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在外頭候了一會兒,門終于開了。曦兒趕緊迎上去,擔心地問,“先生,王爺他怎么樣了?”
若雨看著眼前單純的姑娘,真想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里面那只大灰狼的主意,讓她遠離那只大灰狼!可無奈,大灰狼太厲害,若雨得罪不起,只好皺著眉頭聲情并茂地說,“哎……本就體質不好,身患疾病,這又中了毒,怕是要花些時日才能痊愈。”
曦兒聽了皺了皺眉眉頭,“哎……王爺真是太可憐了。”
若雨看著曦兒,搖了搖頭,繼續昧著良心說,“姑娘,我得根據王爺的情況每日配藥,到時候可否麻煩姑娘替我送過去?”
曦兒點了點頭,“好的。”
“還有就是,這每日換藥也得姑娘來完成。”若雨繼續說。
“換藥?”
“是的,由于體弱,又中了毒,傷口極易惡化,為了以防萬一,得用到我師父的獨門包扎法,我一會兒教與你,包扎時絕不得讓外人學去,更不可與外人道來。”
“曦兒明白!”
曦兒跟著若雨進了屋,王爺還在昏迷,若雨便拿出繃帶教授曦兒包扎之法。
“注意看啊,這第一層紗布得這么裹,然后在這兩個位置,對,這兩個位置,蘸上我獨創的洛華水,稍稍輔之真氣便可,像這樣。”若雨在慕軒的手臂上示范著。“然后再裹上第二層紗布,再剛剛的相反方向,這里,和這里,蘸上洛華水,同樣的輔之以少量真氣,最后再像普通包扎那樣包嚴實了即可。明白了嗎?”
曦兒學的很認真,在慕軒的手臂上比劃了一下,“明白了。”
“嗯,你在這兒看著他,我去外面熬藥。”說罷,若雨也不等曦兒回答,就往外走去。
“雨先生,雨先生留步。”曦兒追在后面喊道。
若雨停下了腳步,“怎么了?”他回過頭,思索著如何將曦兒徹底地推到慕軒身邊去。
“雨先生,王爺他的衣物臟了,雨先生有沒有合適的衣物,我想……”
“哦,你直接去取閣主的給他換上便可。”
“啊?”
“咳,我的意思是他們的身形也差不多,衣服應該更合身一些。我太瘦了,衣服可能不適合他。”若雨解釋道。
“可是沒經過同意,拿主上的衣物,會不會不大好?”曦兒有些擔憂地說。雖然主上寵著她,她卻并不想做任何違背殘影的事情。
“怎么會?他求之不得呢!”
“啊?求之不得?主上還是王爺?”曦兒覺得若雨今天說話的條理有些亂七八糟。
“哦,我的意思是,閣主跟王爺的交情很深,他們不分彼此,你去取閣主的衣物給王爺,他們兩人都會很樂意的。”若雨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在尋思著自己剛剛應該沒有露出什么馬腳,若是露了馬腳,殘影可不會放過他。
有了若雨的授權,曦兒便心安理得地去臥房取了一些殘影的衣物,想著一會兒讓他換上。
此時的慕軒依舊渾身是血,曦兒進來時,還在旁邊的臉盆里打了點水,然后擰了一把濕巾,小心翼翼地幫王爺把嘴角的血跡擦掉。他的薄唇看著好像有些熟悉。曦兒想著,是在哪里見過嗎?慕軒身上總是帶給曦兒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當曦兒仔細回想時,卻總是毫無線索。曦兒端詳著眼前之人,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此時緊閉著,睫毛很長,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遮不住他那如畫般的俊美。就在曦兒望著這張堪稱完美的絕色容顏出神的時候,慕軒緩緩睜開了眼睛。兩人四目相對,時間仿佛暫停了。他長得真好看。曦兒越看越癡迷,專心致志地欣賞著,并沒有意識到慕軒的醒來。
“姑娘,這是哪……?”慕軒顯然對曦兒眼神中流露出的癡迷感到滿意,但戲還是得演下去。
“哦!王爺醒了。”曦兒回過神來,因為只是單純的欣賞,因此曦兒并未有任何的尷尬,“這里是怡然居,你受傷了,我覺得還是讓雨先生給你治療比較好。”
“雨先生……”慕軒虛弱地重復著。
“嗯,他醫術高明,剛剛他去煎藥了呢。”
“嘶。”慕軒想坐起來,只是才剛動了一下,便扯動了傷口,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王爺,你后背有傷,雖然不深,但還是要小心點。”曦兒小心地將慕軒扶坐了起來。
“謝謝你,曦兒姑娘。”
曦兒拿出了殘影的衣物,“王爺,您的衣服臟了,我取了閣主的衣物,不知道合不合身,您先換上吧。”
“讓姑娘……操心了,”慕軒笑著回答道,“只是……本王現在……”他吃力地抬起手臂,賣力地展示出自己是多么的虛弱,多么的生活不能自理。
“我來幫您。”曦兒溫暖地微笑著,然后便替王爺換起衣服來。順便還擰了毛巾將他身上的一些血漬給擦了個干凈。換完了衣物,曦兒又在慕軒身后擺好靠枕,扶著他斜靠在了上面。
“今日真是多虧了姑娘。”慕軒眼中滿是感激。
“王爺客氣了。”
“待本王恢復后,必將好好地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到時候,還請姑娘不要嫌棄。”
“王爺太過謙了。”曦兒笑著說道,“您既然是閣主的朋友,便不必與曦兒客氣了。”
那是,慕軒就是等這句話,因為這樣,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與曦兒約會了。于是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起來。
兩人微笑著對視著,氣氛極其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