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新羽所料。

團子藍啟一跳進玉靈仙懷里，原本打算游說新羽把小小團子交給藍啟的玉靈仙瞬間清醒過來。

小團子是仙尊的徒弟，小小團子既然是小團子的孩子，那自然就是仙尊的徒孫！她怎么會這么糊涂，會想到把仙尊的徒孫給自己的徒弟當寵物……

她是活得有多不耐煩，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徒兒現在還是要以修行為主，斷不可為了這些外物擾了心神。如果你修行得好，這次歷練就不會受如此重的傷。”

玉靈仙又搬出幾年前團子藍啟討要新羽時類似的話。

在徒弟面前，玉靈仙強忍著把團子藍啟摸來摸去的沖動。只是隱秘的揉了一下團子藍啟的絨毛。

頭一次被師尊如此的親密的碰觸，團子藍啟怡然自得的窩在玉靈仙的懷里還睜開眼睛看向占用他身體的人。

（為了區分，以后真藍啟都用團子藍啟。占用身子的藍啟則用藍啟稱呼。)

藍啟一直注意著玉靈仙的神情。看著他從之前的猶豫，意動，到最后的堅定。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主角光環果然強大，就算是師尊又如何，還不是逃脫不了這定律。

只是讓藍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等到的并不是玉靈仙把靈獸給他，反而是被訓了一頓。

原本嘴角揚起的冷笑，僵硬的掛在那里。

“是，師尊。”藍啟應道。

心里卻把玉靈仙罵了個半死，還是師尊呢，連一只寵物都舍不得給他，還想讓他帶著飛升，做夢去吧！

在玉靈仙這里受了氣，藍啟也不再久留，直接告退離開。

藍啟走后玉靈仙直接帶著兩只團子回到自己的住處。

簡單的給新羽講了一下藍啟的情況。

原來當日在夜空函和新羽離開之后，玉靈仙就趕到了事發地點。

還好玉靈仙趕到的及時，一行四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在藍啟醒來之后就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斗時傷了大腦，又或者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受到了刺激出現了短暫性的失憶。

新羽提醒道：“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藍啟已經不是以前的藍啟？”

玉靈仙很驚訝新羽居然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小團子怎么會如此想，你應該知道藍啟的要求對我意味著什么。而且他也沒有奪舍的痕跡。”

玉靈仙手指在團子能去的絨絨的毛發中穿插而過。團子藍啟舒服的瞇著眼，任由玉靈仙撫摸著。

只是豎著的耳朵一直聽著新羽與玉靈仙的對話。

別說玉靈仙想不明白，就連一直跟著夜空函的新羽也是云里霧里。

新羽帶著團子藍啟回到玉華峰去問夜空函。

兩只雪白的團子一前一后朝著玉華峰的方向蹦跳而去。

“新羽，師尊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團子藍啟一直都在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哪句話？”本就一肚子問號的新羽被團子藍啟這么一問滿頭的水霧。

“說我的要求對她意味著什么。……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新羽停下來，看向團子藍啟。

團子藍啟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師尊也從未對他提起過。

新羽檢測了一番團子藍啟的身體的各項數據，發現他并沒有說謊的痕跡。

“你就沒有發現你提的要求，你師尊一般都會同意，就算不同意的時候她也會猶豫很久。”

“沒有。”藍啟搖了搖頭。“師尊是對他很好，但是很多時候師尊都很嚴厲。對于修煉上的事更是朝督暮責。”

……似乎還真是如此。可玉靈仙的那種身不由己它可是親身經歷過的……這其中究竟有什么規律？

它不明白，但總有明白的人。

回到玉華峰。

夜空函似乎早就知道新羽會來找他，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師尊，師尊……你猜我們今天看見了誰。”遠遠的新羽就開始吱吱的叫。

夜空函抿著一抹淡淡的笑，“是看到藍啟了。”

同樣是一個白球，夜空函的眼里卻只印出新羽的身影。

……師尊為何會知道？？？新羽直接急剎車，停在了不遠處。

團子藍啟也一并停了下來。

夜空函對新羽招招手，就像在招呼一只心愛的寵物。眼里滿滿的都是對新羽的寵溺。

新羽直奔夜空函的懷里，夜空函很自然的把它接住。團子藍啟則停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停凳子上實在是太矮了，說話太費力。他又不能像新羽那樣待在仙尊懷里，桌子已經是他最好的選擇。

“師尊，藍啟明明在我們這里，為什么還會有一個藍啟？聽玉靈仙說藍啟并沒有奪舍的痕跡。”

“小新羽既然看了那么多的小說，那不妨來猜猜究竟是什么原因出現了另外一個藍啟。”

“現在的世界能隨便用小說來猜度？”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小新羽怎么就知道小說里不會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夜空函低頭與仰躺在他懷里的新羽對視著。深邃的眼眸像是一個裝滿的星辰的宇宙，好像要把新羽給吸進去。

“仙尊，小說是何物？”團子藍啟聽得云里霧里的，不甚了了，只能發揮不懂就問的精神。

可夜空函在把藍啟摁進白團子里面之后就不曾再關注過他。

團子藍啟的問題他又怎么會理會。

“吱吱吱……就是話本子。”最后還是新羽給了他答案。

可惜藍啟從小在浮玉山長大，唯一的一次出門還把身體給弄丟了。對于話本子還只停留在聽說階段，卻是從未見過。

問題已回答，至于團子藍啟懂不懂，那就不是新羽所關心的事。畢竟團子藍啟連任務對象都算不上。

儲存程序內數據不斷的被提取。

“難道藍啟原本就有兩個靈魂？”

團子藍啟：“……”

“藍啟的靈魂因為受傷分裂成了兩個？”

夜空函搖搖頭，“能分裂的只能是人格，又或者是修煉秘法把元嬰一分為二。”

新羽眼晴瞪得老大了……它不過胡亂猜猜，還真行！！！

“不過這種秘法必須要在修為達到結魄期才能修煉。”

新羽，……

“我剛到結丹期……”團子藍啟適時的給新羽插上一刀。

新羽，……我當然知道你剛到結丹期，如果是到了結魄期，會被別人打得這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