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頭疼!
頭好疼!
徹入骨髓如同深淵夢魘一般的劇烈頭痛反復折磨著林夏的腦部神經,令他夜不能寐。
就像是腦袋被人用繩子狠狠勒住,然后揪住繩子兩端用力拉扯。
或者是頭部被罩在了麻袋里,被人用或大或小的棍棒不住地敲打。
“呃……”
宿醉后遺癥的頭疼讓林夏忍不住地囈語。
頭部的刺痛一陣接著一陣地涌動過來,半夢半醒之間的林夏開始在心里面默默地詛咒死黨高明揚。
唉!
明知道第二天就是星期一,曾老太太的課不能逃,還非要拖著哥們出去浪了大半夜……
不知道我酒量不行的么?
“咔噠咔噠!”
“咔噠咔噠!”
桌子上的鬧鐘咔噠咔噠地響個不停,這東西平時該響的時候不響,現在倒是吵個不停。
好煩啊……
誰能過來把鬧鐘關掉,要是關不掉的話直接摔了也行,我現在真的不想再聽到這個聲音了。
迷迷糊糊的林夏這么想著……
“砰。”
整個世界忽然就清凈了下來。
嗯?
鬧鐘為什么突然就不響了?
嘛,這種事情其實無所謂了。
大概是咚咚咚來過了吧,小丫頭片子現在應該也有十六歲了,學著照顧一下醉酒的老哥也是應該的。
嘖,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里就直接睡得不省人事……
我這個哥哥是不是當的不太稱職啊?
宿醉后的意識就像一團散亂的毛線球,被一只調皮的貓兒撥來撥去,時而發散,時而又收束成團,總之是不收本人的操控。
借著腦海中最后的一絲清明,林夏就這么舒舒服服地睡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個小時,亦或是三個小時,這種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吧?
說起來,哥們似乎是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間回來的來著……
嗯?
天亮了么?
明亮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間投射進來,映照出狹小的出租屋內無數細微的塵埃在空氣中亂飛。
下意識地眨眨眼睛,眼皮沉重得像是被栓上了天平右邊的金屬砝碼。
刺目的陽光令他有些頭暈目眩,想要嘔吐一般的煩悶感始終在林夏的胸口間縈繞。
不,好像不單純是陽光導致的。
而是熬夜與醉酒這雙重打擊所遺留下來的弊病。
林夏現在開始覺得自己說不出的難受。
五臟六腑好像被人一把抓住,用力地轉了好幾個圈,然后通了一根棍子進去來回攪動。
這些柔軟的器官被輕易地攪了個亂七八糟。
從胃部傳來了深切的壓迫感。
胃中生產的鹽酸沿著食道不停地上涌,或許還夾雜著尚未消化完畢的酒精,感覺如同烈焰灼燒。
水!
好想喝水!
但是……
四肢百骸仿佛是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不要說是起身去倒杯水,林夏此刻感覺自己幾乎是癱倒在了床上。
他用力嘗試著睜開眼睛,但是無奈地倒在了現實面前。
呼吸沉重得不可思議,喉嚨中的干渴愈發地緊迫,林夏幾乎看到了滾滾的沙漠和灼燒的太陽。
他焦躁地動了一下酸軟無力地手臂……
果然還是好像喝水啊!
給我水……
不管是誰都好,麻煩給我一杯水可以嗎?
林夏就這么自暴自棄地妄想著的時候,唇邊忽然間傳來了冰涼堅硬的觸感。
這是我的水杯?
就在這么一恍惚的時候,清涼的水已經不斷地從杯子里涌了出來,毫無保留地灌進了他的喉嚨里。
宿醉之后的痛苦為之一清。
林夏的意識隨即清醒過來。
唇角邊遺留著濕潤的感覺,林夏的身體開始逐漸沉重,想要繼續沉浸到酣沉的夢境中去。
上課?
無關緊要的小事故,就這么無所謂了吧。
少去一節課又不會死人,沒逃過課的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
說起來,咚咚咚越來越會照顧人了啊……
既會把吵個不停的鬧鐘關掉,又會給渴得不行的老哥準備好水……
真的是,我的妹妹最可愛了。
……誒?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可愛!
證據就是我自己。
不是哥們吹牛,咚咚咚好像已經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沒和我正常地說過話了。
可是……
貼心地照顧了我一晚上的人是誰啊?
臥槽,不是吧!
鬧鬼了?
林夏一下子睜開眼睛,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額頭上的涔涔冷汗瞬息間漫延到了全身上下。
這一回他的意識倒是徹底恢復了清明。
如果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只怕短時間內是很難再睡過去了。
林夏虛著眼睛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房間仍然是自己熟悉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氣……
不過所幸的是沒看到嘔吐物的痕跡。
書架上象征性地擺著幾本基本上沒看過的,精裝黑色封面的,又厚又重的英文原版書籍。
這些東西是林夏中二時期,為數不多的可以保留下來的黑歷史之一。
大體上,基本都是諸如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黑格爾的《邏輯學》,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之類,即便翻譯過來,也不太能看得懂的書籍。
似乎是一切安好的樣子。
室內的環境同林夏印象中的沒什么差別。
來看我沒能穿越成古代大戶人家的廢柴少爺。
他這么不無遺憾地想著,目光掃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啊咧?”
光亮整潔的桌面上,除了擺放著他的臺式電腦顯示屏之外,還放著一個瓷制水杯,以及……
一個碎片化的鬧鐘。
不是家里老爺子經常批判的那種手機閱讀碎片化,而是物理意義上的,真的變成了滿桌子的碎片。
這是個什么情況?
這鬼這么兇的嗎?
嘖……
看來能把鬧鐘直接拍碎的家伙,不太可能會是溫柔善良的清純小女鬼吧。
我的水杯沒事么……
林夏下意識地想去把桌子上的水杯拿過來,結果飽受酒精摧殘的身體沒能如他所愿。
只不過是念頭動了動……
下一秒,林夏的眼睛驟然瞪大,漆黑如墨的瞳孔卻緊緊縮成了一點。
在他的注視中,一支包裹著裝甲的大手從他背后紫色閃電般探了出來。
大手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林夏幾乎來不及做出反應。
它的動作卻又極其精準,輕巧地捏住了水杯的握柄,將水杯拉到了林夏面前,一動不動地停滯在半空之中。
這個時候,林夏才得以認真地觀察一番,這個附在自己身上的“惡靈”究竟是何等模樣。
端詳片刻。
這東西……看著好眼熟啊……
林夏將自己的水杯端在手上,念頭一動。
果不其然,另一只包裹裝甲的紫色大手從背后伸了出來。
他心中默默地想象了一個不斷揮拳連打的動作。
兩只紫色大手頓時狀若瘋魔一般地向著林夏身前轟打過去,如連珠炮發。
與此同時,在林夏的耳畔,一個雄渾浩大的聲音驟然炸響: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
這玩意特么的不就是白金之星嗎!
我是誰?
我在哪?
我來干什么?
……
林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思考的內容是其名為“人生三問”的終極哲學問題。
思考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起點上的穿越者那么多,有幾個是能解釋清楚自己的穿越原理的?
再者說,那些一穿越就能毫無顧忌地接受新的身份,然后滿懷熱情地投身到殘酷血腥的家族或者宗派斗爭中的家伙們,心理素質簡直強得可怕好嗎。
就算是沒有穿越,他們其實也可以順利地走上人生巔峰吧?
……
胡思亂想地逃避了一會兒現實,林夏重新開始正視自己新獲得的超能力。
兩只紫色大手已經在空氣中消弭于無形,但是林夏仍舊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后正佇立著一個無形無質的高大身形。
巍峨若高天神靈。
白金之星……么?
替身,包含林夏現在擁有的白金之星在內,是一種特殊的超能力,原本出自漫畫家荒木飛呂彥的作品《JOJO的奇妙冒險》。
由人體內的生命能源所產生具有強大力量的影像即為替身。
擁有替身能力的人稱為替身使者,或相對于替身而稱為本體。
這種能力有時也被稱作是幽波紋,與之相對應的,替身使者也可以被稱作幽波紋使者。
幽波紋的能量源自于精神力與生命力的雙重作用,幽波紋能量的強弱,近似地可以轉換成替身所能具有的力量。
一個替身使者只能擁有一個替身,不同的替身自然具有不同的特殊能力。
至于白金之星……
速度快到超越光速,可在這個世界暫停時間,在全盛時期甚至可暫停至5秒。除此之外,其強大的力量及精確的動作亦無人能比,堪稱是史上最強、無敵的替身能力。
……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哥們就是背負著無敵的白金之星的空條承太郎了?
嘛,感覺還不錯就是了。
此時的林夏正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光亮如新的鏡面清晰地映照出來他本人的容貌。
一百八十公分上下的身高,體型瘦削,面色因為長年不健康的生活習慣,看上去有些過度的蒼白。
相貌倒還可以稱得上是清秀,不過可惜的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釋放出來的眼神總是兇巴巴的,破壞了那張還算得上是耐看的臉。
嗯……
看來我還是我,沒有變成一頭命途多舛的賣魚強。
他就這么胡思亂想地出神,雙手習慣性地行動了起來。
等到林夏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雙手已經變成了一手水杯,一手牙刷的隨時可以刷牙的狀態。
那就刷個牙吧——
用替身。
倏地松開雙手。
盛滿水的塑料水杯和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在半空中輕輕顫動了一下,隨即便靜止在空氣中一動不動。
兩只紫色大手穩穩接住了半空中的水杯牙刷。
快速完成了刷牙的流程,隨即將水杯和牙刷歸復原位。
與此同時,白金之星的全貌也在鏡子中顯現出來。
紫黑色的中長碎發沖天而起,面容雄俊剛毅,肩膀和手臂上包裹著不甚厚重的金屬裝甲,發達的肌肉布滿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身體上覆蓋著神秘而又綺麗的赤色紋路,潛藏在這具偉岸的紫色身軀之下的,自然便是洶涌澎湃的狂暴力量。
總而言之,是個看上去很符合本人氣質的替身。
這廝就這么恬不知恥地想著,眉毛微微上揚,替身白金之星再度在空氣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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