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黃昏,秦弱箬穿著一身素凈的衣裙走出家門,她要去參加選秀,隱龍城皇宮一年一屆的“紅街選秀”。
花轎就停在門外,裝飾得和女主人一樣素凈,甚至有些破舊。轎夫已等候多時,四個人皆是魁梧壯實,頂鎧披甲、劍盾齊佩、腰掛弩箭,只露出一雙眼睛,他們目視前方裝出視死如歸的神情。
“弱箬,你真的決定走出這一步嗎?”
“嗯,爹爹放心,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秦弱箬朝神情凝重的父親莞爾一笑,邁步撩簾坐進花轎。
仆人秦錯瞧了瞧老主人秦思南,這才將準備好的木板封住轎門,長釘釘死,垂下轎簾。
這是秦思南能為女兒做的最后防御,四名武裝轎夫已經(jīng)花掉他所有的積蓄,本已替女兒訂制的軟甲只能退貨,換成封門的木板。
“上路。”秦弱箬輕喚一聲,四名武裝轎夫勉強聽見她的聲音,抬轎出發(fā),腳步比肩頭的轎杠更沉重。
天色已暗,秦府外門可羅雀,唯有遠處有幾個閑人指指點點,輕聲議論。
“秦家的閨女這是要去送死啊。”
“聽說秦思南犯了重罪,唯有將女兒頂出去參加紅街選秀才能免死。”
“是啊,真可憐,聽說她閨女養(yǎng)在深閨,足不出戶,十幾年都沒人見過,剛才遠遠看著很漂亮呢。”
“胡說,誰說沒人見過,咱們這的人都叫她‘女財神’,每年只要能見到她的人,一年間準保有好運,會發(fā)財。”
“那咱們趕緊趁這最后的機會再拜拜‘女財神’。”
“對對!”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女財神要死了...”
秦弱箬聽不見這些個議論,她唯有平靜地坐著,雙手十指相抵結(jié)印,閉上眼睛,替自己祝禱以求內(nèi)心的寧靜。
半個時辰后,天色已黑,街上燈火依稀。轎子終于停下,轎夫頭道:“小姐,鳳舞門到了。”
“有比我們早的嗎?”
“有,有四頂轎子已經(jīng)到了,不過開門尚有一段時間,我們還需再等等。”
秦弱箬不再說話,依舊十指結(jié)印,閉目靜待。
紅街全長三十三丈、寬三丈,兩側(cè)墻高一丈,唯有二門,“鳳舞”進、“九天”出。
“鳳舞紅街入九天”,秀女只需闖過紅街,走出“九天門”登上“望紅閣”就能面見龍帝,再過龍帝面選這關就能成為隱龍城里的帝妃。
秦弱箬對帝妃毫無興趣,她參加紅街選秀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救自己的父親,她若死在紅街,女替父死,秦思南的死罪豁免,這是紅街存在的意義之一;她若走出“九天門”登樓見到龍帝,就算沒被龍帝選中亦能替父求赦,龍帝是不會拒絕的。
一頓飯的工夫,轎外傳來喊話聲。
“時辰將至,秀女驗身。”
片刻之后,轎外有人陰陽怪氣、言語不滿道:“這是怎么回事?封住轎門我怎么知道里面是誰?如何驗明正身?快拆了。”
一陣敲打之后,木板被暴力拆除。有個太監(jiān)挑著燈探身張望,朝秦弱箬上下打量了幾眼退后幾步高聲道:“五品罪臣秦思南之女秦弱箬,驗明無誤。”
轎夫頭放下轎簾,封門板無法恢復,再找已來不及,唯有他們四人才是保護女主人闖紅街的唯一屏障,做為雇傭武士能活著走出紅街足以身價倍增。
“驗身完畢,勸退!”
又有太監(jiān)高聲喊喝,“紅街勸退”是規(guī)程之一,意在給闖紅街的秀女們最后一次反悔的機會,現(xiàn)在轉(zhuǎn)身離開是被龍帝所允許的。
“隱龍城第三代龍帝第十二次紅街選秀開始,本次共有七名秀女參加,太后有旨,鳳舞門開!”
厚重的開門聲緩緩響起。
轎子再度被抬起來,轎夫頭略帶幾份喜色道:“小姐,我們抽簽抽到最后進場,進門之后請珍重。”
“請珍重。”其余三人齊齊說道。
“你們也各自珍重。”秦弱箬平靜地回答,十指繼續(xù)結(jié)印,透過門簾她能看見轎子已穿過鳳舞門進入紅街,兩側(cè)的墻上每隔三丈頂著一盞光線微弱的燈。
前面的轎子三頂一排,列了兩排,她這一頂孤零零地躲在最后,這便是轎夫頭略帶喜色的原因,一進紅街誰都不愿意頂在最前。
“一入紅街生死天命,關門,上鎖!”
鳳舞門轟然關閉,夜色沉沉,月光朧朧,整支轎隊和紅街一樣寂靜無聲,七頂轎子二十八名武裝轎夫,所有人都全神貫注,他們和轎子里的秀女一樣明白,紅街就是鬼門關,共有九波攻擊正在前方等待他們。
前三頂轎子開始緩緩前進,轎夫單肩扛轎,騰出雙手緊握各種武器,以劍、盾居多,他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慎之又慎。
忽地,有人高聲喊喝道:“諸位同僚,紅街之難天下皆知,我建議大家抱團取暖,化作一個整體,切勿只替自家主子打小算盤,各自為戰(zhàn)誰都沒有活路,團結(jié)!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團結(jié)!”
秦弱箬在轎子里聽見這呼吁聲,應該是前三頂轎子的某一名轎夫,喊完之后一切又歸于沉寂,沒有一個人響應他的號召。
“團結(jié)有用嗎?”她自言自語小聲問道。
轎夫頭在外道:“沒用,誰都知道如今龍帝的后宮只有一個空缺待補的雨嬪,咱們彼此不自相殘殺就謝天謝地。”
“哦,那本小姐只能勸你們善良。”
“小姐,我們能答應你的只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好的,若敵不過,你們以自保優(yōu)先。”
“嘿嘿,我們也是這么想的。小姐,你是來替父贖罪的,沒想過要鳳舞九天吧。但凡闖紅街的秀女不僅有武士抬轎,自己更需身懷絕技,法武雙修,據(jù)我們所知...您什么都不會就是個大家閨秀,是不是?”
“是,我只會琴棋書畫吃,法術什么的一樣都不會,而且我家...也不大。”
轎夫頭冷冷一笑道:“我們還是那句話,您請珍重,自求多福。”
秦弱箬依舊波瀾不驚道:“好的,也祝你們能堅持到日出的那一刻。”
“嘿嘿,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我們兄弟四人就是想混這口飯吃,練得都是保命的絕學,自保無虞。”
秦弱箬不再說話,十指相抵結(jié)印,索性再次閉上眼睛。
說話間,七頂轎子已行進入紅街中段,猛然間就聽前方有人大呼道:“來啦,第一波攻擊來啦!”
話音才落,秦弱箬就感覺到轎子被重重砸在地上,轎外傳來鋪天蓋地的嗡嗡聲。
“箭雨!是暴箭雨!”有人大聲高喊,緊接著,外面?zhèn)鱽碛挈c般的鐸鐸之聲和各種兵器擋箭之聲。
箭雨才始,驀地就有一支箭射穿轎簾,釘在秦弱箬的耳畔數(shù)寸之外的木板上,她睜開眼睛,不動。
箭雨不停,竟然一口氣持續(xù)了三炷香,無數(shù)的箭支從四面八方射進秦弱箬的轎子里,可偏偏全都在她身邊打轉(zhuǎn),最后飛進來的箭實在太多,成片成片朝下掉,幾乎把秦弱箬埋在箭堆里。
驀地一晃,這些箭又全部消失,暴箭雨攻擊停止,原來箭似幻非真,絕大多數(shù)都是虛假幻影,只有少數(shù)是真箭,射進秦弱箬轎子里的也不過兩三支。
“第一波過了,沒事吧,你們都沒事吧。”外面?zhèn)鱽磙I夫們彼此問話的聲音。
“小姐,你還好嗎?”轎夫頭半真半假地試探著問道。
“不好,為什么一支箭都沒有射中我。”秦弱箬微微賭氣道。
轎夫無暇回答,第二波、第三波攻擊已陸續(xù)發(fā)動、抵達。
秦弱箬聽見各種奇怪的聲音,兵器碰撞聲,人的慘叫聲、嘶吼聲、怒吼聲、咆哮聲,二十八名轎夫里肯定已經(jīng)有人受傷,甚至死亡。
這兩波攻擊持續(xù)了大約一個時辰。
秦弱箬的四名轎夫成功擋住這兩波,她的轎子并未受到?jīng)_擊,轎夫頭問安的聲音變得有些氣喘吁吁,顯然他們的防御并不輕松。
第四波、第五波攻擊繼續(xù)發(fā)動、抵達。
秦弱箬這次不僅聽到恐怖的聲音,還感覺到震動,整條紅街都在搖晃,轎子外面仿佛是另一個天地,聽上去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時不時還地動山搖。
慘叫聲接二連三劃過耳畔,激烈的戰(zhàn)斗聲此起彼伏,伴隨著火光、雷聲、金戈撞擊聲,其間更夾雜著女子的驚呼聲、叱喝聲和尖叫聲,想必是有秀女遇險。
秦弱箬的轎子外同樣不安靜,她覺得自己就像濤天巨浪里的一夜扁舟,能聽見四名轎夫急促的腳步聲和短暫的交流,雖然他們的本意并不想死守秦弱箬的轎子,但人卻沒有離得太遠。
又是一個時辰的煎熬,轎子外所有的嘈雜聲瞬間歸于寂靜,剩下的是各種呻吟聲以及女子絕望且短暫的哭泣聲。
秦弱箬不敢揭開轎簾朝外看,也什么都看不見,月光和燈光早已消失,血腥味已隔著簾子飄來鉆進口鼻中。
“小姐,你還無恙吧,我們運氣真好,她們的轎子都受損,有些秀女已經(jīng)慘死,唯有我們的轎子還安然無恙。”轎夫頭隔著簾子,聲音顯得格外低沉和有氣無力。
“你們也無恙吧,實在擋不住就跑吧。”
“跑?嘿嘿...”轎夫頭一聲苦笑道,“能跑的掉就不是紅街。小姐,但愿咱們的運氣能再堅持下去,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碗飯根本吃不得,我們兄弟幾個實在太高估自己,更太低估宮里娘娘們的實力,恐怕下面的幾波是擋不住了。”
“路是你們自己選的,聽天由命。”秦弱箬唯有這樣安慰道。
“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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