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你過來看，上面有百曉生的發的帖子，好像是那個秦毅是青州一中的年級第一，他在高一就已經擊敗李羨魚了。”孫畫龍朝莫天星靠攏了幾步，將手機放在莫天星眼前。

莫天星眼珠左右掃動了幾遍，皺起眉頭：“怎么可能？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過了幾分鐘，孫畫龍抬起頭，神色凝重道：“我剛才問了一個剛認識的青中學生，他說是真的。”

……

一個寢室里，臉色蒼白的男生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著手機看著，另一只手呈爪狀不斷伸開合攏，他的手指骨節隨著握掌的動作，發出輕微的咔咔聲，顯然他的指力不同尋常。

石玉江嘴角含笑，放下手機，長出一口氣。

“秦毅？有點兒意思啊，連李羨魚都不放在眼里，那我們這種小魚小蝦，是不是看都懶得看了？”

從沒聽說過的名字，不知道這樣的人，對上自己的分筋錯骨手會怎樣？

……

訓練館中，一個人正對著沙包瘋狂攻擊，每一拳每一腳都像是要摧毀眼前的沙包似的。

他活用膝蓋和手肘，不斷用關節的各處擊打沙包，將沙包打得高高揚起。

旁邊的人羨慕地看著打沙包的男生，向同伴解釋道：“泰拳又叫做八肢的藝術，艾風凌的爸爸精通各國武術，而泰拳是他老爸交給他的第一門！如果我有他那樣的格斗素質，恐怕實力還能再上一個臺階。”

汗流浹背的男生終于停了下來，他喘著粗氣坐到一邊，拿起礦泉水咕嘟咕嘟灌了幾口，他拿起手機，隨手打開論壇打算刷一刷，忽然咦了一聲，看到了百曉生的帖子。

“什么？青州一中的第一不是李羨魚？”

……

女生寢室，李羨魚正坐在床上，將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姿態，在一旁旁觀的花顏月看得心驚膽戰。

“羨魚，你這樣腿不會斷掉嗎？”

“不會的，我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李羨魚隨口道。

“羨魚，百曉生去采訪秦毅了，你看他都說了什么！簡直太過分了！”

李羨魚面不改色，拉扯自己每根手指：

“這也沒什么，秦毅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為什么兩年的時間，外校的人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學校與學校之間消息這么封閉的嗎？”

“不知道，巧合吧。不過秦毅真太過分了！你以后不要理他了！”花顏月鼓腮說道。

李羨魚臉上浮現淡淡笑意，不以為然。

輸贏本就是虛名，她比其他家族子弟更清楚這一點，所以對青中第一人的稱號毫不在乎。

曾經李羨魚還是青中第一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絲毫優越感，因為她知道自己從來沒贏過。

她那位兄長，像是崩塌的天花板，將她向上的通路全部封死了，從她明白自己和兄長的差距之后，不管她獲得怎樣的成長，都不會有成就感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高考仍舊在繼續，轉眼就就是兩個月過去了，在這兩個月里，所有人的名次都在不斷變化，而最初的戰斗水平也從不公平逐漸趨向于公平。

因為分級制度在60天的比賽中，已經成型了。

頂尖的一批選手，已經全部到達了A級！

A級的出現是在高考開始后的半個月里，15天的格斗，讓第一批A級誕生，那些從未失敗過的考生進入了第一梯隊，迎來了更殘酷的比賽。

而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A級以上也開始了非常明顯的分層，最頂尖一批，是李羨魚莫天星這種百戰百勝，積分60的超級猛人，而下面的則是分數依次下降，59、58、57依次遞減的狀態。

A級的匹配制度是積分差距不得超過1才能匹配到一起，隨著匹配范圍的逐漸減小，最負盛名的強者們終于聚集在一個小范圍內，激烈的戰斗一觸即發！

這種時候，青州學校的老師們，也會進入考場進行觀看，這是高考的傳統。

比武不像文科高考，沒有非常嚴格的監考制度，因為作弊基本是不可能的，而場外指點更是嚴令禁止，懲罰機制非常嚴重。

至少從高考創辦到如今，還沒人傻到在觀戰時大喊大叫，指點江山。

“張老師，這一次你是來看一中的李羨魚的？”一個肌肉發達，膚色古銅的老師問道。

張峰推了推眼鏡，看了對方一眼，便認出了這位是龍華中學的沈陽老師，是武科特級教師！

“沒想到龍華中學這次是沈老師來看比賽！我看過您的講課視頻，沈老師的教育方法真是別出心裁啊！”張峰笑著和對方握手道。

沈陽眉開眼笑，用同樣熱情的語氣恭維道：“哪里哪里，和您這樣重點大學的老師不能比，我就只有教教高中生而已！”

兩人互相吹捧著在校園中漫步，像觀察即將加工好的產品似的打量著周遭考生。

“沈老師，這次我的確是來看李羨魚的，畢竟是青州一中最優秀的學生之一嘛，當然也有其他學生我要關注關注，我們青大和青中是一體升學，幫學校物色物色好的人才，多多溝通的話，很容易讓他們選擇青大。”張峰自信道。

沈陽附和地點了點頭。

這時周圍的人忽然急匆匆的朝一個方向跑去，張峰面露疑惑，聽到跑的人在說：

“快走快走！秦毅要開始和石玉江開打了！”

秦毅！

張峰深處的記憶被喚醒了，秦毅不就是那個青州一中分科考試是和李羨魚一樣打出500分高分的人嗎？

當初分科考試之后，他還拜托朋友打聽了一下這個秦毅的家庭情況，他只有一個姐姐是武者，不知道在從事怎樣的工作，總之算是很常見的家庭情況。

從那以后他因為忙于學術研究，所以也沒有刻意打聽，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沈老師，那個叫秦毅的學生是青中非常優秀的學生，好像要開始比賽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哦？難道是張老師你看好的學生？”

“我的確很看好他，相信這次他表現會很出色。”

“那咱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