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結識章程
- 十年未滿,雨漫傾城
- 簡明微
- 3109字
- 2019-06-11 14:42:18
我本以為剩下的高中兩年本以為會在平淡、思念中度過。卻不曾想,老天一次次眷顧著我,讓我結交了兄弟——章程,更讓我斷絕了念想。
高二大概過了半個月,我對班里30號人的面孔都有了些許印象。一次晚上回家的時候,我看到班里一個同學被三個人堵在一個小巷子里了。當時我停下了車,猶豫著該用什么方式幫助他,以為也就訓斥他幾下就會放他走。
可是,眼看著那一拳一腳落在他的身上,我不敢猶豫了。我沖進去了,借著助跑的力量我伸出了腿將其中一個人踢開了。一向聽話的我雖然從未參與過打斗但是心中一直都住著一個武俠夢。
之后本以為是一場2vs2的惡戰了,但是現實卻狠狠打了我的臉。剩下的兩人一個人沖上來將我死死抱住,我絲毫不能動彈,而另外一個人用巴掌拍打著我的臉,咬牙切齒說著;“你不是很能打嗎?”被我踢開的那個人緩了會走了過來準備報仇,一個重拳快要落在我的臉上,我的同學趁他們不注意將他踢開了。
“去你媽的。”章程吼著。后來我們和他們三個廝打在一起了。結果,章程將三個人都撂倒在地上了,而我更像是被拯救的那個人。
幸運的是,我臉上沒有留下傷痕,但是章程就不同了,他的嘴角和眼角都有明顯被打過的傷。
他有氣無力說著:“謝謝你。”說完,他往那輛倒在地上的山地自行車走過去想要扶起來,我擔心他沒力氣了就幫他把自行車扶了起來。我問道:“你這么能打干嗎之前不還手啊?”
他提醒著我:“兄弟,以后走路小心點。本來我挨完這次打估計也就沒事了,但是你卻插手了,他們以后肯定會來學校堵我們。”
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背后直感到一陣涼意。后來他又說了句:“但是,沒事,以后我罩著你。”雖然他很能打,也說出要幫我,但是我還是擔心之后找我們麻煩的人不止他們三個,因為在三中這個學校,我雖然沒有經歷過那些斗毆事件,但是往往能聽到一些類似10幾人打架的消息。
他看著我似乎有點被嚇傻了,拍了拍我的肩說著:“你放心好了,以后哥罩著你。只要他們找你麻煩,我一定幫你。”
回家的路上我有點擔心自己了,而唯一能讓我稍微安心的就是章程的那句罩著我的話。
第二天早自習結束后,章程從后排的位子急急慌慌走了過來,拍了下正在背英語單詞的我。
“喂,今晚放學回家你跟我走,有人堵我們。”
我思想被恐懼完全侵占了,而為今之計也只有和章程一起回家結束這早晚會到來的打斗,確切的說是挨打。
晚上放學回家,我慢慢地收拾著課桌上的書,拿上又放下。“喂,好了嗎?”章程問著我。
我放下了手中的書包,問著:“你有沒有帶武器?”
“別怕,我以前能一個打十個,你放心,到時候我不會讓你受傷的。”他信誓旦旦地說著,而我半信半疑信著他。
一出校門口,恐懼感頓時襲來。我往門口左右望了望,大概過了一兩分鐘,還沒有人過來我以為章程消息是假的。
結果,剛走過校門外面的幾個店鋪,我們兩個就被7、8個人逼近了一個之前那個小巷,上次打架的那三個人也在其中。
我我緊握著拳頭迎接著即將來臨的惡戰,其中一個人沖上來想要打章程,其他幾個人之后也沖上來了。我們被打得毫無還手的機會,當中看著像是為首的人叫住了其他人。
那個為首的打了章程一巴掌說著:“他媽的,你玩老子的女朋友,活膩了?”他繼續向章程挑釁著:“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啊!”而此時我們兩個早就沒有力氣了。
章程求著饒:“哥,我錯了,我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給我個機會好嗎?”。聽到章程說出這話我當時非常生氣,甚至后悔第一次幫他。
“行啊,放過你可以,你從我下面爬過去。”為首的人說完就將一個腳放在了墻上,想要章程從他胯下爬過去。
章程毫不猶豫答應了:“好好好。”
章程彎著腰準備要從他快下過去,其他幾個人在一旁笑著,我握著全拳頭好像再嘗試著反抗。正當章程靠近他的時候,趁他不注意,章程用腳踹中了他的襠下,很生氣地說著:“靠,玩你女朋友怎么了?讓我當狗,我讓你以后沒兒子。”
而為首的已經疼痛難忍,他雙手摸著襠下,剩下的幾個人見狀立馬沖了上來將章程摁倒在地上了。而我才我知道當時的章程只是策略性認輸,他不想讓我挨著無辜的打,因為他說過罩著我的。
為首的用腳踩在章程的頭上說著:“你他媽找死,偷襲老子。”他手里慌著那把不長的匕首,在一旁的我當時心里非常驚慌,擔心章程真的可能會因為眼前這個一心想要報復的家伙命喪黃泉。
“你們干嗎呢?”兩個身材體壯的,看著有30多歲的人過來叫住了他們,也挽救了章程一命。
為首的望向了他們警告著:“你們別多管閑事啊。”當時我看得出為首的有些害怕了,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不過看著這兩人都像是混社會的。為首的拿著匕首沖上去想要教訓教訓這兩個多管閑事的人,畢竟這樣能挽回自己在手下面前失去的面子。
可是,還沒碰到他們,為首的就被其中一個健壯的控制了,他的匕首也被搶了,而剩下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場景都慌忙跑了擔心被打,為首的也承諾以后不找我們麻煩被放走了。
章程起來拍了拍自己頭發上的灰塵,他的臉上還有鞋印。我擔心地問著:“你沒事吧?”
“我沒事。”章程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
看到找我們麻煩的人都走遠了,我放心地說著:“那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點。”而當時那兩個幫我們的人,我本以為就是仗義的路人,卻未曾想到他們都認識章程。
“等下,我去你家。”章程叫住了我,對于這個要求我感到有點驚訝與不知所措。雖然我和他經歷過生死,但是提出這種要求的是眼前這個我并不熟悉的同班同學,而我卻因為不知如何開口拒絕他便讓他回了我家。
我推著車走到了那兩個還沒離開的“仗義俠士”面前,說了句謝謝。但是跟在我后面的章程似乎和他們有仇似的,不僅沒有表達謝意,而且他眼光中還帶著嫌棄與厭惡瞥了他們一眼。
“你認識那兩個人嗎?”我好奇地問著。
“認識,他們是我媽的員工。”章程回答著。
我沒有多問下去,因為當時的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痞”,而一向聽話的我從未和這類人聊過天,就更別談相處了。
回到家,事情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我開門,老媽看著我帶著臉上帶著傷回家急切地問著:“你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老媽伸出手想要看看我的傷勢,我閃了下擔心老媽碰到傷口會叫出聲。
“媽,這是我同學。”我把一直站在門外的章程拉了出來向老媽介紹著。老媽看到臉上渾身是傷的章程顯得更擔心了,“孩子,你沒事吧?你們兩個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我愣著,不知道該如何向老媽解釋,因為如果我一五一十回答我們是和小混混打架才變成這樣的話一定會被老媽痛罵一頓。
章程答道;“阿姨你放心,我們今天就是打籃球的時候和同學發生沖突了,這傷沒什么大礙。”
“別站門口來,快進來。”老媽拖著章程的手拉著他進來了。
“哦,對了,媽,今天他住我們家。”這話我挺不想說出口的,但是章程已經在我家了。幸運的是老媽對于這個要求并沒有顯得排斥,還很熱情招呼著章程。
我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一向內向的我結交的朋友非常少,也就很少向家里交代過我在學校的事。但是今天我帶著一個同學回來,這能讓老媽對我在學校的人際關系放心,雖然這次是帶著傷回家。
“嗯,你姐今天晚上夜班不在家,你們兩個先去消下毒,我還在弄飯,你招呼好你同學,我叫你爸回來的時候再帶幾個菜。”老媽吩咐著我。
我把急救箱端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章程對箱子里面的各類藥品很熟悉似的,他把消毒水拿出來了,又熟練地擦拭著自己的傷口。看到這我打量著他,心里想著:難道他家里也有一個做護理相關工作的人?不對,他應該就是學校里那種小混混,畢竟他坐在最后一排,今天又和小混混打架了還認識那兩個人看著像黑社會的人。
一番分析后,我對坐在我旁邊的這個人有點害怕,并不是害怕他,而是他的身份。因為如果和他成為了朋友的話不知道我以后得帶多少次傷回家,得讓爸媽擔心多少次,還很有可能耽誤自己的前程。
那天晚上我在我的房間睡覺,他在大廳上的沙發上睡覺。但是我卻遲遲睡不著,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喊著我:魏滿,以后少和他來往。然而,之后卻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