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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冶笑千金

  • 俠謀
  • 朝六晚九
  • 3508字
  • 2019-06-25 23:36:57

寄語:我期待著有那么一天,我在你面前可以做我自己,而不是別的什么身份。

夏日炎炎,藍岸然卻感覺郁結在心頭的許多事一下子解開了。她似千頭萬緒間的一個俏皮的插曲,將所有事情緩緩舒展開來,一件件理順,將自己心中的不安、煩悶以及無意義的交驩小心保存。只令自己靜靜感受著幽篁吟曲,樂染空枝,香飄曳裾之風。

我竟無法移動半分。

藍岸然不再稱朕,他是自己,是沒有入主東宮之前隨意跑散的八皇子,是冶笑千金的她疼愛的小八。一切都沒有染上血色,但我卻慌了。她的目色澄澈,態轉回眸間隱隱責怪我擾亂了她的琴音。

琴聲戛然而止,她盈盈拜倒:“臣妾參加國君。”

臣妾!國君!拈荷為殤,千虹闖亂了她的倩影。封號嗎,他所能給予的尊榮在她面前卻如此不值一文。

藍岸然僵立在那里,良久他才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翼望。”

“好。”藍岸然不再說什么,他緩緩退出小院,關上了門。琴聲又起,藍岸然站在門外聽了一陣,面帶微笑回到了帝江殿。

他仿若一心要做個正人君子,每日只是站在院外聽一陣琴曲,從不進入。什么長乘,什么臨幸他統統不理,只一心勤勉國事,就連脾氣都溫和了許多。

朝中大臣最是關心宮闈之事,之前怕國君掏壞了身子是日日進諫。如今國君消停了,他們自然要打聽一二。一來二去,大臣們都得知有翼望這個妃子。

過去常發生有妃子恃寵而驕插手朝事,或是扶持自己的家人入朝為官,專橫跋扈令朝中大臣咬牙切齒。這時諫臣自會挺身而出,痛斥妖妃之毒要求打入冷宮。

可這次卻不同,國君將翼望小心呵護不敢打擾半點,反而自己奮發圖強、勤勉國事,也不再夜夜笙歌、蔥聾選妃。大臣們反而心里犯了嘀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還是國君受翼望所感痛改前非呢?

翼望仍然每日撫琴,有時也會邀站在門外的國君進來品茶。但二人從不越線,只是談談風景,某山茶花盛開,某處白蓮盈池。

直至一日,翼望隨風起舞,舞后坐在石桌旁微微氣喘,對藍岸然說:“臣妾聽聞江州大旱,餓殍遍地,賣兒鬻女的人家不少。”她沒有再說下去,藍岸然飲盡一杯茶后卻立刻回到了帝江殿頒下圣旨。撥銀十萬兩賑災,江州免稅三年休養生息。

他想他和翼望至少有此種默契。

第二日他被翼望請進院來,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藍岸然覺著茶甜了不少。他看著撫琴的女子,任何污邪的念頭都沒有,只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此刻,其他的他通通不需要。

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擁有權力的喜悅。至少,權力使二人相遇,使他有資格滿足她提出的愿望。不,不應該是她的愿望,而是我的討好。

水災、旱災、動亂、重賦…,一切的不平靜都在翼望輕聲中化解。賢妃之名傳出,朝中大臣多次向藍岸然提出晉翼望為貴妃,但藍岸然只是略過不提。他們是朋友,不是君臣。

自上次秦空拔刀相助后,便成了鸞族的座上賓。鸞族常請秦空來坐坐,更將族中秘術飛天訣教給了他。秦空自是喜不自勝,雖然他的劍刺天際已經可以破掉山中結界,但是他準備練好飛天訣后再下山。留在山中,也可時時將不懂之處向族長請教。

呂望回到族中請罪,但族長只是慨嘆一聲便讓她回去了,美貌哪是罪過呢?

鹿蜀也來到了鸞族中,族長雖對他仍然恭敬但明顯冷淡了許多。鹿蜀也尷尬不已,卻仍然提出許親之事。

“許親之事我做不了主,還是叫呂望自己決定吧。”族長吩咐叫呂望出來,自己便離開了會客室,獨留鹿蜀一人坐著等待。

“我不去。”呂望轉過身來背對著來人。

“鹿蜀確實不怎么樣,但望兒,你也要為鸞族考慮考慮。”中年美婦勸道。

“我正是為鸞族考慮,才不會嫁給這個無情無義之人。”呂望仍然十分氣憤。

“但我們畢竟還生活在穹廬山中,而鹿蜀他是守備,我們都要聽他號令。”她也頭痛不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守備又如何!”呂望冷笑一聲,“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小官。”

“可我們鸞族除了依靠他,并無其他辦法。”中年美婦來到呂望面前,撫著她秀麗的長發,“雖然我說這話很殘忍,但你確實是我們鸞族的希望。你與誰結親,誰就能為我們提供庇護,即使是短暫的。”

鹿蜀能為鸞族提供的便是短暫的庇護,可在這穹廬山中,除了他也并無更好的選擇。

“姑姑,與其忍辱負重不如賭一把!”呂望抬起頭望向中年美婦。

“你是說…,秦空。”當日她也是被綁縛在地,心中悲涼。死里逃生后,對秦空的感激自不待言。更何況,秦空為人風趣幽默,又能吃苦,練習飛天訣的時候不知在地上摔了多少次,仍然堅韌不拔日日練習,族中眾人都對他贊不絕口。

“我想族長也是這樣想的,不然怎么會將飛天訣教給他,還盡心盡力每日指導。”呂望說。

“可鹿蜀那兒怎么交代?”她又擔憂了起來。

“他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只要冷著他,他自然知道。”

“他若對鸞族不利呢?”

“他沒這個膽子,武羅指揮使會收拾他。”

美婦笑了起來,“倒是忘了咱們的指揮使大人。”她忽地一臉好奇湊在呂望跟前問道:“你對秦空…”

呂望的臉紅了一下,正色道:“只是欣賞,他是個俠肝義膽的好少年。”

美婦不信,又問道:“真的,不試試…”

“真的是欣賞,我是鳥他是人,我五六十歲了他才十幾歲,您也想得真寬。”呂望自嘲說。

美婦說:“那倒是,人鳥殊途。”說完自己都笑了起來,呂望也隨著笑。

她也曾想過,秦空面容俊俏又為人正派,全族的人都很喜歡他。不過紅姑有意向她提過慕容清的事情,她便將那念頭斷了。

“枯坐在這也無聊,不如咱們去看看秦空練飛天訣練得怎么樣了?”

“好。”呂望一聲應承,二人便來到了后山。

鹿蜀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呂望,便沒趣地回到了鹿府。他打開水滴映像看看秦空在做什么,卻看到了呂望在山澗旁坐著看秦空練武。雖然旁邊還有呂望的姑姑,但他忽略了她,一手捏碎了水滴。

“且讓你再快活兩天,待淵皇圣旨一下,便取你性命。也讓呂望看看,到底誰才是鸞族的庇護。”鹿蜀生氣的不是呂望避而不見,而是她看著秦空時的言笑晏晏。

秦空又摔在了山澗里,族長過去扶起他夸獎道:“已經很不錯了,都能飛三丈了。”

秦空苦著臉說:“族長啊,別取笑我了,族中的小朋友隨便飛飛也能飛個百八十丈的。”

族長笑道:“他們自小就習練飛天訣,你不過才練了五天便有此成就。我看啊,十天內你就能突破進入飛天訣第二層了。”

“真的嗎?”秦空十分開心,這飛天訣可是個寶啊。遇到強敵打不過的時候,至少逃跑是沒問題的。而且習練飛天訣以后,自己的輕功也好了許多。“那我得再摔個百八十跤的,爭取七日內突破第一層。”

“你這孩子,當摔的跤越多習練的越快嗎?”族長哭笑不得。

秦空撓撓頭,“難道不是嗎?可是我怎么感覺每次摔完以后,胳膊更有勁了呢?”飛天訣主練臂力,秦空施展飛天訣也是靠胳膊快速擺動升空的。只不過這本是鸞族絕技,他們長有翅膀上下忽閃很正常,可秦空忽閃胳膊看起來就相當滑稽了。

“你呀,還是再練練吧。”族長拉過秦空,指出他胳膊擺動方向的錯漏,告訴他起飛時該如何擺動,升入半空中又該如何調整,呂望和姑姑坐在一旁只笑著看。

“嗚,嗚嗚。嗚,嗚嗚。”山中角聲響起,族長停了動作。

“這是召集孟極的號令,山中又發生了什么事情?”族長憂心忡忡,他對鹿蜀已經失去了信任。

呂望和姑姑也來到了下面,族長對呂望說:“望兒,你去召集全族進入英招地道,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擅出。”

二人領命而去,自上次差點發生滅族之禍后大家都小心謹慎了不少。其實在英招瀑布下一直有鸞族密道,那日只因燭陰忽施偷襲布下結界,眾人才沒有機會躲入地道。不然,以燭陰的淵力是轟不開密道的。

“去看看?”族長對秦空說。

“好。”秦空點點頭,族長便一手夾帶著秦空飛向鹿府的方向。

鹿府。

“大人請。”鹿蜀迎接來人進入府中會客廳,那人徑直坐在主位,旁邊站著兩個護衛,而鹿蜀則恭敬地坐在下首。

“大人稍候,屬下已經發出號令召集孟族來此。”鹿蜀陪笑道。

“嗯。”雍碌懶洋洋地答道,“小鹿啊,這里有什么好玩的?”

“移形換影,大人可有興趣一觀?”

“名字到有意思,拿出來見識見識。”

鹿蜀從袖中掏出一個透明蛋殼放在桌上,正是當日進入穹廬山被困的人。他們仍在殼中與對坐之人對弈,絲毫不知自己陷入幻境多日了。

雍碌看著哈哈大笑,“這蛋殼是什么名堂,竟能將人裝入其中?”

“啟稟大人,這是我們淵族的一個幻術,蛋殼中幻化出的場景可以叫人不知不覺陷入其中。”

“早就聽聞淵族以幻術見長,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雍碌贊道。“這個蛋殼可否贈予我兩個?”

“大人盡管拿去。”鹿蜀討好的將蛋殼遞給了雍碌。

“若是我想將這里面的人放出來,怎么辦?”

“只需將蛋殼捏碎,里面的人就會出來。”

“奧。”雍碌若有所思,將蛋殼裝在了袖中。

這時外間報道:“孟族已集合在鹿府外,請大人示下。”

雍碌站起身來說道:“走,去挑選孟極。”

一行人來到了鹿府外。

“這…”雍碌看著府外一只只蓄勢待發的白豹,退后了兩步。

孟極全身雪白,只額上有玄字花紋。他們個個以對敵的姿勢列陣在外,鸞族的事情給了山中所有族群一個警告。

鹿蜀見著此景也愣了一下,他對領頭孟極喝道:“孟王,你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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