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惡心.

林天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打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難受.

今天據說京都能看到號稱五十年來最盛大的一場流星雨.

但看完流星雨，林天卻變成這副鬼樣子，難道是邪魔入侵?

前幾天剛剛被炒魷魚，現在躋身在這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萬一真的去世了，臭了才能被發現吧.

想到這里，林天強忍著難受，打算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

翻起身卻感覺兩眼冒著金星，一陣陣的發暈.

“壞了壞了。”剛想到這兒，林天一頭栽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識。

窗外月暗星更暗，京都依舊繁華。

黑暗，黑暗。

林天忍著難受翻起身，腦袋還是暈暈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四周，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

反倒是一種摸在了草地上的感覺。

“最晚上我記得沒有喝醉啊？”難道自己的又斷片了？

自己非常愛喝酒，也經常喝斷片。

嘗試著睜開眼睛，但眼皮卻仿佛有千斤重，想喊卻什么都喊不出口。好像什么都使不上勁，只能干瞪眼。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林天雙手胡亂的抓著，四周全柔軟的觸感就像是被鮮草包裹著，雖然柔軟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像是回到了嬰兒時期，在媽媽的肚子里的感覺。

“我到底在哪？”

這個空間還是那么黑，還是那么逼仄。林天這場夢已經夢了很多年了，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在掙扎，每次都看不到夢中的世界，就像雙眼被硬生生堵上一般。

林天相信自己如果能睜開眼，一定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渾渾噩噩中不睡到過了多久。一覺醒來，林天擦著自己額頭的汗水，又是一場噩夢，有的地方把叫這叫夢魘，有的叫鬼壓床。

林天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動彈不得。

林天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做惡夢的情景，媽媽告訴他，這是他們的宿命。

忍忍也就過去了。的確，長大后基本很少再做這種噩夢了，就在林天快要忘記的時候，噩夢又來了。

夢中好像夢到了什么大戰，好像夢見了百萬雄兵又好像被人欺騙。

還好這都是夢。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在挺過來了。現在工作被炒了魷魚，林天還不知道自己的應該去哪里覓食？

疊好了被子，收拾收拾這個潮濕的地下室，地下二層的位置是最便宜的了。也適合于林天這種北漂的浪子。

林天在京都是保安，是保潔也是餐館的服務員。但現在什么都不是了。

“林大哥，出去啊。”出門找工作的時候碰到了樓上的鄰居，也是個北漂，是個演員，準確地說應該是龍套演員。沒詞得得那種。住在負一層。

小姐姐叫燕小北，永遠都是淡妝，整潔的衣服，和那些外面那些妖艷的是不一樣的。夏天穿著一件短裙，簡單而又普通。

“出去，轉轉。”林天尷尬的說著，兩人認識的時候是一起來京都的，但是現在收入差距懸殊。

一個收入低，一個沒有收入。林天是那個沒收入的。

“加油哦，林大哥。”燕小北朝著林天比出了奮斗的手勢，林天苦澀的笑了笑。

街上人來人往，京都最不缺的就是人了。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這個城市的一份子，而在自己今天要去哪里工作。

林天還是打算去勞工市場看看有什么機會。

早上六點太陽還剛剛露出了一點點頭，雖然時間尚早但四周全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不遠的前方早餐攤上老板和一個顧客產生了爭執，聽聲音好像是因為找錢發生的問題。

“現在不都是用微信嗎？”林天疑惑的扭頭打算看看什么情況。卻看到了了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場面。

一只綠色的怪物趴在那名顧客的背部，幾乎和那個顧客已經融為一體了。像是癩蛤蟆又像是牛的怪物綠油油的皮膚和那看上去就充滿了粘液的皮膚。四肢就搭在那顧客的手上，但他好像沒有知覺。最可怕的是那怪物的舌頭。

紅色的舌頭上長著一個個黃色的爛瘡，黏黏糊糊的樣子，卻筆直的插在那人的耳朵中，一股一股的像是在吸著什么東西。

林天以為自己看錯了，雙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顧客一邊和攤主激烈的吵著，隨手抄起放在一旁的菜刀，噗的一聲直直的砍在了攤主的脖子上。

紅褐色的鮮血像噴泉一般洶涌噴出，好像不要錢似的。

攤主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顧客，又急忙用手想去捂住自己的脖子，但鮮血卻透過指縫流了出來。

“殺人啦，殺人啦。”

眾人尖叫著，四散開來。生怕這個顧客一時興起，順手多殺幾個。

顧客一臉的不相信，“不是我干的，這不是我干的。”

大聲的向四周的人解釋著，但他每靠近一處，人們都驚恐的散開了，不少人拿著手機將眼前的拍了下來。

只有林天看到了顧客的背部，怪物仰著頭，貪婪的吸著一股從老板身體中冒出的白起，滿意的一跳，便消失在這熱鬧的街區，只留下滿地的慘狀。

“那是什么？是牛蛙嗎？”林天看著怪物喜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警察隨后就到，迅速清理了現場，帶走了一干人做筆錄。

“這就是你的看到的一切？”警察小李不相信的問林天，但還是將林天說的話都記了下來。

“我也不敢相信，我是個無神論者，或許是我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林天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最近或許是精神壓力太大才看到的那種幻覺。自己怎么會看到鬼呢？

“不過......警察小哥，那個怪物真的長得很丑啊。比我見到的任何生物都丑，當然不包括你。”

“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句？”

警察小李拍了拍了拍林天的肩膀，遞給了他一杯熱水。不想和這個像精神病一樣的逗比有任何的交流。

“王隊。”小王將筆錄展示給隊長看看。

“小李，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來處理，你先忙去吧。”王隊長坐在小李剛剛坐的位置上，繼續問林天。

“林先生，你確定嗎？”隊長長著一張國字臉，審問起來更嚴肅認真。

“我親眼看到的啊。難道我最近眼睛出問題了？”

“其實這個事件就交給我們處理吧。但我希望你看到的不要告訴第二人好嗎？”

王隊長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個地址，“關于你的眼睛的事情，你可以起這個地方看看。會給你個答案的。”

林天接過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大字：京都七十二號公寓。

“到那兒報我名字，我叫王建國，希望你有收獲吧。”

“那是什么地方？”沒有任何路標，林天也算在京都呆了不少時間了，也在不少地方當過保安，但京都七十二號公寓，真的沒聽過。

王建國沒有給任何解釋，只說到：“你去了你會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不要多問。”便讓林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