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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兩年后

華麗巨大的床榻上此刻正沉睡著一名少女,依稀只能看到紫色的華被下微微露出的半張臉龐,墨色秀發(fā)散在玉枕周圍,猶如一朵盛開的墨蓮。

“哈~”隨著一聲低微的哈欠,少女緩緩睜開了那雙靈動的紫羅蘭色眼眸,此刻睡意朦朧還未完全清醒。緩緩坐起身,華被落下,露出白皙光潔的肩膀,粉色的衣帶斜掛在手臂上,隱隱能看到胸前的飽滿。

莫約14歲模樣的少女,面容稚嫩卻已經(jīng)初見絕色之姿,方才睡醒此刻臉頰泛著一絲絲霞色。漂亮的紫羅蘭色眼眸輕瞥著周圍身著著宮裝的侍女,懶散的打著哈欠,溢出點點淚珠。

那天和亂朱看流星雨的時候不小心睡覺了,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到了太子?xùn)|宮。從那一次起已經(jīng)過了兩年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入宮一次,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個生活模式很熟悉,似乎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

“亂朱呢?”見宮人捧著洗漱用具來到她身旁,她隨口問了一句。

“回小姐,太子殿下此刻尚在早朝。”宮人不敢直視單佩寧,低著頭弱弱的說道。

“是嘛。”單佩寧輕喃了一句,在宮人伺候著換好了衣裙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面前的鏡子若有所思。

一名宮人走上前拿起玉梳給,輕聲問道,“小姐可是要等太子殿下回來?”

“不用了,跟他說一聲,我回去了。”略帶嫌棄的看著鏡中的發(fā)型,單佩寧甩了甩頭,隨后說道。

不等宮人多說什么就這樣跑了出去。

“小姐!”宮人神情帶著焦急,一路追趕著。

單佩寧瞥了一眼身后的追上來的四位宮人,心中暗忖了一句,她才不要等亂朱回來呢,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回秦樓享用賀縉親手做的早飯來得實在。

兩年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不過大多數(shù)和她無關(guān)就是了。

段葉玟接任了戶部侍郎的職位,正式參政,只不過看他不順眼的人很多,倒是經(jīng)常被下絆子,時間久了他似乎越來越熟練對付這種事情了。

一年前神威候去世,由世子謝風(fēng)堂世襲。那一日開始謝風(fēng)堂的行事越發(fā)肆無忌憚,幾乎都住在了紅衣巷,每每她路過紅衣巷抬頭都能望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九位皇子如今還只剩下四位,其中亂朱太子不僅地位不倒,甚至在朝廷早已成為了他的一言堂,其他三位皇子也只能心有不甘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皇帝的病越發(fā)嚴(yán)重了,至少單佩寧所知的是他已經(jīng)拿不起筆了,每一日的奏章都是由亂朱所批閱。

怕是過不了多久了……

亂朱倒是給她看過那些酸腐的奏章,開篇全是一大堆修飾的贊賞詞,需要看好久才能看到真正有用的內(nèi)容,那時候她就腹誹了一句,為什么不百字內(nèi)簡述。

第二天早朝后不知道亂朱說了些什么,反正再后面那些奏章字?jǐn)?shù)明顯縮短了。

兩年間她回避著段葉玟,雖然這個人幾次三番的想要找她,但是都被她故意躲過了。這個人還真有毅力,這樣都不愿意放棄,明明從一開始就拒絕過他了啊。

她一直都覺得亂朱很熟悉,便在他的提議之后每個月便會去東宮小住幾日,只是靜靜的陪伴看著他,他的面容越發(fā)的熟悉了。

關(guān)于亂朱有沒有碰她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在她沒有及笄之前當(dāng)然不可能會有嘛。不過最開始她倒是好幾次將亂朱一腳踹下床過,那個人還真是沒有半點生氣,換做賀臻怕是早就氣炸了。

甩著手中的太子令,單佩寧慢悠悠的離開的東門,正好遇到下朝的穆非離,抬手打了一下招呼,隨后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就溜。

“站住。”身后傳來慢悠悠的低沉嗓音,那成熟的韻味無論聽幾次都能令人著迷。

“怎么了?”單佩寧眨了眨眼轉(zhuǎn)身笑瞇瞇的看向穆非離,道。

琥珀色眼眸若有所思的輕瞥了一眼皇宮方向,穆非離沉著臉看著單佩寧,道,“從宮中出來?”

“沒有啊,只是散步路過。”關(guān)于她入宮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當(dāng)然往常都是坐馬車出來的,就今天她是自己偷溜的,沒想到直接被當(dāng)場抓獲了。

“少胡扯了,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和穆攸之間的關(guān)系嗎?”穆非離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對于單佩寧的鬼話他是半句都不會相信的。

“那晉王叔叔說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嘛。”微微歪頭看著穆非離,單佩寧明知故問道。

單佩寧的態(tài)度令穆非離心里一陣惱火,當(dāng)下直接將心里藏了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本王問你,當(dāng)年那枚被摔碎的青玉佩的主人是誰?”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嘛,晉王叔叔何必再多此一舉呢?”單佩寧輕笑了一聲,反問道。

穆非離沉著臉看著單佩寧,道,“但是你看穆攸的眼神和看當(dāng)初玉佩的眼神是完全不同的。”

單佩寧微微一愣,腦海中完全沒有絲毫對玉佩碎裂的記憶,她只知道看到它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碎了,難道說那時候穆非離在場,而她本人卻在不知道什么時候忘記了這一段嗎?

“很奇怪,我竟然沒有那一段記憶……”單佩寧輕喃了一句,正好落入穆非離耳中,不等他神情大變,單佩寧直直的朝著外面跑去。

一路跑回秦樓,單佩寧隨手抓住了一個侍者問道,“沈闋安呢?”

侍者被單佩寧下來一跳,頓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主、主管大人在后院……”

隨口道了一聲謝,單佩寧跑向后院,在看到那抹黑色身影之后,大叫道,“闕安,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擁有那枚青玉佩的嗎?”

“青玉佩?”俊美的容顏閃過一絲不解,下一秒再度恢復(fù)到如往日那般溫和,平靜道,“主人可從未在闕安面前出示過。”

沒有出示過……

那不就是代表著并不是她原本就有的,而是不知道從哪里拿到的,但是可能那時候還沒有碎裂。

為什么她遇到亂朱會覺得非常熟悉,甚至還會臉紅羞澀,為什么只有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

單佩寧腦海中全是疑惑。

她并不是一個會愿意信任別人的人,但是亂朱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令她毫無原則相信的人。

很奇怪,亂朱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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