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你怎么來了?”我驚喜道,正不知道貝卡斯怎么辦呢。
“……”社長皺皺眉踱到貝卡斯旁邊,道:“這是怎么回事?”
“嘛……”我抿抿嘴,要把這事說清楚就得把千年神器講一遍,這也太費時間了,想了想道:“社長,以后再給你詳細解釋行不?你看看他……總不能就一直這樣躺地上啊=。=”
社長沒有回話,卻是長身一彎,直截了當地把貝卡斯橫抱了起來……
橫抱……橫抱……為什么是橫抱啊!!社長你不知道這還被稱為是公主抱米!貝叔!咱都沒有過這待遇憑啥你就有啊!羨慕嫉妒恨ing……!
“送他去醫療室。”社長淡淡交待了句去向,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心中暗悔:貝卡斯啊貝卡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shi都不會救你了TAT!
醫療室。
醫生把他安置好后告訴我們道貝卡斯現在“處于神經衰弱的時期,不適宜受刺激”就出去了,言下之意就是讓社長不要停留,我看看社長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可憐病號,想到有些事如果不趁現在問貝卡斯就不知道何時才有機會了,只得“忍痛割愛”道:“社長,要不你先走吧,這邊有我照料不會有問題。”
“哼。”社長冷哼一聲,面色不爽地邁步而出。
(某作者腦補此刻社長心理:就是有你照料才有問題!貝卡斯為什么要你來照看啊!他什么樣又關我什么事啊!竟然不跟我走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大誤!))
我吐吐舌頭坐回了病床邊的椅子上。雖說是“照料”,可是這種完全現代化的病房加上醫生走之前已經打理好一切,我其實根本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只能坐那干等。。。等啊等……我終于拍案而起,無聊害死人的有木有!于是翻箱倒柜,很快找出了兩把手術剪刀,凝視著貝卡斯的昏迷態,嘴角揚起不懷好意的笑……
一頓刀光劍影之后,我得意的欣賞了欣賞自己的“杰作”,吹掉剪刀上留下的白發物歸原處,伸了個懶腰往桌子上一趴準備小憩,只是沒想到再一睜眼又是一個大天亮了……
我剛從臂彎中抬起頭,揉著朦朧的眼睛,就聽見貝卡斯的聲音:“艾兒girl你醒了?”
面帶溫和的微笑,根本一點黑暗氣息都不見了,再加上清晨的陽光從他背后的窗戶投射進來,映在他白色的頭發上,簡直如同天使一樣……我生生咽了口口水——貝叔!早覺得你長得美,但你怎么能妖孽到這個地步啊!不投胎成女人真是虧死了!!
貝卡斯看我一副看呆的樣子,心知有異:“……怎么了艾兒girl?”
我注意著他的新發型,想著反正他早晚會知道的,于是找了一面鏡子舉到他面前。
“……”貝卡斯石化了,繼而發出慘絕人寰的哀號:“……………………Oh,no!!!!!!我的……我的秀發啊啊啊啊!!”
秀發……我趕緊擺擺手補救:“貝叔,”——他聽到這個稱呼噎了一下——“你別生氣哈!這樣挺適合你啊,真的!你看這種傾斜修剪(其實根本就是女式發型),正好把那次子彈削掉一截頭發的缺陷掩蓋住了,還更顯得你秀色可餐……”“嗯?!”“呃不對不對是英俊瀟灑,再說新發型新心情,貝叔你留了這么長時間這種發型,也該換換了對不對~”他嘴角一抽:“……真的?”“真!”我虔誠地畫了個十字。
他翻翻白眼,也許是被我說動了,也許是因為木已成舟,就沒有再追究,無奈道:“那好吧……不過艾兒girl,你真的不打算把你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么?”
衣服?好像剛才背上確實有什么東西滑了下來……我疑惑地看向我剛才坐的椅子,地面上…………不是社長的披風是什么!社長昨天晚上又來了?什么時候?那,那我巨挫無比指不定還流口水的睡相!???“啪~”我欲哭無淚一掌拍上額頭,完了~~~~~~~T-T
“噗。”貝卡斯笑了:“他很關心你嘛。”
“別……提……了……”我幽怨地看向他——都是你害的!!
“哈哈,別介意~~”他微笑道:“艾兒girl,謝謝你救我。”
我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救個鬼,我那純粹是助紂為虐……
“……作為報答,你有什么問題,我統統回答。”
“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問你問題?你不是看不穿我的內心么?”我驚奇道。
“……”他閉了下眼睛:“你來了城堡卻不想參賽,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好吧,貝叔,又被你猜準了:“那我不客氣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第一個問題,……我也僥幸打敗過社長一次,為什么五大佬只讓你找游戲的事,卻不來找我的事呢?”
“啊?”貝卡斯好像聽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樣笑起來:“咯咯咯咯……艾兒,所以我就說,他很在意你嘛。”“什么意思!”我被他笑的一頭霧水。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他微微笑著伸手調出他個人病房自帶的電腦設施:“等一下。”他擺弄一陣:“你看,這是我從中央資料庫調出的你們當時的決斗記錄。”
我湊過頭去,屏幕上是顯示卡片態的對陣(就和本田給靜香描述決斗時屏幕上的差不多)。
貝卡斯道:“你最后用【鏡子幻想師】攻擊【青眼究極龍】,然后贏了海馬瀨人對嗎?”
我點點頭,心中卻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當時社長動了動嘴唇,就像……“……當時他臺面上還有四張蓋牌,你不想知道真相嗎?”……就像要發動蓋牌一樣!
我咬著嘴唇把筆記本奪過來,手指顫抖著點上其中一張卡,臺面旁邊彈出卡片資料:【旋風】。我把鼠標往左移去:【防御輪】,再一張是【無效】,最后一張【收縮】。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我不該贏的!社長只需開啟【旋風】破壞【團結之力】,再用【收縮】讓【鏡子幻想師】攻擊減半,接下來等著我的生命值削減2250敗北就行了,可是他卻沒有開啟蓋牌!這么說,他和我決斗只是把第四張白龍給我的借口而已。社長……竟然把到手的勝利讓給我?!
“……是不是想知道為什么?”貝卡斯問。
我輕輕答道:“總覺得像他那樣的人,甘愿失敗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呢。”
“不對。”貝卡斯干脆地反對。
“啊?”我疑惑。
“他不是‘甘愿失敗’,也不是拒絕失敗,他憎惡的只是力量不足,還有無法掌控……對于真正的強者來說,強大并不是一味的勝利,而是‘能夠隨意掌控對方的命運’啊。在此之下,勝敗反而并不重要,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我這樣說你理解嗎,艾兒girl?”
我愣了一下,不由很是黯然:“大概懂了……‘讓你贏就贏讓你輸就輸’確實比勝利更是強大的象征……”那么那之后的邀請……我根本是不配得到的吧?
“別想太多。”他看出我心情低落,安慰道。
“嗯。”我壓下心中的挫敗感,繼續問道:“那第二個問題……”我從牌組中洗出【青眼白龍】:“你身為卡片的創造者,對卡片的來源應該是蠻清楚的了?”
“差不多吧。”他看著【青眼白龍】,僅從發間露出的右眼中卻劃過深不可測的光芒:“你想知道這張卡的前緣?”
這張卡的前緣我比你清楚n倍。我心里嘀咕著,回想著和青眼特別的感應:“我想知道的是,我和這張卡有什么關系嗎?”我本不該和【青眼白龍】產生共鳴才對,我又不是賽特的轉世,更不可能是琪沙拉本人啊。
貝卡斯看著我,眼瞳的顏色驟然深邃,像是洞察一切神秘,像是守護著秘密,又像是醞釀著黑暗,他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啟齒輕輕道:
“當碎片拼合到一處,命運就會漸漸開始顯現了。”
“什么意思?!”我追問。
他苦笑一下:“這是我創造【青眼白龍】時一直感覺到的密語,這句話不停在我耳邊回蕩著,在靈魂里盤旋著,但是我無論如何都參不透深意。”他說著還帶著疑問掃了我一眼:“其實,奇怪的事還有一件……你不覺得我對你很客氣嗎?”
我忙不迭的點頭:“為什么啊?”
“……我說是千年眼的力量逼迫著我這么做的,你信嗎?”
我驚愕萬分:“怎么會?”他聳聳肩:“我也不明白,可是確實如此,千年眼好像有十分十分迫切的想要幫助你的渴望呢,完全脫離了我的控制……你知道我也是處在它的力量影響下的,我不由自主地對你產生善意,從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
確實,初見面時貝卡斯就許諾給我特別通行證,這本來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還有貘良的千年智慧輪在我面前的時候也違抗了主人的命令……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我,青眼白龍,千年神器,這三者之間究竟有什么聯系?!
我感覺腦袋都快想爆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暫時拋到腦后:“你剛才說的已經把我想問的第三個問題解答了,”我本來接下來就要問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友善來著,“那么最后一個問題……”我狡詐地笑笑:“要打探一些內部情報了哦。”他緊張兮兮地問道:“什么?”
“咳,開開玩笑別緊張嘛。我想問,除了‘龍領主’這張卡之外,還有別的領主存在嗎?”這個無聊問題在現實世界就已經困擾我過盛的好奇心很久了,好容易見到貝卡斯本人,順帶問一下就當了卻夙愿了。
沒想到貝卡斯見到大恩人一樣激動地“騰”一下跳起來抓住我的手腕,表情只有“熱淚盈眶”才能形容:“艾兒girl!!我等人問這個問題等了好久!!!!”
“=_=///怎,怎么了哈?”我嚇住了。。。。
“我一直在等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終于被你發現了!不愧是艾兒girl!”他狂熱地抓著我的手上下搖晃著:“因為你提起,決斗系統的附屬程序‘領主模式’得以啟動了!”他把電腦推到我面前:“至于大幕……就由作為觸發條件的你親手拉開吧!”
到底怎么回事……完全不懂他說的什么!不過聽他說的是和決斗有關的樣子……我看著漆黑一片的屏幕,問道:“該怎么辦?”“Check ‘shift’!”他已經興奮地開始飚英語了=v=
“啪!”按鍵按下,有星光從屏幕中心緩緩旋出,漸漸整個屏幕亮了起來。
屏幕上是一張古舊的羊皮紙,左邊一縱行行首是手寫花體字的“The Leader”,下面緊跟著形態各異的皇冠印花,右邊行首用另一種花體寫著“The Lord”,下面八個各不相同的王座圖紋,兩個縱行間由一條細細的柵欄狀細線隔開。
貝卡斯高高站著張開雙臂,如國王演講:“艾兒girl!由于你按下的起始,成千上萬的文件數據已經發向了全世界的決斗系統,接下來請接受我誠摯的另一個邀請——與決斗者們一同踏上尋找‘六領主與八君主傳說’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