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對影成三人
- 我的系統寶貝
- 空手套野雞
- 2020字
- 2019-06-10 23:55:25
這也是他之前發現顧北后,只是言語相激,不敢出手的原因,當然也有不少渾人頭鐵,藐視門規,而胡猛就是這樣的渾人,至少在他眼中是這樣。
一旦顧北真的被胡猛殺了,就連他都免不了責罰,一時間蕭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反觀院內,顧、胡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熟絡起來。
“顧師弟,你我一見如故,不若今晚你就留在我這兒算了,老哥我溫點小酒,咱哥兒倆促膝長談!”胡猛拉著顧北的手臂,很是真誠。
“恭敬不如從命,只是這院外……”顧北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胡猛替自己收拾蕭楚。
“你不說,我還把這遭事給我忘記了,那家伙胡亂抹黑顧師弟你,險些破壞了咱哥兒的緣分,這口惡氣必須出!”胡猛鼻息厚重,大步流星朝院門走去。
咯吱,院門打開,蕭楚緊蹙的眉頭放了下來,還沒待他看清楚院內是個什么情況,只見胡猛的大手已經朝他抓來,像擰小雞般把他提如院內,砰的一聲,小院大門再次緊閉。
蕭楚內心咯噔一聲,難道這渾人要殺人滅口?
“你這腹黑子,真是該死,險些讓我與顧兄弟交惡!”胡猛一巴掌扇在蕭楚腦袋上,蕭楚頓感天旋地轉。而胡猛扭頭對著顧北道:“顧兄弟,你想怎么處置他,一句話的事!”
剛恢復過來的蕭楚,看著顧北那雙邪惡的眼睛,險些昏死過去,到了這個時候他哪里還不明白,顧北會煉器。
“哎呀,胡師兄,你那柄崩血刀原本只是黃階下品,經過胡師兄多年來戰場廝殺,染了厚重的煞氣,這才變成黃階上品。
只差一絲便可進化成玄階寶器,小弟不才,懂得一抽魂煉器之法,你那崩血刀若是有一魂魄做輔,玄階唾手可得。”顧北雖然是對胡猛說話,可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蕭楚,如看美味佳肴。
“你……”蕭楚一口氣卡在胸中,竟然真的暈厥過去了。
“這個奸詐小人,如此不驚嚇……”胡猛踢了蕭楚一腳,嘴里不斷謾罵。
“顧兄弟,方才之言可當真?”胡猛一臉興奮及認真的盯著顧北。
剛蘇醒過來的蕭楚,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頭一歪,再次暈厥了過去。
“咦,這家伙是不是裝死,我剛剛好像發現他動了一下。”胡猛揪扯著自己的絡腮胡,疑惑的看著蕭楚,然后又補了幾腳。
“額,胡師兄可以了。”顧北很是無語,這蕭楚也太不經嚇了吧。
“呸!躲在宗門里的縮頭烏龜,膽子就是小,還TM整天算計這算計那的。”胡猛淬了口唾沫在蕭楚頭上,那眼中的不屑之意絲毫不做作。
稍頃,顧北在蕭楚臉上畫了個烏龜,直接被胡猛丟到百丈開外的草叢里。
待蕭楚醒過來發現自己臉上的烏龜,氣的險些再次暈厥過去,他不敢去找胡猛算賬,卻把這賬算在顧北頭上,當然這是后話了!
再說顧北,雖然他內心暢快,但也很是唏噓,同是外門弟子,胡猛長期在外廝殺,而蕭楚則在外門從事內勤,這身份地位,高下立判。
木屋內,二人盤膝對坐,幾壇濁酒下肚,胡猛滿臉通紅,轉眼間,如孩童般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身上的蕭殺之氣散盡。
這讓顧北有些不知所措,這酒只是普通的糧酒,只要靈力微微運轉,酒力便會消散,可這胡猛雖然沒在潛離榜上,但也是凝氣后期高手,為何只是區區幾壇濁酒就醉倒了呢?
“顧兄弟,讓你見笑了,哥哥我,不勝酒力啊……”胡猛雙眼迷離,話語也是斷斷續續的。
顧北干咳兩聲,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再想,這普通的糧酒,怎能把修士灌醉,可是……可是老哥我,不愿用靈力化解,我愿長醉不醒!”胡猛咕咕咕的笑了幾聲,又捧起一壇酒牛飲。
“顧兄弟,你知道老哥我為什么這么窮么?連法寶都沒有靈石修,因為,有今朝,沒來日,留它何用……”
“你看那蕭楚,窩窩囊囊,我敢肯定,他即便如此被我如此羞辱,他也不敢去執法堂揭發我,簡直窩囊至極,可……可是哥哥我,羨慕他,羨慕他……”胡猛真的醉了,一會兒說這,一會兒扯那。
“顧兄弟,你還有選擇的機會!”胡猛從懷中摸出十枚靈石排放在桌案之上,手中空壇墜地,倒頭酣睡。
“修真戰場……”顧北輕飲壇中濁酒,這一次,他沒有運轉靈力,喉嚨之中火熱辛辣。
胡猛沒有說他后悔什么,也沒說他羨慕蕭楚什么,可是這一切,顧北都懂。
修真戰場是怎樣恐怖的存在,莫一如此,就連這看起來鐵骨錚錚的胡猛也是如此,或許莫一之前也是如這胡猛。
顧北站起身來,一步跨出木屋,至于胡猛的靈石,他沒有收取,只不過順走了一壇烈酒。
這并非是說二人產生了真正友誼,而是因為胡猛將蕭楚擰進小院的那一刻,傭金就已經結清了。
他幫胡猛修復寶器,胡猛幫他收拾蕭楚,大家彼此利用,兩不相欠,當然這只是顧北以為。
破曉之際,顧北已經回到的自己的院子,翻身跳上房檐。
“我還有選擇的機會么?”顧北盯著明月,小飲一口壇中酒。
“可普天之下,我又能去哪里?”連日折騰,這突然閑暇下來,顧北免不了生出悲感。
“我不想無敵,我不想長生,可是……我想回家……”月光下,顧北的身上散發著孤寂。
一路走來,雖有坎坷,但總歸來說還算順利,但越是如此,他想回到華夏的那顆種子生長得越是迅猛。
“要想回家,就得無敵,就得好好的活下去!”顧北微微一笑,將那孤寂的情緒收斂。
“對影成三人!”顧北將擰著酒壇的手臂伸直,對著明月一敬,隨后咕咚咕咚的喝盡壇中濁酒,將酒壇往后一拋,跳下房檐,踉踉蹌蹌的回屋睡覺。
月光皎潔,小院內第一次傳出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