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島有什么好的，消費又高，能存幾個錢。而且家里現在就靠你了，工作也幫你找好了，你還想怎樣？”翠蓮將手中的青菜，往盆里一丟，生氣了。

“我還是想留在鷺島。”春曉低著頭堅持到。

她那么努力的讀書，就是為了畢業后，能夠有更好的發展。

“你是想氣死我啊，我辛辛苦苦供養你上大學，就是指望著你出人頭地，我也能過上幾天的好日子。現在倒好，你翅膀硬了，就想飛了，也不管我跟你爸的死活啦！

你爸現在殘廢了，工作也丟了，現在整個家，就靠我一個人的收入。我容易嗎？”

“媽，我不是不幫你，我在鷺島找工作，也一樣掙錢，領了工資，除了我自己的生活費外，剩下也都會交給你的。”春曉表態到。

“你剛畢業，能掙幾個錢啊！還要租房子，到時候你的工資自己花都不夠，還怎么幫我分擔？反正工作我是幫你找好了，你要是不回來上班，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媽——”春曉委屈地跺著腳。

翠蓮拿著一盆擇好的菜，放在水龍頭下洗，準備炒菜，不理會女兒了。

她辛辛苦苦一二十年，本來以為嫁個老公就可以享福了，結果卻是個酒鬼，天天只知道喝酒，不上進。指望著兒女能成才，兒子中專沒讀完就跑出來打工，自己都養不活，更不用說幫襯點家里，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就這個上大學的女兒而已，如果這個都指望不上，她這輩子也沒指望了。

春曉委屈得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著。

母親一邊炒菜，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

“我這樣沒日沒夜的做，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大哥。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供你讀完大學，就指著跟你能享幾天福的，你倒好，翅膀硬了，就光想著自己。”

“我沒有。”春曉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一句。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找了個男朋友，就想著跟他一起。虧我跟你爸辛辛苦苦將你養這么大，你一分錢都沒給家里掙，就想著跟男人跑了。”

“媽——”春曉有些忍無可忍到。

從小到大，她沒少受過母親語言暴力，再難聽的話，母親都說過罵過。

“我供你吃，供你住，還供你上大學，你還要我怎么樣？

你要是有點良心，就自己去看看，有幾個人能像你媽我這樣，花幾萬塊供你上完大學的。

你還不知足，你還想怎樣！”翠蓮越說越激動的。

“你只幫我交了大一的學費。剩下的學費都是我自己貸款的。”春曉忍不住辯駁到。

“那你說，你當初上大學，是不是我拿的學費。叫你考個師范就好，你偏要去上什么大學，學費又那么貴。你要是有個良心，就應該幫家里掙幾年錢，再談男朋友。不然就將我從小到你上完大學的費用，全部還給我，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了。”

春曉雙手握拳，壓抑著情緒，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媽，我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為什么總是這樣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