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爆炸
- 悲慘的游戲
- 臨走前
- 2590字
- 2019-05-28 00:34:09
食堂里,我和顧小佳面對面坐著,眼前的飯菜把我原本愉悅的心情破壞的一干二凈。
我不明白,為什么大學食堂里的飯菜都是那種第一次吃覺得很好吃,第二次就覺得味同嚼蠟的食物。
不過相對于平常,今天還是不錯的,因為還有一個顧小佳。
她是我的鄰居,自幼一起長大,旁人多以為我們是情侶,其實不然。
我認為異性之間純粹的友誼是和愛情等價的,我和顧小佳就是證明。
“我聽說你要轉專業?”
顧小佳低著頭翻著眼前的糖醋排骨問道,她似乎也不太滿意食堂的飯菜。
“大彪和你說的?”
“嗯!”她點了點頭。
我往嘴里送了一口飯,點了點頭。
我在報考學校的時候為了湊夠志愿數量,所以在志愿表后幾個就瞎填了幾個專業,結果我就被莫名其妙地被調劑到了土木工程專業。原本隨遇而安的我,經過近一年的洗禮之后,我徹底決定放棄了這個專業。
勞資不是搬磚的,也不箍鋼筋!
“那你打算轉什么專業?”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營養學!”
“啊?”
顧小佳有些詫異。
我把眼前的飯菜全都扒進嘴里,又把那杯橙汁一飲而盡,抹了抹嘴,說道:“我想改良人類目前的體質,我要把人類的肉體強度提高到可以抗衡變異人!”
顧小佳似乎明白了什么,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說實話,我就喜歡看她安安靜靜的樣子,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很讓人安心。
吃完飯,告別顧小佳,我回到了那個奇葩聳立的宿舍。
“王大彪,你怎么能支持北派的思想?南北戰爭中,變異人的強悍,整個世界都是親眼目睹的,我們這糟粕的肉體早就已經被時代拋棄,唯有進化,才能重新延續人類的歷史,重振人類文明的光輝。王大彪,你要做阻擋時代車輪的那只螳螂嗎?”
一個身體瘦弱,帶著黑框眼鏡,長相秀氣,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生站在我的椅子上,指著正躺在床上的王大彪,大聲呵斥。
“噗~”
王大彪翻了個身,放了個屁,沒有理會。
呵斥王大彪的男生叫林立,身體瘦弱的他對于林哲學的“進化者”言論有著近乎狂熱的執著,在我看來,他只要少手沖幾次,然后出去運動運動,他那瘦弱的身軀就可以改變了。
看到我回來后,林立立刻從我的椅子上跳下來,然后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道:“木水,我以前問你的政治立場是什么,你都沉默以對,這一次,我要你正面回答我,你對世界南北問題到底是怎么看的?”
我把手抽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躺著看!”
“......”
林立有些氣憤,接著轉為失落,然后推門走了出去,頗有一種“知音不可遇,才子向天涯”的味道,可我知道,他一定是去廁所抒發情緒去了。
王大彪聽到動靜,翻身坐了起來,道:“終于走了,真煩人!”
我看了看宿舍,發現少了一個人,問道:“彭湖呢?”
王大彪從上鋪跳下來,回答道:“還用問?肯定是給他女神送飯去了呀!”
我搖了搖頭,道:“廢了!”
彭湖,男,十九歲,身材矮小,體格肥胖,長相猥瑣,智商一等,情商為零。
剛開學時,我就被他天穎省第一的成績給震懾住了。
是金子總會發光,是狗屎怎么也不會變香。
在我看來,這個矮胖子就是一個抹上了狗屎的金子。
他以怕自己女神懷孕,然后給自己女神男朋友買套而在天穎省立工業大學嶄露頭角,而后又以怕自己女神疼,然后給自己女神買止疼藥,并囑咐自己女神男朋友不要太用力而上了天穎電視臺,聞名天穎省。
我仍然記得他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的那句名言:“我喜歡她,是我自己的事!”
死舔狗!
“吱嘎~”
說曹操,曹操到!
我的話音剛落,彭湖就回來了,一句話沒說就頹在了椅子上,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不用問,肯定是被他那個妖艷女神羞辱了一番。
王大彪擰開一瓶橙汁,放在彭湖面前,問道:“她沒吃你送的飯?”
“吃了!”
“那你怎么還垂頭喪氣的?”
彭湖拿起那瓶橙汁,喝了兩口,然后嘆了一口氣,說道:“她說我是癩蛤蟆,還說我這樣的,就算是輪奸也輪不到我。”
“噗~”
正在喝水的我差點嗆死。
王大彪拍了拍他的肩膀,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愣半天來了句:“祝你生活愉快!”
說完,王大彪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彭湖轉頭問我:“水哥,我也想轉專業了!”
我有些詫異,問道:“轉什么專業?”
“和你一樣,我也想轉營養學!”
我不禁笑了起來,問道:“為什么?”
彭湖撓了撓頭,說道:“我高考時數學,化學和生物都是滿分,而且這也是我最喜歡的三門課,我不想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我打趣道:“女神不追了?”
彭湖點了點頭,道:“黃泥壇,桂花酒,我為八月土蜻蛚,怎能攀慕春風柳!”
“喲,就她,還踏馬春風柳,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換男友比換襪子還快,叫春蛙還差不多!”
顯然,王大彪對彭湖的那個女神評價不是很高,當然,這也是我的意思。
彭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反駁王大彪,看來他是真的對那個“叫春蛙”死心了。
“水哥,你什么時候去辦理手續?”
彭湖問道。
“過兩天吧,我們得和導員說一下,得他批條子我們才能去辦手續!”我回答道。
彭湖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導員吧!”
“急什么?”
“我聽說導員明天要去外省調研,今天不去,可能要等好久。”
我立刻起身。
“臥槽,不早說!”
大學里的導員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再加上我對我們導員的了解,如果我們現在不抓緊時間去,可能真的要等到十天半個月以后才能見到他了。
我倆急急忙忙地跑出宿舍,到了電梯口,電梯剛好下去,“操”了一聲后,我倆又趕緊跑到樓梯口,走樓梯跑到了宿舍樓外面。
到了停車場,看到導員那輛非正常改裝自然敞篷型破車后,我倆松了一口氣。
“呼~~還好,還沒走!”
彭湖有些氣喘吁吁。
“嘭~嘭~”
我拍了拍導員那輛破車的車頂,不禁感嘆自己的聰明伶俐——大學找導員能去辦公室嗎?必須得去停車場啊!
沒等多久,導員那肥胖的身軀出現在我面前,看了看身邊的彭湖,我曾一度以為他和導員是父子。
晚風吹起導員鋪在頭頂上的發絲,余暉里,導員的身形有些疲憊,我竟有些感動,從教學樓到停車場,僅僅三百米,這個男人居然要騎著自行車……
導員停下車子,用了三把鎖把他那輛大陸牌自行車鎖好。
大陸牌,就是好,載著導員還能跑!
導員抬手撫了撫頭發,把自己的地中海蓋住,然后問道:“你倆有什么事?”
我搓了搓手,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我倆想轉......”
“嘭~~轟~~~”
沒等我說完,一身巨響從我們宿舍樓和教學樓傳來,伴隨著巨響的是一道強大的氣浪,這巨響和氣浪直接將我們三人震得昏昏沉沉,并卷起吹到了停車場外面的大花壇里。
我感到渾身巨痛,努力想要睜開眼,看看發生了什么。
“嘭~嘭~嘭~~~~”
又是一陣爆炸聲傳來,我知道,那是停車場里的車炸了,沒等我支撐起身體,睜眼看看情況,一個被炸飛的車門子“嘣”得砸在了花壇的臺沿上,我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