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繼續行駛，秦毅拿出《青囊書簡化版》看著，閑來無事，除了練武就只有看看系統給的這些課外讀物，雖然常常看不懂，更不知道怎么用，不過知識改變命運，多學學總是好的。

說不準在未來某一天自己真的能變成華佗那樣的神醫呢。

《青囊書簡化版》這本書里面首先講述的就是骨骼、氣血、真氣、竅穴等等，其中提到了氣血對真氣的增幅作用，越是氣血澎湃的身體，真氣和人體的關聯性就越強。

氣血越強，就越容易達到氣罡境，這是古醫術中公認的真理。

而竅穴則和氣劍境有關，將真氣凝聚于一點爆發出來，真氣外放，需要竅穴的配合，在氣血足夠強之后，有著強大輸出能力的竅穴，是做到真氣外放的關鍵。

而在所有器官中，骨骼的強度是最重要的，他是人體的支架，這一點不必多說，古書中記載的例子，骨骼強悍的人，肌肉的成長上限和其他各項身體指標，都遠遠超過骨骼一般的人，用古語說就是“根骨”強。

根骨厲害的人，攻擊力和防御力都比同樣水平的武者強悍許多。

《青囊術》中還記載著一種邪道練武法，將根骨出色的人的骨頭取出來，然后給人換骨，因為身體的排異性以及手術的難度，所以成功率極低，至今為止記載的只有幾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華佗自己成功過一次。

手術的二人是雙胞胎，兄長橫練鍛骨，弟弟練竅藏氣，然后因為一次意外，弟弟四肢骨骼盡碎，而兄長斃命。

華佗受人所托，將兄長的完好骨骼移植到了弟弟身上，雖然手術很精密也很謹慎，而粗暴的接骨術并不能讓傷勢愈合，華佗只能用神針走脈之法，強行開啟竅穴，用外力替病人運功逆練功法，迫使其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的剎那，人體會發生巨變，各項身體機能都會大幅提升，靠著這個常理無法解釋的現象，那次換骨之術成功了。

不過即使神醫及時止損，終止逆行功法，但走火入魔仍舊讓病人心智受損，變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真的有這么神奇的技術嗎？”秦雪驚奇道。

不知何時，秦雪已經探頭過來，湊在秦毅身邊看了許久，她津津有味地看完，忽然板起臉道：“你這書哪來的？都是野史！怎么可能有這種手術呢！看這種東西，純粹就是浪費時間，虛度光陰！”

“老姐你懂個屁，你知不知道三國時期的靈氣比我們當代強盛許多，那個時候古人身體構造和我們必然不一樣。”秦毅不屑地嘲諷道：“老姐，平時多看點書是有好處的，沒文化總要吃虧的。”

“秦毅！你再敢這么和我說話，我就揍你！”

秦毅搖了搖頭，繼續閱讀起來。

足足七個小時，他們才從青州到達了東臨。

……

“哇，這就是東臨？看起來比青州繁華很多。”秦毅感慨道。

“見世面了吧。東臨怎么說也是華國首都，繁華是正常的，而且這里紛爭區的治安也非常好。”秦雪道。

李羨魚和顧夢塵也下了車，顧夢塵外出過不少次，早就習以為常，而李羨魚雖然仍舊冷冰冰的樣子，但仍能從細微表情看出她很興奮。

四人的住處，東臨治安局已經安排妥當，行李也早就寄了過去，現在只要人過去，就能馬上休息。

雖然很方便，但仍舊是坐了半小時車才到達目的地。

迎接招待他們的是東臨治安局的一位治安官，替他們簡單說明了一下，留下一句“有事盡管和我說”就離開了。

“感覺招待很敷衍啊。”秦毅發表意見。

秦雪鄙夷地瞅了弟弟一眼，譏諷道：“你是什么大人物嗎？難道還要十幾人分列兩旁迎接你？當治安官的都很忙的，人家能百忙之中給你帶帶路就不錯了。”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我們只有兩間房？”

“沒辦法，住宿緊張，東臨作為首都，這里的治安局來往的人也是很多的，其他地區有不少資料要從這里提取，來這里進修的外地治安官也多。

除了剛才那個原因，還有人數原因，為了維持首都完美的治安，東臨治安官數量也最多，房間自然少了。”

說完秦雪拍了拍秦毅后背：“小弟你和我住一間，另外一間讓給夢塵和羨魚。”

“了解。”

秦毅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唯一一個男的。

……

雖然兩人住一間聽起來寒酸，但實際看到房間，秦毅還是非常滿意的，至少這里比酒店雙人房環境好很多，溫馨整潔的布置，加上空氣中散發的淡淡香水味，讓人不會產生對陌生環境的不適感。

秦毅坐在床上煩躁地翻閱著書籍，浴室傳來哼歌聲和水流的嘩嘩聲。

大概十分鐘后，水聲停了。

“老姐你洗完沒？”

“沒呢。”

真慢。

無聊的張望一番，秦毅的視線落在秦雪床上的背包上。

她背包里會裝什么？

沒來由的好奇心讓秦毅有了動機，從包里翻找了幾分鐘，他拿出了一疊資料。

“雨夜屠夫？”

好像是墮落者的資料。

秦毅從頭到尾細細閱讀了一遍，看到目擊地點是在東臨，馬上就知道為什么秦雪會帶他來這里實習了，恐怕一方面是為了和未來的實習導師接頭，另一方面是為了調查這個雨夜屠夫。

“阿毅。”

秦毅將資料送回包里，轉頭看了看，對方還沒從浴室出來。

“干什么？”

“那個……你幫我拿下內褲，我忘了。”

……

晚上吃過飯后，李羨魚去治安局的訓練館訓練去了，秦雪在洗完澡之后提著包出門，不知所蹤。

秦毅和顧夢塵吃飽了之后，懶洋洋地躺在治安局公共大廳的沙發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辦公人員發呆。

“秦毅，你是不是殺過人？”顧夢塵忽然問道。

秦毅一臉訝異地盯著顧夢塵，她表情非常認真，似乎真的認為他殺過人。

不過秦毅自然不可能承認，于是搖了搖頭。

“沒殺過……真遺憾……不過如果你現在就有那樣的殺意，那以后你一定能成為一個好治安官。”

“借你吉言。”秦毅隨口回道。

忽然他想起了今天在秦雪包里找到的那份資料，那雨夜屠夫是A+級別墮落者，秦雪負責這樣的墮落者，在治安局算怎樣的水平？

“顧夢塵，你殺過墮落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