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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斷琴殘鏡

  • 常青燈
  • 囈語沉柯
  • 1273字
  • 2019-05-23 15:50:43

曉鏡殘云,破鏡重合;鏡中的你,書生俊秀。已亡之琴,為閨摯友;為你彈奏,能聽見否。眼中明光,溫柔纖纖;你在哪兒?想見與你;夢中君子,氣度非凡。可明鏡碎,是誰的錯;思君度日,不勝光陰。我在等你,深居內房。

那天,在家中偶然翻出一塊破碎的鏡子,銅制鏡身,上紋幾縷青草,雖普通但顯得有幾分靈性。

這時奶奶走來看到我手中的銅鏡,用渾濁的眼睛看著我,但手卻在鏡身上摸著,過了許久才對我說道“妍兒啊,這塊鏡子是我父親的母親那一輩傳下來的,但這銅鏡已碎,毫無用處了。”

我心中不解“奶奶,那這塊銅鏡有什么故事呢?”

奶奶不再撫摸銅鏡,轉身欲走出房間“我不知道它有沒有故事,但我父親說要好好保存它,交給下一代人,不許丟棄贖賣了。”

奶奶的話在房間中回蕩,我低頭看著鏡面,銅色的鏡面里印出自己模糊的模樣。忽然,鏡中幾絲霧氣繚繞,鏡面清晰起來,鏡面中人已不是我了,而是一名貌美女子,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氣若幽蘭,面對著鏡子梳妝打扮,說不盡的溫柔可人。我還想認真觀看一番,卻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從此,因為我的好奇,把銅鏡當作我房間里的裝飾。

石斑殘燭,夜過三更;鏡中的你,嬌艷欲滴。可我轉身,一切復然;只能看你,你卻不知。斷琴羸弱,纖手拂琴;你在等誰,告我可否;彈斷琴曲,不盡凄愁。是誰碎鏡,斷我愛戀;與你不見,如渡寒日;卻見房中,一柄斷琴。

我叫陸潛山,從小我就聽這一個故事長大:

一書生,因上京趕考,此時天色已晚,荒郊野外沒有人家,但看到路邊有一所破敗的房子,書生沒有去處,因懼怕狼蛇之類,便進了這所房子,房子里沒有一個人,也許是因為房子的破敗而棄。但總比露宿好,書生不想浪費時間,簡單收拾住了下來,開始點燈夜讀。

此時已是三更,書生困乏不堪,偶見角落有一面鏡子,起身去拿。當他照鏡子時發現,鏡子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名貌美女子,明眼大而清澈,粉鼻小巧,唇薄而櫻紅,右眼的淚痣更顯得嬌媚動人。

書生并沒有被此情景嚇到,因為他開始喜歡上鏡中的女子了,甚至到了早上,書生也沒有離開這個地方,因為他以為這屋子是鏡中女子的家,離開了家便看不到了。女子在彈琴,似乎是等待某人,書生已看癡了。

書生每天都看著鏡子,某天一夜醒來,忽然發現鏡子碎了,他悲痛萬分。

只見,桌上留有一柄斷琴。

當朋友拿著兩件古玩來向我借錢,一面碎了的古銅鏡和一柄斷了鉉的古琴。當看見這古玩時我才想起這個故事,我想一探究竟,便不再推辭,把錢借了出去收下這兩件古玩。待朋友離去,我輕撫琴弦,剎那間古銅碎鏡出現了與故事中相同的畫面,我心里有點害怕也有點驚喜,于是我又彈了幾根琴弦,這時出現了一名現代女子,她與剛才鏡中女子竟有幾分相似,也是那樣迷人。我慌了神,便再撥弄了幾根弦,這時琴弦斷了,而鏡子也嘩的一聲碎了一地,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完了,壓在我著的東西壞了,我借出去的錢收不回來了。

常青居士:

日紛紛,月紛紛,一鏡之緣牽紅線,到底誰為鏡中人。孤酒自酌,觀其思戀。到底為何而生情,為何而生恨,愛恨交纏幾生世,已知難以結局歡。

沒錯,是我碎了銅鏡,可不能因為一面銅鏡之緣毀了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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