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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夫子

白乙頭腦清醒后,對于面前的骨刀已是頗為忌憚,還好只是一柄,若兩柄骨刀齊用,恐怕自己沒有擺脫瘋狂狀態(tài)的機會。

“那頭名字叫獠牙的豬妖說過這個事,它還說什么災難,叫我救人,可我如今自身難保了。”

身陷妖群,背靠石壁還能防守,不用骨刀,想走幾乎不可能了。

這樣下去,等不到救援就淪為惡鳥腹內之物也是必然的事情。

我在原本的世界被影響就算了,莫名其妙被抓來,莫名其妙被怪物殺,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要死在這群臭鳥嘴里。

我不想死……

我要它們死!

白乙心中絕望,伸手拔出骨刀,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媽還在等我活著回家,死了就回不去了,哪怕是徹底瘋掉!我也要拼一把!”

“來啊!看看我死之前能殺你們多少!”

“唉……”

腦海深處傳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白乙心里咯噔一下,那頭名叫豬怪還在!他有意向其求救,奈何腦袋昏脹的厲害,很快就忘了這件事情,唯有眼前無數(shù)惡鳥。

殺光它們!心底自己的聲音這樣說。

惡鳥本能感到危險,受驚飛上天空,白乙恍惚間聽到一聲虎嘯,飛上天空的惡鳥有像下餃子般落地。

他胡亂揮刀劈砍,落地的惡鳥們撲動翅膀與爪子,使用鋒利的喙反擊,他不知疼痛與疲憊,每次骨刀在惡鳥身上留下傷口,他就更加亢奮,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傷口處血氣彌漫,他似身處一團血色霧氣之中,數(shù)百具惡鳥尸體鋪就出一片安全區(qū)。

白乙透過看向更遠出的惡鳥。

我還可以簡單思考,在這么殺下去恐怕真會變成嗜血的瘋子,但停不下來了。

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像是打盹兒,偶爾什么都不知道,再次睜眼,已經(jīng)不知自己身處何地,面前的怪物尸體也不在只是惡鳥,開始出現(xiàn)其它物種。

失去意識的時間越來越多越來越長,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瘋掉,毫無辦法。

清醒時他嘗試放下骨刀,但刀柄就像在手掌上生了根,怎么都甩不掉。

不知道幾次日升月落,也不知在荒野上游蕩了多久,連他自己都不知瘋狂多久才能恢復片刻理智,終于,遠遠的煙塵中,他看到了巍峨壯觀的城墻,城池側有一座高聳入云的雪山,荒野上突然出現(xiàn)座城池與雪山顯得極為突兀。

那是一座灰青的巨城,立于懸崖之上,懸崖上飛沙走石下是廣袤的平原,以巨城墻為界,飛禽走獸,妖魔鬼怪,皆無法逾越,似有一道看不見的墻自它兩側延展開,大批惡鳥撞在無形的墻上頭破血流掉下來。

到人類的地盤了,自己這般情況不能再靠近城池,城中有人制服發(fā)狂的自己還好,若是無人可制,自己這一心殺生的瘋子在人群中就太可怕了。

白乙乘著還清醒,努力控制身體掉轉方向,一股抗力從握刀的手中傳出,些許理智瞬間湮滅。

完蛋!

……

這一次發(fā)瘋好像沒多久,白乙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好像被鐵鏈捆住了手腳無法動彈,有什么動物馱著自己在爬山,被人抓住了,希望沒有對人類同胞下殺手吧。

他五感恢復緩慢,眼睛還睜不開,只內心祈禱著。

漸漸的,他聽到了,那是同齡青年人聊天的聲音。

“吳印,夫子叫我們來帶這個瘋子上山干嘛?”

“夫子的心思我們都不知道,只管聽話將他帶回去就行了。”

“話說,他手里那個像不像夫子曾經(jīng)講過的那個東西?”

“確實挺像,他這副模樣大概又是那伙邪教徒試驗搞出來的,這次挺猛,有點像真的了,跟個打不死的小強似的,要不是叫上你一起,擒下他還要費一番功夫。”

“要是可以取來給我研究一下就好了。”

“可別,夫子特意叮囑過不能碰這家伙的兵器。”

“行吧,我只是說說,那刀太邪門兒了,正常情況應該還有一把,要是兩刀都在,我們也收拾不了他。”

兩名青年聊了許多,白乙也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吳印和顧禹成,兩人聊的東西逐漸變成了“源質核心”“超算體系”等等,他早就可以睜眼行動,卻還一直裝昏迷。

白乙聽不懂,便開始整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夫子?有人要見我?白乙心里盤算,他在這個世界沒有認識的土著,那個夫子應該是要自己手里的這刀,他們兩個覺得是邪教徒仿造的假貨,白乙猜測自己手里這怪刀是真的。

一切等見到他們口中的夫子就知道了。

馱著他爬山的動物突然頓住將他扔在地上,冰涼的吐息撲掃著他的胸膛與臉。

吳印二人也停下了閑聊,白乙愕然,裝昏迷被發(fā)現(xiàn)了?

先不管,見到他們所謂的夫子再睜眼。

僅僅是三秒后,一聲低沉的虎嘯聲幾乎將他五臟震碎,心悸萬分,肝膽欲裂。

有虎!

才在惡鬼道見過老虎,這才幾天又遇到老虎了!

白乙猛然睜眼,一瞬間差點被送走。

一頭巨大的白虎正面對面死死盯著自己,他甚至能聽到白虎呼吸與吞咽口水的聲音!白虎!這個世界的老虎都是白色的?

旁邊一名青年扒拉開白虎后說話了,從聲音判斷是顧禹成。

“你能聽到嗎?”

白乙松了口氣,平復心情,看了看旁邊臥著的白虎,默默點頭。

“我們是白山書院的學生,夫子安排我們特意來接你回去。”

“書院?夫子?”

“墓城遺民的問題都很多,一時間我們解釋不清,書院有你想知道的。”

白乙見兩人一虎不似有惡意,便開口請求道“我還有個同伴在荒野上走散了,她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肯定還活著。”

顧禹成猶豫道“我們要不要去探查一番再回去?”

吳印思慮片刻拒絕道“你不用擔心,國府和宮庭的人在那邊,發(fā)現(xiàn)她的話會一并帶走的,夫子不讓我們摻和那兩位的事情,我們的首要任務還是先將你送到安全地方。”

吳印見白乙神情恍惚解釋道“況且,那個地方已經(jīng)打起來了,我們幾個去也只是當炮灰的命。”

白乙低著頭,他記的清楚,那驚落惡鳥的兩道焰光肯定不是飛機,還不知道是什么可怕事物,人家沒有以身犯險去救人的義務,陳晴也未必還在那附近。

白乙仰頭看向高山隱隱約約的建筑道“我們盡快上山去面見夫子吧,解開鎖鏈我能走的快些。”

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松開骨刀,這柄連昏迷都沒有掉下來的骨刀,就這樣斜斜插在地上,白乙看向吳印,其意思很明顯了。

沒有這怪刀就不會發(fā)瘋,沒必要再很押解犯人似的。

兩人松開白乙,白乙剛想阻止,顧禹成已經(jīng)撿起骨刀把玩研究,不知為什么,顧禹成并未被骨刀影響,許久之后,他不可置信的將刀拋給吳印便一言不發(fā)悶頭趕路。

白乙看著到手不到3秒就跟拿到燙火山芋般的吳印,也頗為擔憂,這兩個人應該也不是普通人,他倆要是瘋了比自己的破壞力可大多了。

就在這時,骨刀似是受到了什么引力,凌空向山頂飛去。

“夫子已經(jīng)在等你了。”

白乙望著頂上朱紅色樓閣邊檐道“那走快些。”

這位夫子很可能知道些什么,他想問問清楚。

一聲低沉虎嘯后,白虎將白乙輕輕銜起來,白乙感覺一陣眼花繚亂,白虎幾個大跳穿越石階、山門、前殿、中殿,白乙還在驚訝書院竟然如此奢侈,白虎已經(jīng)拐進后殿中某處畫廊,將他放下,向畫廊低吼幾聲后便退了。

沒見到多少人。

白乙拾階而上,步入畫廊。

看著畫廊中風姿綽約的女子,心中半驚半疑問道“打擾一下,請問,可知道白山書院的夫子在哪里?”

女子放下手中骨刀,目光落在來人身上道“老身便是此間的教書先生,應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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