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燭火認真的看著兩處水鏡，像是在欣賞他的杰作，開口道：“我說了要玩游戲啊，這游戲叫生死門，游戲開始后，由你來選一個人，被你選中的人身邊會出現一道門，過了門可生，當然你只能選一個人。”

只能選一個人，只有一個人能活，可遇險的是兩個人……

若是從前，沐煙定會毫不猶豫選擇沐白鬧，畢竟是自家師兄。

可現在……

沐煙看向被困在海中巨石上面對海嘯仍面不改色的齊憬，心中有些猶豫。

齊憬救過幫過她太多次，之前在醫院還說要做朋友的，不能忘恩負義。

*

沐白鬧前一秒還手握方向盤，下一刻已經到了一棟樓頂，而他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周身接觸到的空氣滾燙，煙霧自樓下升起。

沐白鬧站直身子，望向天邊紅月，掏出鏡子，說道：“還是晚了，看來我們又要闖一次這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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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沐煙猶豫的時間，兩面水鏡里，危險已經離里面的人愈加近了。

“這么難選？”業燭火在一旁看著她，出聲說道：“在這個游戲里有兩道門，一為生，一為死，若在那兩人之間無法抉擇的話，不如你去替他們死。”

沐煙旁邊出現一扇黑門。

沐煙看向那門，死門似乎能迷惑人心智，看上一眼，就會忍不住向它走去。

沐煙向前走了一步，感覺到從里面傳出來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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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白鬧站在頂樓，四處都查看過了，尋不到一點破綻，站在他的位置，已經能看見火了。

想要出去，看來只能使用蠻力了。

沐白鬧手掌一翻，手心上出現一張符紙，是上次在幻境世界屏障處拿出來過的那一張。

沐白鬧看著這張符紙嘆了口氣：“還是留不住。”

他眸中卻并無不舍。

符紙發出淡光，脫離沐白鬧手掌，浮在他身側，燃燒了一半。

*

沐煙又向那死門靠近了一步。

業燭火盯著她的身影，眸中是即將復仇的快意，但看她一步步朝死門走去，他唇角笑意卻漸漸消失，眸底深處是被他壓抑著被他忘掉的痛意。

‘你長得如此像我，正好你又忘了你的姓氏，以后便隨我姓吧，我姓業，名燭火，你呢，就叫業煙。’

‘我隨你姓，那我能叫你哥哥嗎？’

‘當然能，以后有哥哥在，絕不會讓人欺負你。’

一滴淚劃過業燭火的臉龐，落入被他捧在胸前的紅蓮上。

業燭火低下頭，看著那滴晶瑩，喃喃道：“為什么？”

為什么偏偏是你？

他說得極小聲，沐煙并沒有聽見。

就在沐煙快要一腳邁入那死門時，她突然頓住，收回抬起的腳。

系統在沐煙腦海里大叫：“啊啊啊！宿主，你終于醒過來了！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理我，本系統擔心死你了。”

“別說話，闊噪。”沐煙揉了揉耳朵，雖然沒什么用。

“姐的生死也是別人能決定的？”

要是一個人的生死決定權在別人身上，那師姐沐凌歌早死了上千次了，那么多人想她死，她都沒死，姐為什么要死？

沐煙自認還沒活夠，卻也不想讓齊憬和沐白鬧死。

他們都不死，所以只能……

沐煙回身，唇角勾出弧度，就只能用武力解決了啊。

在某些時候，她和沐白鬧想的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