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東西要給你。”見漠零鄭重其事地將命名為榮光的長刀收好，那個聲音帶上了點笑意，“在刀的下面的那些紙片你剛剛也摸到了吧，那是我想給你的第二件東西。”

漠零點點頭，蹲在暗格的旁邊用手細細地摸索，將拿出長刀時稍微弄亂的卡片仔細地整理成一沓，確認沒有剩余之后，才站了起來，接著月光仔細端詳起了那些卡片。卡片上并沒有什么花紋，每一張的顏色都稍有不同，背面用工整的字體簡潔地寫了一些什么。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有22張，省著點用啊。”那個聲音輕飄飄地說。

“這個是……”漠零感受著附加在卡片上的魔力，臉上的表情稍顯動搖。

“雖然現在可能做不到，不過你也是會制作這個的吧。不過我做出來的這幾張可是拜托了我那個時候周圍所有能力杰出的朋友，欠了一大筆人情。托他們的福，這22張的質量可都是破格的，這你也能感受到吧。”聲音帶著稍許得意。

“確實，”漠零低聲承認，“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威力。”

“雖然我覺得這種有關戰斗的知識你是不會忘的，但還是簡要說明一下吧：使用你的能力就可以運用這些卡片，一張只能使用一次。”聲音解釋著，“不過使用這個也是需要大量的魔力的，現在的你估計用不到這些吧。”

漠零難得沒有反駁。

嘆了一口氣，那個聲音繼續說：“所以我說你現在的狀況實在太勉強了。別的我就不勸你了，至少多和你的那些伙伴一起行動，不要一個人橫沖直撞了。”

漠零傾聽著那個聲音，良久，才開口：“聽你的聲音，你應該挺年輕的。”

涉及到過于自己的問題，聲音就又變得有些含糊：“確實，年紀不大。”

聽見回答，漠零沉思了一會，之后開口問道：“所以你那個時候為什么不用這些戰斗呢？為什么將這些藏在這里，還特意給自己的刀加上封印，為什么？”

“那個時候我其實有別的武器可以使用，所以沒有用榮光。”聲音解釋。

漠零追問道：“那那些卡片呢？”

聲音安靜了一會，漠零也不著急也沉默著等待回答。

就這么過了有一段時間，那個聲音才再一次在漠零的耳邊嘆息著響起：“那個時候的我意識到了……”

漠零茫然地看著什么都沒有的屋內。

“我的敗北是必然的。”聲音帶著些不甘心，“或者應該說，我必須在那里輸掉才行。所以我把自己珍藏的武器留在了這里。我無法打敗那家伙，那就把這些都留給更有希望的人吧。這個想法并不是出于什么為別人著想，只能算是自暴自棄吧。”

明明看不見那個人的樣貌，漠零卻總覺得自己可以看到身著白色長制服的青年皺著眉頭，勾起嘴角，苦笑著的樣子。

“那家伙是指誰？”漠零問。

“就是那個你以后一定會面對的，自稱亞巴頓的家伙。”

“自稱？那他的真名是？”

青年回答道：“至少我知道他的時候，他的名字是……”

就在那個名字被青年道出的一瞬間，漠零猛地捂住額頭，踉蹌了一下之后癱坐在地上，冷汗頃刻間順著額頭留了下來，漠零極力壓制，才沒有是自己喊出聲來。

“漠零！”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抱歉。”好在疼痛只持續了短短一瞬間，感覺自己恢復了不少之后，漠零說，“你剛剛說那個人叫什么？”

“我剛剛已經很清晰的念出來了，如果你現在的腦海里沒有一丁點印象的話，說明那個人的記憶消除的效果還是沒有結束。”聲音聽著有些苦惱，“這樣的話我說再多遍也不會有任何效果的，只會讓你繼續頭疼而已。”

漠零茫然地盯著眼前被月光映的有些發白的地板。半晌，才開口：“記憶消除的效果？”

他試著思考那個聲音的話的具體意思，但只要他嘗試深入思考，頭就仿佛是要裂開一樣的疼起來。

“別再試著回憶了。”聲音勸他，“這樣勉強下去只會讓你的精神崩壞的。”

看漠零還是在發愣，聲音趕緊換了個話題：“比起這些，我還有別的東西想要交給你？”

“還有？”

“之后去一層，左邊的第一件客房。”聲音指示道。

搖了搖還殘有疼痛感覺的腦袋，漠零腳步有些虛浮地下了樓，一樓之前是宋子睿搜查的，等他下到一樓的時候已經是在應對敵人了，除了大廳和那個儲物間，一層的房間漠零都沒有看過。

打開說是客房的左手第一間房間。明明是被稱作客房的地方，卻意外地讓人感覺在這里荒廢之前，有人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生活用品拜訪的還算整齊，一些還用了一般。一般來說這種宅址的主人是不會把客人用了一半的東西還擺著留給下一個客人用的，所以初步推斷是曾經有人在這間客房里生活了一段時間。漠零打開衣柜，里面的幾件衣服證實了他的想法。

“我記得他一般是放在桌子的抽屜里的。”聲音思索了一下，之后說。

漠零點點頭，拉開擺了不少東西的桌子的抽屜。抽屜里面稍微有一些亂，似乎是住在這里的人最后走的時候匆忙從里面拿出了什么之后沒有來得及收拾。

“在右邊的角落。”聲音提醒漠零。

漠零向抽屜的右邊角落看去，小小的東西在月下散發著寒光，他將有些冰冷的小物件握在手里。

“子彈？”

“對，是子彈。”聲音回答，“和那些卡片一樣，都是你用你的能力就可以使用的。”

漠零掂量了一下子彈的重量：“可是我不會用槍啊。”

“我知道，本來沒打算讓你來取得，但是我突然想起來我好像看見你的朋友里有使用槍的的，所以我才在想，如果你們兩個配合的話能不能用上這個。雖說是附加了魔力的東西所以沒法放進你的武器庫吧。不過抽屜里就兩枚，有沒多大，你揣兜里不就行了嗎。”

“然后我人出任務的時候摔進了水里。”漠零面無表情，“之后忘了這茬，將子彈塞進槍里——砰！”

“不會的吧。”聲音有些無奈，然后突然想起來什么，“你可以拿防水的東西把它包上啊。”

聽這人都這么說了，漠零無言地將那兩枚子彈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