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資格得到她的愛,她為了朕背棄家園,朕卻護不了她。”羽皇望著畫像,紅了眼。
“父皇……”曦兒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可就在這時,突然從墻角躥出來幾個黑衣人,鋒利的劍尖直指曦兒。
“皇兒小心!”曦兒正欲出手,卻見羽皇從腰中抽出了軟劍,與幾名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曦兒第一次見到羽皇用功夫,每一招都出得優雅卻不失氣勢,讓幾名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這樣的男子,年輕時定是如慕軒那般,也許正是如此才捕獲了母后的芳心吧。曦兒看著那矯健的身軀,想著父皇和母后當年該是怎樣的一對天作之合啊。
“撤!”那幾名黑衣人見敵不過羽皇,便抽身離去。
“父皇,您沒事吧。”曦兒趕忙跑過去。
“沒事,好久沒動了,動一動倒是覺得舒筋活骨了許多。”羽皇笑著說,“皇兒沒受傷就好。父皇不中用,護不住你母后,如今一定要努力護住你們兄妹倆才是。”
曦兒從羽皇的眼里看到了父親的慈愛和愧疚,她感動了。她拿出絲帕一邊為羽皇擦汗,一邊認真地說道,“父皇,您剛剛的樣子真是飄逸俊美極了!曦兒覺得若是父皇再年輕十歲,天下少女肯定都被您迷倒了。那軒王爺,曦太子,哪是您的對手啊!”
“哈哈哈哈,朕才稍稍露了一手,便在曦兒眼里有這么高的評價啦?”羽皇很開心,剛剛的傷感一掃而光。
“可不是?想必當年母后也是這樣迷上父皇的吧?英姿颯爽!”曦兒扶著羽皇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當年啊,朕還只是個王爺,被派往凌國談判,途中遇見你母后被匪徒劫持,便出手相助了……”羽皇說的很認真,曦兒聽得也很投入,對父親更是越來越佩服,父女感情也增進了不少。父女倆就這樣在這廢舊的宮殿了一待就是一天。
幾日后便是冊封大典了。
曦兒一身華服,曦兒端莊優雅地走進大殿,在靠前的地方停了下來,“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羽皇當眾宣布了得馨公主的冊封,順帶著還一同宣布了太子金印暫由她保管。
就在曦兒以為一切水到渠成的時候,旁邊的一位暗紅袍的公子便出聲道,“父皇,您這是什么意思?我朝難道無人了?”
曦兒困惑著望著那個男子,打量著他的穿著,推測出了那人的身份,大皇子。“得馨,羽國南部四郡山匪作亂,如今太子金印在你手里,你可愿意出兵叛亂?”羽皇望著曦兒。
“兒臣愿意!”曦兒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選擇。哪怕讓自己上刀山,她也得去。
“父皇,您在開什么玩笑?我朝什么時候輪到公主帶兵皇子坐守宮中了?”大皇子不顧羽皇的顏面大聲說道。
“是啊!皇上,沒有這個道理啊!如今曦太子不在,理應由大皇子出兵最為合適啊!”鎮國公迎合道。
“女子帶兵,前無古人啊!請皇上三思!”又一位大人出列說道。
“公主從未帶過兵,臣復議,由大皇子領兵!”又是一位大人出列。
“皇上!”清站了出來,“下官愿追隨公主,同公主一同出征。我羽國大軍一直由太子親自管轄,若交由他人,怕動搖軍心。”
“皇上,臣覺得得馨公主既然暫管太子金印,那便有權行使太子之職,若此時讓旁人帶兵,豈不藐視了太子金印?”丞相站了出來。
“難道你們為了一己之私,護太子之權,便要犧牲我羽國百姓和將士嗎?還請父皇明鑒!”大皇子咄咄逼人。
“大皇子也未曾帶過兵,如何能保證自己可以護我羽國百姓?”一位大臣出列道。
“那也比這柔弱的公主要強吧!難道大皇子還不如一位公主?”又是一位大臣。
曦兒看著眼前的唇槍舌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想了想,開口道,“本宮曾拜炎國陸離將軍為義父,學過一些兵法,相信還是能勝任統帥之職的。”她說的很心虛,但氣勢卻不弱。
“哦?皇妹不是對母后說你是被尋常人家收養的嗎?如今要爭奪帥權的時候,倒是會捏造事實啊!”大皇子將矛頭直指曦兒。
曦兒被這么一說,“我沒有!”她趕忙辯解道。
“你們看看,如此沉不住氣的女娃,如何帶兵打仗?別到時候被那些山匪抓了去,在山里哭爹喊娘。”鎮國公得意地高聲說道。
羽皇有意偏袒曦兒,可是曦兒此時確實弱上太多了,他若執意下旨,定會惹來不滿。于是便一直默不作聲地僵在那里。
“皇上,您還等什么?快下旨啊!大皇子即刻出兵,定能救百姓于水火啊!”鎮國公也開始施壓了。
“是啊!皇上,如今還有誰能比大皇子更適合做這個統帥的呢?”一位大臣說道。
“不知本王可否?”一個熟悉而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家齊齊向外看去。只見來人身著一襲銀色戰甲,身披月牙白披風,威風凜凜地走入大殿。
“你是……”大皇子一臉困惑地望著來人,他不記得羽國有這么一位大將軍。
鎮國公也是一臉困惑,看來人的氣勢,定是習武之人。
曦兒激動地看著那人,眼中閃動著柔情與思念。那人抬眼微笑,給了曦兒一個安慰的眼神,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炎國炎慕軒,見過羽皇。”
一句話如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一般,激起了千層浪。
“你……你……你是玉面修羅軒王爺?”丞相難以置信地問道。
“正是在下。”
羽皇并不知曉慕軒與曦兒的關系,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免禮,然后繼續觀望。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我羽國大朝殿!來人,給我拿下!”鎮國公吼道。
“慢著,”丞相出言阻攔,“來者是客,不如我們聽聽軒王爺的高見吧。”羽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