就被嚇傻了...

這還不算，她居然要自己陪她喝！

自己可是喝一罐菠蘿啤都會醉倒的人啊.....

結果，最后他們兩個人醉醺醺倒了，最后醉醺醺的姚思甜還跑到陽臺上面說自己正參加花樣跳水的奧運比賽，她現在要為國家爭光，作勢打開窗戶要往下跳。

嚇得郭小年把頭從沙發底下拔出來后，跌跌撞撞地一把抱住她，說這里太矮了我們換個地方跳.......

然后姚思甜突然開始哭，一個勁地哭，說她媽媽沒了的這樣那樣的胡話。

太瘋狂了！太刺激了！

郭小年猛喝干了一杯水，卻被一只手揪起了耳朵。

“混蛋！這是我的水杯！”

.....

由于是在暑假，郭小年的教練要求這個暑假要給他們補補課，主要都是以基本功為主，所以說郭小年的暑假其實已經因為籃球訓練而安排地滿滿當當了。

早上九點到學校一直訓練到下午五點鐘。

應該是算累了的。

早上在和姚思甜分別后郭小年別急沖沖地來到了學校，這一次比較早，他沒去體育館，而是在室外的籃球場上轉了轉，畢竟天氣還好，太陽也不大，多曬曬太陽總是好的。

他來到籃球場的圍欄邊上，原來是那三個長得相似兄弟，在互相練習投籃呢。

郭小年見他們三個人，便想上去打招呼一起玩，誰知道，籃球場門口又來了三個看起來很混的家伙，也不像是學生。

“嘿，你們三個小子，來一起打打嗎？”其中一個比較瘦黑的小個子，正向他們招手道。

“好啊。”那三個兄弟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大的少年笑著答應道。

于是，他們開始爭球權，原則是兩隊選出兩個人，比罰球線投籃，接力賽的模式，誰要沒有投中，那球權便歸對方。

“我來。”其中一位壯壯的肌肉男第一個來到罰球線上，接過球就勢投。

郭小年靠在圍欄邊上，看見那名肌肉男雖然看起來投出去的球十分地用力，但在投出去的一瞬間還是十分柔和的。

果然，那肌肉男一投完，球便“刷”的一聲空心入網。

“讓我上。”

三個兄弟中，一個看上去比較小的少年接過球，來到罰球線上。

郭小年看著他，知道他是昨天的小凡。

“刷！”又是一聲，空心入網。

他們投來投去，最后的球權還是落到了三個兄弟手中。

他們打五個球，就是看誰先進五球，輸了的一方要用頭將球頂進籃筐內。

這一損招，還是那肌肉男想出來的。

三分線外，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少年站在弧頂，而他另外的兩名隊員就分別站在他的兩側。

郭小年看了看他們的陣型，還真有點兒意思。

防守的陣型也十分簡單，就是人盯人防守。

那三個兄弟雖然身體素質比對方差一些，搶不到籃板球，也撞不動人，但是技術和默契上還是略勝他們一籌。

“混蛋！明明是都是三個人，怎么每次都被他們跑出了空位來？”

肌肉男看著自己身邊的小瘦猴，氣喘吁吁地抱怨道。

現在是比分是4-3，兄弟隊領先一分。

“這樣，你，”那小瘦猴指著自己一對的大高個，說“你就站在禁區內，只要他們靠近你了，你就去蓋他們，犯規也好，小動作也罷。反正不能讓他們進球！”

“這樣不好吧？”那肌肉男感覺這樣太不男人了。

“那你去拿腦袋頂球好不好？”

小瘦猴指著身后的郭小年這個外人，對肌肉男狠狠地說道，他可是很要面子的。

他們討論結束后，便開始繼續比賽。

那三個兄弟繼續著默契配合，突然他們一位隊友跑出了空位，便直接殺入籃下。

持球的一方也是手疾眼快，一個擊地秒傳，就傳到了他的手中。

那兄弟隊的隊員持球高高躍起，一個跨步上籃。

突然，郭小年看見那名高個子突然出現在禁區內，猛地向他撲了過去。

“哎呦！”那名兄弟隊的隊員被他一個惡意犯規，球飛了，人也摔倒在地上。

“小強！”兄弟隊的另兩位看見他摔得不輕，便連忙跑過去將他扶起。

“哎呦...沒事沒事”那被叫做小強的少年雖然揮了揮手，但還是一臉的痛苦。

那位比較年長的兄弟隊隊員，見他沒事，便放心地呼了一口氣，這才對那名高個子怒吼道：“你這是打球還是打架？”

“這可以怪我們嗎？”

小瘦猴站在一旁，笑著撇了撇嘴巴，一臉不屑道：“明明是你們身體素質垃圾好不好？”

他的話不禁讓郭小年也感到無語，心中誹謗道：我去，這種話都說了出來，還要不要臉了.....

兄弟隊他們扶起小凡，讓他在一旁休息，見郭小年這時主動來幫他們扶著小凡，頓時對他充滿好感。

“呵呵，現在是4-4了，你們現在受傷了一位哦，干脆就不要比了吧。”那肌肉男也如此說道。

“想得好！”兄弟隊那名受傷的隊員突然吼道，他對他的兩位哥哥說道“哥哥們一定要贏啊！我要看他們出丑！”

那兩位被他稱作哥哥的兩位少年也是用力點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

“喂喂喂，別答應太早，你們只有兩個人哦，難道要2打3嗎？”那小瘦猴笑了笑，一臉不屑。

那兩名少年聽到這話，也猶豫了，正沉思著，一道爽朗的聲音就從他們身后傳來。

“不是還有我嘛！”郭小年朝小瘦猴揮了揮手，一臉‘靦（xie）腆（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