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雪以為她的寒假實習，可以在這種氛圍內度過；可沒想到，某天，一向好脾氣的她會原地爆炸！

那天，寒香雪從打印室出來，就聽到大家在竊竊私語。

八卦是女人除了愛美之外的第二天性！

寒香雪湊上去，想聽一聽。

沒想到，她一靠近，大家就散開了。

寒香雪把一個相處比較好的同事劉青青拽到飲水間，“大家在說什么？怎么還避著我？”

劉青青年紀小，大家都叫她小劉。

小劉也是實習的，但是人家已經通過了司法考試，是要在這里長期工作的。

“你不知道嗎？莫律師，最近一連丟了五家顧問單位！”

寒香雪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哪五家？”

“盛達……劉青青還沒說完就被寒香雪止住了，“我知道了！”

然后，寒香雪直接跑到樓梯間，打電話給胡孝宗，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胡孝宗只是淡淡地說，“你還小，很多事你不懂！”

氣得寒香雪，直接掛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寒香雪大氣都不敢出，就怕莫姐姐難過；可是，莫婷卻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該干嘛就干嘛。莫婷越是這樣，寒香雪就越替她難過。

寒香雪實在忍不下去，就勸道，“莫姐姐，你要難過，別憋著。咱們去打拳擊，出氣去！”

莫婷從案卷中抬起頭，疑惑地看向寒香雪，“難過？我難過什么？”

“我表哥他……”

莫婷了然，笑道，“你說這事呀，這沒什么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和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合同，本來就到期了，人家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也是正常的。”

莫婷將寒香雪皺緊的黛眉撫平，“不要多心，好好工作！只要我們有實力，總會有客戶的！”

寒香雪重重地點點頭，一上午都沒有溜號，以前所未有的認真，在努力工作。

“嘶嘶……”劉青青趴在寒香雪的門口，學著蛇的聲音，向她發信號。

寒香雪收到信號，躡手躡腳地出來，“怎么了，有事？”

劉青青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寒香雪，寒香雪后背直發涼。

劉青青：“雪雪，咱倆關系好不好？”

寒香雪：“挺好的呀！”

劉青青：“那你幫我個忙唄？”

寒香雪：“什么忙？”

劉青青：“你和莫律師關系這么好，你幫我向莫律師說說好話，等你開學走了，我給她當助理唄！”

寒香雪有點不高興，她這還沒走呢，就有人惦記她的位置，“莫律師一連丟了五家顧問單位，業務量肯定會下降不少，恐怕經濟上難以為繼，估計不會招助理了！”

劉青青向上翻了一個白眼，“雪雪，你這消息也太滯后了。我聽說，莫律師丟了五家顧問單位不假，但是，她又簽了那五家公司的對手公司的顧問單位，一共有十家，收入至少翻一倍！”

“啊？”

寒香雪頭有些暈，就像一個小孩子突然進入成人的世界，嚴重不適應。

寒香雪蔫蔫地回到辦公室，“莫姐姐，聽說你又簽了十家顧問單位？”

“嗯！”

“聽說，都是表哥他們公司的競爭公司？”

莫婷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寒香雪說，“是的，一年前他們就和談顧問單位，但是因為和你表哥他們公司有利益沖突，所以我拒絕了。現在，我和你表哥他們公司解除了顧問關系，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接受了！”

寒香雪還是有點不舒服，莫婷站起來揉了揉她的頭，“寒寒，這是職場。對于商人而言，沒有永恒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從某種意義上講，律師也是商人，只不過律師的商品是自己提供的法律服務。”

莫婷頓了頓，“你表哥他們沒有錯，他們只是作出了他們自己的選擇；而我也沒有什么不對，我也只是做了我的選擇，不是嗎？”

寒香雪還是悶悶地。

莫婷好笑地問道，“難道，你希望你莫姐姐因為沒有案件做，沒有錢掙而流落街頭嗎？”

寒香雪想了想那種場面，連忙搖搖頭，“不要，絕對不要！”

未來的某一天，寒香雪回想起今日的場面，大呼，“莫姐姐，怎么會流落街道，她只會讓別人流落街頭嘛！”

到了陰歷臘月二十三，律所就開始放假了，沒有事情的人開始陸續回家。到了臘月二十六，整個律所就只有莫姐姐一個人還在堅持上班！

“寒寒，沒事，就回家幫家人準備準備年貨吧！”莫婷對寒香雪說。

這句話對寒香雪來說，無疑是天籟之音，倒不是她不喜歡上班，只是這樣，早上她就可以睡到自然醒。她那磨人的哥哥，就再也沒有理由，大清早地‘撓’她的門，讓她起床了。

因為，她放假啦！

大年三十的晚上，寒家照例在院子里放煙花。

寒香雪最喜歡看煙花了，煙花在空中綻放的一剎那，璀璨奪目，整個天空都被點亮了。她好想煙花就那么一直、一直綻放下去，永不熄滅，可是無論家里買多少煙花，也總是有盡頭的。

今年第一條祝福短信，寒香雪沒有猶豫直接發給了莫婷，“莫姐姐，新年快樂！”

很快，莫婷就回了一條短信，“新年快樂！”

“莫姐姐，你現在在哪兒呀？宿舍嗎？”

“沒，在律所。”

“在律所干嘛？”

“有幾份合同要審。”

“哦……”

寒香雪有些心酸，在這個萬家團圓的日子，每家每戶都在慶祝新年，可是莫姐姐卻一個人在單位加班。莫姐姐這么忙，一定沒有餃子吃。

寒香雪突然跑到廚房，用保溫盒各種餡的餃子都裝了一點，急匆匆地就往外跑，跑的太急，在門口就崴了腳。

“哎呦！”

正在看春晚的寒家人把目光齊聚在她身上，“雪雪，這是怎么了？”

寒冽起身將寒香雪抱回沙發上，檢查了一下她的腳，“沒什么大問題，只是崴了一下！”

“好疼的！”寒香雪疼得直掉淚。

“怕疼，以后走路就要小心一點！”寒冽和寒香雪說著話，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咔，就把寒香雪的腳弄好了，當然少不了寒香雪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