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趙云尷尬的搖著頭笑著。
他又不是凌然這種近乎于走火入魔的狀態。
深深的瞟了一眼冰封中的莫問，趙云長嘆了一口氣，掉頭回到車上不停的抽著煙。
“他們都不相信。”
“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
“今天聽班導說氣候正在急速變暖。”
“這是不是你的原因呢？”
“肯定是你的原因，畢竟只有你有這么大的本事了。”
凌然還在莫問的跟前自言自語著，訴說著曾經沒有機會對莫問說的，以及最近沒有莫問的點點滴滴。
“咳咳！”
半個小時后，整個警車里煙霧環繞，饒是趙云自己都被嗆的受不了，無奈了的看了看煙灰缸里多出來的十多個煙頭，然后打開窗戶透氣。
“我是趙云！”
等煙霧散去一大半后趙云按了按手表，然后對著手表說道。
“怎么樣了？”
“找到他了嗎？”
手表里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找到了。”
趙云應道，并且又抬起頭看了看外面的莫問，以及凌然，這才應道“只是情況有些不樂觀。”
“他不同意嗎？”
“我們可以加大籌碼。”
“我們甚至可以將凌然檔案上的污點清除！”
那邊頓了頓，手表里又傳來了嚴肅的聲音。
“不是這個。”
“是他現在處于...”
想了想，趙云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處于植物人狀態，沒法溝通和交流。”
說罷，趙云靜靜等待著吩咐。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拉攏莫問，卻沒曾想到莫問成了如此面目，至少趙云是知道的，對于上面來說，這種樣子的莫問是沒有利用價值的。
氣氛又變得很寂靜，而手表上還閃著綠燈，證明還在通話中，所以趙云也等待著。
“既然如此，那把凌然帶回來。”
“依法辦事！”
那邊那人態度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讓趙云心瞬間就懸起來了。
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都爆裂了出來。
這段時間凌然之所以沒有被通緝，主要還是因為異能者高層現在分為兩派。
一邊努力的想要拉攏莫問，而凌然則是關鍵，另一邊則是必須要依法辦案，卻又畏懼于莫問強大的實力也選擇了妥協。
不過現在得知莫問成為了植物人，也不必擔心因為凌然而遷怒莫問了唄。
“順便把那個家伙的尸體帶回來。”
“異能者大廈可不是任何人都來去自如的！”
在趙云沉默的同時，那邊看樣子也商量了一番，再次下了命令。
趙云依然沒有回應，習慣性的摸了摸褲包，奈何煙已經抽完了。
懷抱著雙手看著不遠處的凌然和莫問，趙云感覺這個世界是何其的安靜。
那個女孩一直自言自語說到了現在還不知疲憊。
在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人對莫問的執念有她強烈。
一個是鐘意的女孩，另一個是亦敵亦友的情敵。
趙云最后做出了選擇，目不轉睛看著那兩人的同時，抬起頭對著手表說道“莫問消失了。”
“而凌然，沒在我身邊。”
“什么！一個植物人竟然在你面前消失了！你干什么吃飯的！”
“還有，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凌然，挽回我們異能者的顏面。”
“滴！”
最后的聲響是趙云強制關掉了手表傳來的，也將對面的喋喋不休攔腰斬斷。
“雖然知道不可能。”
“可是也想做一次你的英雄啊。”
趙云看著凌然喃喃道。
已經忘了多久了，從加入特別行動隊以后便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思維，成為了一臺戰爭機器。
其實前面無數次他心里都蹦出了莫問所做的抉擇，卻都被莫問搶先了。
這一次，沒有人能夠搶先。
趙云嘴角一直掛著微笑，安靜的看著車外那祥和的兩人。
直到天色微暗，凌然才拾起放在地上的背包回到了車里。
“不用開暖氣。”
“沒問題。”
“我也不喜歡。”
凌然阻止了正準備將車載暖氣打開的趙云。
“好。”
“你去哪？”
趙云投過后視鏡看著雙臂被凍得通紅的凌然點了點頭，又問道。
“回學校。”
接下來又是一路無話，趙云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可話當嗓子眼后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到最后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至于凌然，則是完全對趙云沒話說。
“這里是女生寢室。”
下了警車，可趙云一直跟在身后，到達寢室大樓下后，凌然才回過頭皺著眉頭。
“沒事，我進得去。”
趙云像是聽不懂凌然的意思，輕笑道。
“隨你。”
凌然也懶得管他為什么一直跟著了，大步走了進去。
趙云雖然被宿管阿姨攔了一會兒，可出示證件后還是迅速追上了凌然。
“在那里。”
剛踏上寢室坐在的樓層，凌然便看見有些眼熟的另外四個特別行動隊隊員齊齊看向她，然后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們干什么？”
“都給我滾進去。”
隨后出現的趙云厲聲呵斥道。
他就知道會有人在寢室門口等著，只怕凌然出租屋門口也早已有人守株待兔了吧。
不過是自己人，這還好辦。
“隊長，我們還說聯系不上你。”
“原來你已經找到了啊。”
那四個隊員完全無視了趙云比鍋底還要黑的臉色，嬉皮笑臉的鉆進了凌然的寢室。
“走吧，在外面影響不好。”
趙云上前和凌然并肩站著。
“我早就沒形象了。”
凌然搖著頭。
“沒事，我沒有惡意，相信我一次。”
趙云擠出笑容說道。
凌然想了想，暫且信了三分，如果趙云真的要抓她，為什么還要把她送回來呢？
何不干脆把她直接拉到異能者大廈。
“小然，你可算是回來了！”
“快把他們趕出去。”
凌然剛走進寢室，躲在被窩里只露出兩只眼睛的舞玲瓏一個鯉魚打挺就翻了起來，躲在凌然的背后指著那四個特別行動隊隊員。
“我趕不走。”
凌然反手握住舞玲瓏的小手，和她并排坐在床邊。
“我們待會兒會走的。”
后腳很進來的趙云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