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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有所不為

  • 俠謀
  • 朝六晚九
  • 4268字
  • 2019-06-23 23:51:59

“是她。”秦空認出沖下山的是紅姑,她還是那副人形紅蟲的樣子。

紅姑闖入鸞鳥群中,紅蟲迅速散開,一部分向看管的軍士和六太子襲去,一部分去咬噬鸞鳥身上綁著的牛筋繩。隨行六太子的幾十名軍士迅速被吞沒只剩白骨森森,而包圍六太子的紅蟲卻被燭陰一個揮手就化為齏粉。

紅姑對于傷害六太子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她派出一部分紅蟲去攻擊只是為了爭取解救鸞鳥的時間。綁縛鸞鳥的牛筋繩已經(jīng)全部被解開,但鸞鳥仍舊趴在地上不斷哀鳴。紅姑扶起一只鸞鳥,但它渾身發(fā)抖站立不住,一松手便又跌落下去。連續(xù)試了幾只都是這樣,她站起身來對六太子怒目而視。

六太子初時見到紅姑覺得面目可怖,見她束手無策便又哈哈大笑,得意地朝她揚了揚頭。

燭陰見紅姑臉色變換不停怕她突施襲擊,擋在六太子前說道:“你是誰?”

紅姑氣勢洶洶答道:“總兵大人好記性,連山中副使都不記得便來這里撒野。”隨即話鋒一轉,諷刺道:“也是,如今您攀上權貴,哪還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

燭陰臉色一紅但隨即隱去,“本大人的事情不用跟你解釋,快叫呂望出來。”

“呂望不在山中,您何苦為難她的族人?”紅姑強忍怒氣道。

“好,就你嘴硬,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燭陰拎起一只鸞鳥就要扔進火堆,紅姑立刻散成萬千紅蟲化為一堵紅墻阻擋燭陰。

燭陰毫不在意一手揚起將鸞鳥投向火堆的方向,另一只手握成拳擊向紅蟲化成的格擋墻。砰,紅墻從中心裂開四散而飛,又一只鸞鳥被燒殺。

剩余的鸞鳥哀叫聲更響,但由于這片空間被燭陰布了結界,雖然沒有繩子綁縛,鸞鳥也站不起來無法逃走。

“就這點淵力,逞什么強。”燭陰拍拍手,回到了六太子身邊。

紅蟲在鸞鳥旁凝成一個人形,忽閃了幾次后,一個絕美女子身著彩裙半躺在草地上。紅發(fā)飄散,身形修長,還有那不堪一握的盈盈腰枝。她的嘴邊猶掛著血痕,眼神卻凄楚無比。

紅姑受了重傷,再無淵力維持自己的丑惡幻象。

六太子心神一動,“燭學士,快把她抱來給本太子瞧瞧,竟是如此絕美的女子。”

燭陰應聲向前,此時的紅姑同凡人無異,對六太子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別過來。”紅姑面如死灰,看著燭陰不斷靠近的身形,她只有自裁了。

燭陰見紅姑面露決絕,迅速在身前畫了個符咒點向紅姑。

“你!”紅姑心中叫苦,她被燭陰下了結界,連自裁都不能了。

燭陰的身子彎了下來,眼見手就要抱到紅姑的身子,紅姑絕望的閉上了眼。

轟,一聲悶響,紅姑的裙擺揚起。她睜開眼,看到隆王撞向燭陰,那只完好的角已經(jīng)半扎在燭陰的腹部中。燭陰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露出瘋狂的神色,他的雙掌不斷拍擊隆王的后背,但隆王死死頂著燭陰直沖前方,口中卻狂吐鮮血。

秦空見紅姑受辱在即,感念她放了慕容清的恩情,又想到慕容清之前在山洞提過紅姑的經(jīng)歷也心中不忍,就要沖下山去救援。豈料紅姑身旁的地下突然沖出一只壯羊頂住了白衫人,秦空便又按捺下來繼續(xù)觀察。

燭陰腹部劇痛,隆王不單將角頂入,而且將自身淵力全部注入角中胡亂沖擊。燭陰的傷口越來越大,他已朝隆王背部和頭部拍擊上百下,但隆王卻仍舊堅持。他能感覺到腹部元氣順著傷口在不斷外泄,淵力也下降了不少。

他不禁暗自后悔,不應該聽六太子的給隆王假的解藥。隆王如今要和他魚死網(wǎng)破,想是愛兒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

隆王雖口不能言,但心中快意,兒啊,父親就要給你報仇了!他早早埋伏在地下,就等燭陰不防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現(xiàn)在一擊即中,只要再堅持一陣燭陰的淵力就會與他持平,到時就是他身死之時!

燭陰使出全力更快拍擊隆王的身體,但隆王仿佛長在了燭陰的身上,抵死不撒角。隆王背部和頭部早已血肉模糊,只憑著報仇的信念在堅持。

“媽的!”燭陰暗罵一聲,撤走了護在腹部的淵力。隆王的羊角立時又進一寸,燭陰腹內(nèi)的元氣加速外泄。

燭陰面色陰冷,將全部淵力集中在右掌,又用左手在右掌上畫了個加成符,右掌高高揚起,劈向隆王頸部。

“隆王!”紅姑大聲喊道,眼淚噴涌而出。

隆王的身子掉落在地,只一顆斷頭還連在燭陰腹部。燭陰抓起隆王斷頭扔在地下,隆王早已沒氣了。

“晦氣!”燭陰惱怒不已,這次泄掉的淵氣起碼得修煉十年才能回復,不過若是能換個太子少傅也勉強算值。

他回頭看向六太子,身體一僵。秦空趁燭陰和隆王糾纏的時候,偷偷下山拿劍抵住了他,此時他笑著看向燭陰說:“別動。”

燭陰見突然出現(xiàn)個陌生小子也摻乎了進來,想來應該與紅姑或鸞族有點關系。斜眼瞥見紅姑離自己有點距離,腳步一轉想奔過去拿住紅姑當作人質(zhì)。然而身子只稍稍一轉,六太子就哀嚎了起來。

“燭學士,別動啊!”六太子惶急叫道,他的腿上被秦空刺了一劍。

燭陰向秦空抱拳:“小英雄,凡事好商量,千萬別傷了我家太子。”

“哦?什么太子?”秦空來了興趣,偕著六太子往紅姑方向靠近。

“自是大道國六太子,如果你放了他定有重謝。”燭陰拋出了條件,他想不管這個少年是什么來頭,聽了大道國總該給點面子。

“你說是大道國太子就是太子啊,我還大道國國君呢。”秦空已經(jīng)來到了紅姑身邊,他將六太子一腳踹倒,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你…”燭陰不禁氣結,這說的什么無賴話,但還是壓住火氣道:“六太子腰間玉佩可證明他的身份。”

六太子臉著泥土腿部疼痛,整個人又被踩在地上頗失尊嚴。雖然心里罵了秦空一百八十遍祖宗,但性命在人手上只好忍氣吞聲,從腰間摸出玉佩討好地遞了上去。

秦空并沒有接玉佩,他向紅姑頭頂上方空間使出無禁劍法第二招劍刺天際,破了紅姑的結界。紅姑站起身來,向秦空點了點頭。

秦空拿起玉佩掃了一眼,見正中間刻著一條威風凜凜的飛龍,上方刻有大道二字。他將玉佩隨手一扔,將六太子提了起來架住他,三人朝鸞鳥處走去。

“現(xiàn)在你信了吧。”燭陰也朝那邊緩緩移動。

“六太子又如何,很稀罕嘛。”秦空依舊不搭茬,將六太子交給紅姑制住,又使了劍刺天際破了鸞鳥的結界。

鸞鳥群騰地站起,朝秦空投來了感激的目光。“快走吧。”秦空說道,鸞鳥群呼喝一聲,便朝南邊去了。

燭陰看著鸞鳥群消逝了蹤跡,直恨的牙癢,這小子破壞了我的計劃,收拾不死他!但還是面色如常道:“現(xiàn)在,你可以放了六太子了吧。”

“咱倆打一場,你贏了我就放了他,你輸了我就立刻殺了他。怎么樣,敢不敢?”秦空剛習練會無禁劍法,正缺個試手人。

燭陰猶豫了一下,便應下了挑戰(zhàn)。秦空將六太子交給紅姑,讓她一旁觀戰(zhàn),便走入了場中。

燭陰心里老大的火,先被隆王傷了元氣后被眼前這個臭小子放了鸞鳥。拿不到呂望太子少傅也升不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有將這個臭小子殺掉,希望六太子能感念自己救駕之功將自己調(diào)入六太子閣中,至于太子少傅只好再想辦法了。

秦空也不整什么形式,上來就直接使出萬劍靈真擾亂燭陰的視線。劍氣壓向燭陰,他竟感覺體內(nèi)淵力為之一滯。燭陰心中驚乍,這小子的劍法怎么克制我的淵力?

燭陰雙掌在前,抵擋劍氣。只不過此時,秦空用的三分力燭陰卻要用四分力來阻擋。秦空接著連貫使出劍指星海刺向燭陰腹部,燭陰右掌劈向劍身卻劈了個空。劍指星海早與百轉千回相通,后含十九種變化,燭陰掌力尚在半空劍尖已轉而指向他肩部。

“嗖嗖嗖”,短短幾招燭陰的肩膀、胳膊甚至連側臉都被劍尖傷到。

“好個精妙的劍法!”秦空喜道,除了在地下與無禁老祖試過,這算是第一次用此劍法與人對戰(zhàn)。

他越戰(zhàn)越勇,反觀燭陰則被劍法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雖無甚大礙但臉面上卻不好過。

燭陰心中有氣,想我堂堂淵族總兵,竟連個小娃都打不過,豈不讓人笑話!他整個身體迅速鼓脹了起來,秦空覺察不對不再近身,在不遠處觀望了起來。

“小心,他要回復本體了。”紅姑大聲提醒道,話音未落燭陰身上的衣服四下飄散,白衫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通體赤色人面蛇身還有四爪的怪物。

秦空后退一步,暗罵一句:“今年見的怪獸比過去十五年都多。”

其實秦空在和親前從未去江湖中走動過,自然不知江湖中藏龍臥虎,異人異獸見怪不怪。尤其近年天降異象頻繁,夏日飛雪、河水逆流、星象移位…,異人異獸出現(xiàn)的更為頻繁。江湖門派更是怪事頻發(fā),要么是掌門人突遭暗算而死,要么是門中異寶失蹤。就連翠微派也不平靜,門下弟子蠢蠢欲動。

“受死吧!”燭陰獰笑攻來,秦空使出全力織出劍影抵擋。但僅僅是一霎那,劍影接觸到燭陰的前爪便即破裂,秦空被狠狠地擊飛出去,口吐鮮血。

燭陰落到秦空身邊,舉起右爪朝他的頭狠狠拍下去。秦空已經(jīng)感受到掌風襲來,罷了,隨即閉上了眼睛。

“嘿!”秦空感覺頭上一陣火熱,一睜眼一只黑手擋在了秦空頭上。

“老大,好大的火。”一個全身黑色只在腰間圍了塊豹皮的人說道。

“老二,誰敢在咱們面前起火!”攔住燭陰的人說道,他也是全身皮膚皆黑,只是腰間圍的是虎皮。

“老大,是你眼前這個玩意兒起的火。”

“奶奶的,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給他點教訓!”說完,這人手掌一抬,就將燭陰推了個跟頭。

秦空掙扎的站起來,向兩名黑人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大,他管你叫前輩。”

“老二,我不聾我聽到了。嘿,小子,我們不叫前輩,我們叫厭火人。”說完高傲的揚了揚頭。

秦空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禁莞爾,他見兩人腰間圍的獸皮已經(jīng)猜到是受誰指派。

燭陰站起身來,思量著:這兩人怪聲怪氣,偏偏武功又不錯,怕是打不過他們,先把六太子救走吧。燭陰悄悄的向紅姑方向移動。

“老大,臭死了臭死了,什么破火。”黑人捂著口鼻說道。

“老二,就是那個破人燒的破火。”

“哎,你別動。”黑人見燭陰往那邊移動,一個閃落就攔在了燭陰面前。“厭火大爺且問問你,你要不要臉?”

燭陰一怒蛇尾甩向黑人,卻被黑人一手抓住,另一只手鉗住了燭陰的頭,對著他的臉唾了口唾沫:“你說你一百好幾十歲的人了,用本體對付人家十幾歲的小弟弟,真是臉皮厚到?jīng)]邊了。”

燭陰聽著險些上不來氣,無奈全身動彈不得,只好聽著。

“老二,你說錯了,他不是人。”

“老大,你說的對。喂,你個臭禿尾巴蛇,說什么人話。”黑人又朝燭陰吐了口唾沫。

“老二,你又說錯了,你看他哪句說的像是人話。”

黑人深以為然點點頭,“做的也不是人事啊。”

另一個黑人補充道:“殘殺同胞,人面獸心。”

“老大,你又說錯了,它本來就是禽獸啊。”

“老二,不不不,它是禽獸不如。”

“臭東西,知道什么叫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嗎?”

“老大,這么高深的道理,他個禽獸怎么能聽得懂。”

秦空聽著兩人說話顛三倒四,但卻一唱一和損著燭陰實在好玩,無禁老祖有這兩人陪著倒也不寂寞。

“老二,讓他見識見識真正的火。”

黑人一點頭,一腳踩熄了篝火,將燭陰扔到了木柴上。

“呼!”黑人口中噴火,朝燭陰身體噴去。秦空立時就聞到了一股烤焦的味道,燭陰的蛇尾已經(jīng)蜷縮卷曲,赤色的皮膚變得焦黑。

兩名黑人在旁擊掌,不住稱贊:“好玩好玩,老二你的火又厲害了。”

黑人神色忽地一凜,“老大,老祖叫咱們把它丟出去。”

“走吧,再提上那個。”

二人將六太子和燭陰提上,便飛快地向山外跑去了。

秦空和紅姑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總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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