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博彥進城
- 負(fù)手算盡天下
- 不正家的歪歪
- 3042字
- 2019-06-05 14:25:00
“這是?”司煜熠出聲問道。
“我查探了北野地形,設(shè)計出了這個北斗護城陣。按照這個小地形臺按部就班的布置即可,北野邊境臨近高古,我怕再生事端。”楚帆說道,司煜熠心中一動,仔細(xì)去看那四品陣法。果然如同北斗七星一般需要七個陣眼,而且面積覆蓋極廣,幾乎整個北野城都在其中,環(huán)環(huán)相扣,只要啟動其中一個陣眼,整個大陣都會被啟動起來,任他是千軍萬馬也休想從中逃脫。
“四品陣法果然不俗。”司煜熠贊嘆不已,“我只從皇家秘史里見過一個殘破的四品陣法,然而威力卻遠(yuǎn)遠(yuǎn)不及這個。”
“這都是我?guī)煾附探o我的。”楚帆靜默,“但是他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
“他一直在陪著你。”司煜熠只能如此安慰道,“你就是他的傳承,只要你在,你師父就永遠(yuǎn)不會消失。說到底,我還與你師父有過一面之緣,他的確是個很好的人。”
“你見過我?guī)煾福俊背抗忾W爍,不知在想什么。
“那是我八歲那年了,有一次受了傷,在麒麟閣呆了一段時間,是你師父給我治好的。”司煜熠笑了一笑,他看的出她現(xiàn)在心情仍然不是很好,于是開口道:“不如你出去逛一逛吧,這么久了你還沒有在北野城轉(zhuǎn)過呢。”
楚帆有些震驚,那是...不可能啊,他居然去過麒麟閣,可是那不是...楚帆思緒有些混亂,她決定先不管這些,畢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布陣吧。”楚帆一閃而過的疲累司煜熠看得清清楚楚,不知怎得有點心疼楚帆,她才十六歲啊,普通人家的姑娘這個年紀(jì)不是在父母的庇佑下幸福的生活就是嫁做人妻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了。而她在四年前以十二歲的稚齡接手麒麟閣,這其中有多少艱難險阻自然是不難想象。
“這個你不必操心了,我略懂一些皮毛,布陣還是不成問題的。”司煜熠趕忙說,“這兩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楚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那就多謝了。”說完便關(guān)上了房門,這幾天可把她累壞了。
北野東門。
一只來自異國的商隊正在接受檢查,雖說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但是,這只商隊可是不得不放進來,因為他們販賣的是極其短缺的藥品。
“你,出來。”一名北野軍官指著一個男人道,“你叫什么名字?”被指著的這名男人大約二十八九歲,聞言,只知道呆呆的站立,訥訥的一句話也不說。
來自納塔罕的領(lǐng)隊趕忙跑過來,他有四十多歲,一身腱子肉看起來強壯不已,一只錢袋悄悄的塞了進去,賠笑著:“軍爺,咱們做過不少次生意了,我你還信不過嘛,這次也行行方便,這人是我大哥的兒子,出來見見世面。”
那士兵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錢袋,沉甸甸的,笑容立刻就浮在臉上,“張哥,你還給我來這套,咱倆這關(guān)系,你早說不就是了。來人,放行!”被稱作張哥的男子哈哈大笑,“那就多謝軍爺了。”大手一揮,商隊緩緩起步,走進了城中。剛剛被點名的男子仿佛嚇傻了一般,諾諾的跟在后面,一聲也不敢吭。一個小插曲而已,誰也沒有在意,可就是因為這個插曲,司陽改了許多歷史。
“閣主,”蔣玉兒激動的推門進來。
“怎么了?”楚帆放下手中的筆。
“閣主,易水傳來消息,說他們帶著皇后和太子已經(jīng)出京了,正在趕往北野城。”
“是嗎?怎么說的?”楚帆問道。蔣玉兒連忙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楚帆聽完不由得感慨這易水如今真是可以獨當(dāng)一面了。
“那我前去接應(yīng)他們吧。”蔣玉兒開心極了,她和易水可是最好的朋友。
“不著急,他們一行人帶著皇后和太子,還要隱匿身形,必然走不快,等過幾天再去也不遲。”楚帆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開心的不行,本來司辰軒登基她就怕他會對皇后和太子不利,現(xiàn)在可是免去后顧之憂了,不由得心情大好。“玉兒,我們上街逛逛吧,他們來了之后也不能沒有一些必需品,正好,咱們來了之后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北野風(fēng)情呢。”前幾天司煜熠讓她上街走走她一是感覺勞累,二是心中事情壓得太重,可這好消息一來,楚帆心頭一松便心動不已,哪個女孩不愛逛街呢。
給司煜熠打了個招呼,他忙著布陣,隨手指了一個人讓他領(lǐng)著她們兩個出去。
走在街上,楚帆深刻的體會到了不同城市之間的風(fēng)俗,北野人不論男女都是人高馬大的,連小孩子都比其他地方的人高一大截子。雖然是在冬天,可是由于四處都是群山,此處的風(fēng)并不大,所以也就沒那么冷,臨近中午,更是有那粗壯漢子一把將皮草脫掉,光著膀子干活,這是她在京城看不到的。蔣玉兒贊嘆不已,她從小生活在藥谷,那里一年四季如春,人也是文文瘦瘦的,長大了到麒麟閣學(xué)習(xí),也是從未見過如此接近生活的氣息,打鐵匠一上一下的鍛煉鐵片,一群男人扛著幾根木頭經(jīng)過,街上不時地有士兵巡邏,每一樣都令人感到安心,仿佛戰(zhàn)爭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一樣。
不知不覺,楚帆和蔣玉兒手里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連那個帶路的暗衛(wèi)也不能幸免,大包小包的提了有十幾個,便打發(fā)那暗衛(wèi)先行回去了。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喧鬧,圍觀人群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夾雜著男人和女人的叫罵聲。
楚帆皺皺眉,她不愿意多管閑事,雖說北野天高皇帝遠(yuǎn),但是也并不代表這里沒有司辰軒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忽然,楚帆神色一冷,身子瞬間便饒過人群,立在一個少女面前。“你剛才說什么?”楚帆冷冷說道。
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大小,看楚帆和她一般大,身邊也沒有帶人,立刻趾高氣昂起來:“你誰阿,你讓我說我就說啊。”
“不說最好,如果再讓我聽見一次,我饒不了你。”楚帆陰沉著臉道。
那少女仿佛被楚帆突然的氣勢嚇到了,直到楚帆扭頭準(zhǔn)備離開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威脅了,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大聲罵出:“憑什么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我偏要說,司辰宇那個皇帝就是廢物,沒見過領(lǐng)軍打仗還把自己搭進去的,如今他弟弟登基,他更是別想回國了,丟我們司陽的臉!我們司陽沒這樣的皇帝!大家說對不對!”
這少女每說一句,楚帆的臉就黑一分,拳頭已經(jīng)狠狠的攥緊了。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你放屁,陳珠珠,你自己蠢可別帶上大家。”楚帆扭頭,是剛剛和這位名叫陳珠珠的少女對罵的少男,看樣子也不過十一二歲。
“梁啟明,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你再廢話,小心我叫人把你腿打斷。”
那梁啟明哈哈一笑,“那你就來吧,小爺要是怕你這個山炮,就不姓梁。”
那陳珠珠也是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手一揮,“來人,把他給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本小姐的。”她身后七八個家丁立刻準(zhǔn)備一擁而上。
“陳珠珠,你就是沒腦子的豬,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梁啟明明顯是沒有武功傍身,卻也沒有等著挨打,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打架。圍觀群眾預(yù)想中的混戰(zhàn)或者說是群毆沒有出現(xiàn),因為一瞬間,那七八個家丁便通通倒在了地上。
陳珠珠傻眼了,周圍的群眾也竊竊私語,“你看見她怎么出手了嗎?”“沒有啊,太快了。”
“發(fā)生了什么啊?”圍觀群眾沒有一個人看到楚帆出手,可偏偏就是覺得是她做的。
楚帆一步步走向陳珠珠,肅殺之氣猛地升起,這是真正浴血歷練后才能出現(xiàn)的氣勢,陳珠珠一步也不敢動,楚帆在她面前站定,一字一句說道:“我記住了,北野陳家,來日必當(dāng)?shù)情T拜訪。”
楚帆轉(zhuǎn)身離開,連蔣玉兒也看呆了,她雖然見過楚帆出手,可從未見過今天這樣的她,這就是動了殺心嗎?楚帆的逆鱗便是司辰宇,在她心中,司辰宇便是千好萬好,別人不能有一絲侮辱。
人群散開后,一個背影閃過,赫然便是城門口那個被呵斥的男人。看著楚帆離開的身影。那人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笑,久久未散。“麒麟閣楚帆,有意思。”
楚帆和蔣玉兒依然在街上閑逛,拐來拐去,拐進一個小胡同里,一個人影在后面跟著,也溜了進去,留給他的,是一個死胡同。
“跟著我們干嘛。”蔣玉兒站在少年身后,一手撐在墻上,一手叉腰。
那少年赫然便是梁啟明。他見被發(fā)現(xiàn)了臉頓時紅了,連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來,“我我我....我不是壞人。”連連擺手,想是忌憚楚帆的身手。
“那你想干嘛啊?”蔣玉兒再次發(fā)問。
“我....我想...”少年仿佛鼓足了勇氣,“我想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