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寧永言把玩著手里的小錢包，俊朗的臉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就為了一點點的錢，她每天要起早貪黑干活，就為了一點點錢，她這些年受盡了苦難，就為了一點點的錢，她......

他拿起床頭的求職表，照片里的人笑得很燦爛，比做成一單小小的生意還要開心，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彎成了一道月牙。這張照片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吧。

寧永言的嘴角不經意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余思念，我終于找到你了。

而對比現實中的眼神，卻有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或者說是滄桑。

這些年，她實在太辛苦了。

嘴角的笑意頓消。

余思念，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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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永念公司的面試通知，余思念驚訝地反反復復確認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勉強相信。她幾乎將本市所有的公司都投了一個遍，但得到回應卻是寥寥無幾，更別提一些稍微有點規模的公司了。

像她這樣的三無人員能夠接到通知，只能說是踩到狗屎運了，或者負責招聘的相關人員集體喝醉看走了眼。

林大姐對于余思念有這樣的自知之明表達出了最真誠的敬意，“小念呢，等哪天賺錢了，可別忘了我啊。”

“沒問題。”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大概是余思念這四年來，穿得最正式，也是最奢侈的一次了，黑白配職業套裝，再加上黑色高跟鞋，讓她更有了別樣的成熟韻味。

這可足足花了她好多好多錢呢。

要是面試通不過，她肯定會心疼死的。

其實，余思念長得還蠻好看的，比巴掌還小一點的臉上，除了眼睛大大的之外，其余都是標準的配置，小小的。頭發剛剛打理過，剛好遮住耳朵，特別服帖，不像平時總有幾根不聽話翹起來。

個子不算高，但也不會太矮，身材勻稱，偏瘦些，找不出特別驚艷的地方，總之就是扔在茫茫人海中，立刻會被泯滅的那種。

余思念在鏡子前上下打量了良久，最后發出了一聲在心里已經重復了無數次的疑問。

“像永念這么大的公司，怎么會讓她這樣的三無人員去面試的？”

“WHY!?”

余思念一巴掌呼在了自己的腦袋上，該出發了。

面試遲到，可不是一件值得后悔的事情。

面試辦公室外。余思念拘謹的站在最后一個位置上，她前面的人噼里啪啦用各種話來做自我介紹，反正聽不清楚，懷里還抱著一大堆證書。

她默默地捏緊了一張薄薄的面試表格，在心里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余思念，你可以的，你行的，加油！

越來越心虛，以至于手心都出了汗。

面試開始。

原本嘈雜的走廊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讓余思念變得更加緊張。

等輪到她進去的時候，外面已經空無一人了，有點陰森恐怖。

想起剛才一個個哭著鼻子或者生氣著走出來，就膽戰心驚，瑟瑟發抖。

早知道這么恐怖，就不過來了。

晚上再少睡一個小時，再多出點貨就不用遭這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