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君見月月突然感傷了起來,以為是自己說自己沒錢,讓她失望了,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是沒有錢,可是我哥們有啊!他有用不完的錢,不過你放心,他的錢就是我的錢,你說吧,是不是在錢方面,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课铱商嵝涯闩叮e過了今天,恐怕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向我開口了哦。”
月月聽完荀君的話,突然一瞬間,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
她確實需要幫助,她想馬上離開這里,她不想再在這里伺候各種男人,尤其是那個黑老大,每次都找她,關(guān)鍵還……很……
但月月忍住沒有開口,只是眼神變得有些憂傷:“不需要了,最近我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惹上了一身晦氣,那天一樣,今天也是一樣,情緒還沒調(diào)整好,差點又把你給得罪了,幸好是你,不然又要被媽咪罵了,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荀君好奇的看著月月,不知道為什么主動給錢,她為什么會拒絕:“哦!是什么晦氣,讓你對錢都提不起興趣,我可以幫得上忙嗎?”
月月欲言又止,托起腮幫環(huán)視著周圍燈光閃耀。此刻舞池卻空無一人,心想:“告訴你又能怎樣,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有哪個男人愿意身邊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這是她混跡多年總結(jié)的真理,荀君看起來還不錯,又有錢,真希望能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曇花一現(xiàn)的一夜魚水之歡。”
“你在想什么?也許我真的能幫上你呢。”荀君此刻猜到了她很大困擾。
作為剛剛發(fā)達,終于不用依靠坑蒙拐騙泡妞的大神,對于能給自己帶來特殊感覺的女人,自然還是希望能給一些順手的幫助,這種期望,來自內(nèi)心多年因貧窮積攢的欲望。
突然,酒吧進門方向傳來了嘈雜聲,只見很多人迎了上去:“老大好!”開始有人紛紛發(fā)出了恭敬的聲音。
遠處走來了一個彪形大漢,身穿黑色西服套裝,在昏暗的酒吧內(nèi),依然帶著墨鏡,胸前敞開的衣服里面,有一個大大的骷髏圖案,全身的打扮,似乎在刻意標榜著他身上恐怖的氣息。
荀君有些惱怒的皺了皺眉:“怎么還有人來,今天不是說好了包場嗎?”
經(jīng)理連忙迎了上去,小聲對那位彪形大漢說了什么,彪形大漢頓時火冒三丈:“狗屁包場,哪來的土豪,在這座城市,就沒有我不認識的大人物。”
說完朝卡座方向瞟了一眼,其中卡座上顯眼的坐著幾個人,因為沒有閑雜人的干擾,很快便認出了其中一個女人,正是今天經(jīng)理強行從他手里帶走的月月,也是他最近經(jīng)常玩弄的那個女人。
彪形大漢先是摘下了眼鏡,整理了一下衣著,收斂了自己猙獰的面孔。他也知道,能隨隨便便花1000萬包場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他緩緩走到卡座旁邊,對著月月旁邊的荀君客氣的問道:“恕我冒昧,敢問您尊姓大名,如有冒犯,還請原諒。”
荀君見此刻的月月,如同老鼠見到貓,拳頭捏得很緊,額頭汗珠不停冒出,很顯然是被眼前人嚇得。
雖然面對眼前彪形大漢也有些畏懼,但在月月面前,他還是想展現(xiàn)一下自己男人的雄風,于是忍住畏懼,強裝鎮(zhèn)定道:“我們是哪里的,好像不重要吧,難道你們這里開門營業(yè),還要看客戶是誰?你們又不是私人會所。”
“哦,那當然不是,只不過,閣下如果愿意交個朋友,也方便我交代下面的人,以后好好接待您,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閣下海涵。”說完,彪形大漢來了一個江湖禮儀,抱歉致意。
荀君不想回答這種問題,畢竟自己的確啥也不是,只是突然有了錢而已,可這樣說別人也不會信,于是無奈的對旁邊經(jīng)理使眼色。
旁邊的經(jīng)理嘆了口氣,對著彪形大漢做出一副乞求狀:“黑老大,您先過來一下,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慢慢認識,交朋友不要這么心急嘛。”
黑老大感覺有些憋屈,自己此刻已經(jīng)非常低聲下氣了,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難道真的是高層來的人物,此刻也不敢輕易怠慢,于是便退了出去。
等到黑老大消失之后,月月松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荀君見狀疑惑的問:“他是誰啊,你為什么那么怕他?”
月月委屈的點了點頭:“是呀,怕死了,就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死變態(tài),我們姐妹們都很怕他,最近我被他盯上了,現(xiàn)在都快干不下去了,我躲都躲不掉。”
突然感覺自己說漏了嘴:“你管他做什么,他就是一個看場子的,老是找我們喝酒,所以大家都怕他。”
荀君又不傻,一聽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今天把你帶走的,是不是就是他?”
月月嘆了口氣,此刻也不想再隱瞞了,因為任何解釋都沒有了意義:“最近他老纏著我,而且這個人很變態(tài),唉!不說了,本來還打算再干一陣子,可遇到這么一個變態(tài),我也只能提前走了,酒吧還有一筆錢沒給我結(jié),我只能暫時先忍著。”
“那天晚上,你不會就是從他那里回來的吧?”荀君猜測著那晚的場景。
月月無奈的點了點頭:“嗯!那天是第一次被他叫過去,所以真的很郁悶,之后遇見了你,本想找個人陪自己喝喝悶酒,但沒想到,你居然……。”說完無奈的看向荀君,眼角翻起了一絲淚花。
荀君連忙緊緊抱住了月月,讓她靠在自己胸前,自己的臉慢慢靠近月月的臉,月月剛開始略微掙扎了一下,沒想到荀君抓得更緊了。
月月心想今天本來就是來陪他的,也就沒做任何抵抗,只是內(nèi)心充滿酸楚。
她非常清楚,之前荀君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像對自己有感覺的追求者,而得知此事的荀君,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判斷,他應該會開始看輕自己。
因為女人一旦在男人眼里,只是一個工具,那便意味著真情,將不復存在。雖然原本自己就是一個坐臺女而已,但失落感,還是充滿心頭。
可當荀君的臉靠近的一剎那,只感覺眼睛被溫暖的酌了一下,暖暖的,濕濕的,她緩緩睜開了雙眼,只見荀君此刻正皺著眉頭,嘴吧嗒吧嗒的抿著:“眼淚居然這么苦,看來你是真的很慘啊!”
月月嬌羞的推開了荀君:“你,你舔到的不是眼淚,是我的眼線啦,我的妝都被你舔花了。”
“呃……”荀君頓覺無語。
酒吧后臺,黑老大給一個內(nèi)線打了電話:“喂!是強子嗎?”
電話那頭笑道:“呵呵!老大,你這又是惹什么人了?”
黑老大嘆了口氣:“唉!今天遇到一件怪事,來了一個很有錢的土包子,不知道是什么來頭,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什么大人物來到我們城市?”
“好,我查查……”沒過多久,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沒有什么大人物來我們城市,要不你把他消費的卡或者指紋給我查查?”
一旁的經(jīng)理連忙把收銀單遞給了黑老大,黑老大把號碼報給了電話那頭的強子,又沒過多久,那邊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哈!我以為是誰呢,就是一個小破孩,沒什么來頭,看記錄挺窮的,應該是在一個小型公司上班,收入幾千塊而已。”
“你有沒有搞錯吧,他們今天可是包場了,最低消費金都付了1000萬!”黑老大難以置信的驚呼。
電話那頭,頓時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