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相見
- 帶著系統來種田
- 滿江紅葉
- 2544字
- 2019-11-08 11:06:12
蛐蛐聒噪,月光照耀,宋若雨透過狹小的窗戶,看著外面灰乎乎的天,好想變成一只小鳥,盡早離開這個悶熱的“蒸籠”才好。
這是宋若雨的懲罰,因為她襲擊了表姐——高秀娟,而她之所以沒有像往日一般挨揍或者受別的懲罰,并不是方氏老倆轉性,而是他們有他們的思量。
餓宋若雨當然可以,但顯然宋若雨已吃得飽飽,打宋若雨也不是不行,但明天她還要出去找草藥,到時候一個沒摁住脾氣,打重了,豈不是要浪費一兩銀子之多?
但閨女外甥女過來興師問罪,不懲罰顯然也不行的,所以才將宋若雨關進柴房里反省——畢竟誰都知道,柴房悶熱難耐。
而事實果如方氏所料,宋若雨熱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狹窄的空間,小小的窗,要不是有清冷的月光,宋若雨覺得她一定會熱的發狂。
當然,這些對于宋若雨來說,還不是最為痛苦的,真正不能讓她忍受的是這里的蚊子,這家伙好似已經結成了戰隊,一波接著一波對她進行轟炸。
誰說古代蚊子少的?宋若雨覺得肯定要給其好好普及普及才好。
都言山中涼爽,這些東西甚少,但宋若雨想說,這里的蚊子不但多,且都變了異,相對于上一世的蚊子隔著一件衣服咬人,那這里的蚊子攻擊力顯然更勝一籌,隔著外衣中衣,依舊咬的毫無阻力。
致使宋若雨剛進來不久,身上就已經滿是“傷痕”,盡力將整個頭臉都包進衣服里,只留兩個鼻孔出氣,放才稍微覺得好些。
“二姐,你在嗎?”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若松的聲音。
小家伙先在門外推了推,可能門上有鎖頭,所以才爬上了樹,從唯一的窗戶外朝里窺視。
“我在!”宋若雨馬上答應,且沒忘記提醒宋若松:“我沒事,你快回去!”
雖然宋若松頂著個“長孫”的名號,但家里人都知道,根本就毫無意義,方氏老倆的注意力都在宋彩麟身上,誰也不會將他當做宋家人。
所以若松雖然小,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要是發現他出來看她,那方氏手中的笤帚揮下來,肯定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姐,給你這個!”就在宋若雨怕宋若松被發現的時候,小家伙從窗戶里給宋若雨塞了一個小香囊,然后身體靈巧的如小蛇一般,“出溜”一下就沒了蹤跡——估計是回去了。
宋若雨拿起帶上的香囊一聞,里面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顯然是驅蚊草。
在古代自然沒蚊香可點,雖然有帷帳,但畢竟有時候太熱,于是人們常選用這些驅蚊植物用,取它們的花或者葉子,裝在香囊里,掛在各個角落,用做驅趕蚊蠅之用。
而宋若松給的,就是這么一個,雖然香囊不大,里面也是最為常見的驅蚊草,但顯然幫了宋若雨的大忙,至少讓她不用在這個夜里被叮得胖上一圈。
當然,按照若松的閱歷,這些不可能是他想出來的,但別人來肯定沒有若松的目標小,所以才會有這么個香囊。
想到這里,宋若雨的心里不禁還是暖暖的,毫無疑問,她的親人對她很是關心,雖然生活不易,但心依舊在一起,讓宋若雨莫名覺得,這次穿越好似也沒想象的那般苦逼。
“吱吱!”就在此時,屋內傳來老鼠打架的聲音,嚇的宋若雨渾身顫抖,一動不敢動——她極度怕老鼠。
雖然宋若雨自小是個混不吝,即使面對大型動物,眉毛都不帶皺的,也正因為膽大心細的個性,她才琢磨出了“點穴”。
但凡事都有例外,宋若雨字典里這個意外,就是老鼠。
而說起這件事,顯然也是有原因的,當年宋若雨還很小也就剛記事,那時候孤兒院尤其貧窮,吃住都成了問題,于是老鼠就成了她們的鄰居,常常來她們房間里串門。
更有一次,有只老鼠,可能太餓了,竟咬了宋若雨的手指,等她被疼醒,奮力大叫并舞動手臂,才將那只固執的老鼠嚇走。
雖然因為發現及時,宋若雨的手僅是破了點兒皮,但對于小小的她來說,已經形成了陰影,,單單聽到它們的聲音,就緊張的不會喘氣。
“吱吱!”而就在此時,老鼠叫的更歡了,有幾只好似心情還不錯,竟你追我趕的跑了出來,嚇得宋若雨“嗷”的一聲大叫,閉上了眼睛。
在黑暗之中,人往往更恐懼,耳朵里不可捉摸的聲響,常讓人分不清哪是想象哪是現實,嚇得宋若雨汗水瞬間又濕透所有的衣服。
“咻!”就在此時有東西飛入,地上的剛才還歡蹦亂跳的老鼠,頓時穿了個透心涼。
緊閉雙眼的宋若雨不知道,此時正有一人坐在窗外,清冷的眼光掃過,如果宋若雨睜眼的話,肯定會無比熟悉,毫無疑問,就是之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怪人”。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獨孤應今日美的不似凡物,眉毛濃黑,長而微卷的睫毛低垂,遮蔽了朝露般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花瓣般粉嫩的嘴唇,坐在窄成一條的窗臺上,輕松地好似坐在家里。
而因為閉著眼睛,宋若雨不會知道,此時的獨孤應身上傷痕累累,長條狀的痕跡遍布全身,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更加的猙獰。
這都是拜“主人”所賜,雖然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去,但很不巧正趕上“主人”心情不好,所以孤獨應還未及說話,就挨了這么一頓揍。
而對于這種待遇,孤獨應早就適應,作為死士,他對于主人只有兩個字——執行,所以對于主人的一切暴力,也只有兩個字應對——忍受。
因為他和別人不一樣,他的命屬于主人,只要主人想要,隨時就可以拿走,所以,這頓鞭子,已然是格外開恩,所以他整個過程,哼都沒哼一聲,直到主人打盡興。
可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主人最后打累了,依舊沒有好心情,所以對他這個千里迢迢趕回來復命的人,依舊沒有好臉色,還嫌棄他晦氣,直接給趕了出來。
這樣導致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他沒有飯吃,而不知道是坐下“毛頭”的原因,還是什么,竟回到了山里。
既然在山里,獨孤應自然要解決肚子的問題,可解決完了之后,他竟不知所錯了,因為第一次沒有主人的命令,他竟不知道要去哪里。
于是漫無目得進了村子,耳力好的他,聽到了宋若雨的驚叫,所以才來了這里,用手中弓繳(zhuo,系著生絲繩的箭),幫宋若雨掃除了障礙。
就算她之前幫助解救馬兒的回報吧!孤獨應心道。
作為死士,孤獨應常年與死神相伴,不與人接觸的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和人交流,所以心里雖感激,但始終不能出口,因為在他看來,事情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說那么多,純粹就是浪費力氣。
而此時宋若雨顯然嚇壞了,所以一直驚恐的閉著眼睛,雖然聽到些許異動,但依舊用“眼不見,心不煩”來搪塞安慰自己。
所以她不知道外面的男子正在看著她,且看的很仔細:小小的臉蛋兒,頭發烏黑濃密,瘦削的身子,好似根柴火棍子。
但不知道為何,這妮子身上竟帶著一種親切之情,明明之前從未見過,但偏偏讓獨孤應覺得無比熟悉,所以輕而易舉的將這個柴火妞刻在了心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若雨沉沉睡去,而獨孤應則一直坐在窗臺上,默默守護,為其清掃著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