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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義莊棺材(求收藏 求推薦票)

  • 逆流激蕩年華
  • 無量元子
  • 4508字
  • 2020-09-18 07:05:00

祠堂外寒風陣陣,吳明學一出門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有點感冒。”

張鯤腳步輕盈,帶著吳明學七轉八彎地在嶺下屋場轉悠。

大風吹得四周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音,不時“啾啾”、“咕咕”的鳥鳴聲起,引得人不禁發毛,而大山深處的狼嚎聲更是惹起心底恐懼,警告他一旦迷路,就會被狼群吃掉。

吳明學雖然勉強跟上,但是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好像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已經進行了萬米長跑。

而令他驚奇的是,自己明明給熊小寶遞了眼色,他沒有不跟來的道理,沒想到熊小寶那么機靈的人,居然跟丟了。

見著一直在趕路,吳明學憂心忡忡地問:“張鯤,熊小寶剛才不是跟出來了嗎?他不會迷路了吧?”

張鯤一臉輕松地笑道:“不會,他肯定又繞回祠堂了。”

果不其然,熊小寶饒了一圈,回到祠堂,一屁股坐在篝火旁原來的位置上,愁眉苦臉,暗自埋怨道:“怎么會跟丟了呢?自己明明跟得很緊?。 ?

張輝叮囑道:“熊小寶,我們這里的建筑格局很神奇,你可千萬別亂跑亂撞,萬一碰見鬼神被帶到了陰曹地府,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熊小寶不以為然地說:“別拿鬼神來嚇唬我,我才不吃那一套。”

齙牙勸道:“熊小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我們老祖宗傳下的,所以你還是老實待在這兒,等吳明學回來,我們一起送你到長坡坡頂,你們就可以安全回去了?!?

熊小寶皺眉道:“是嗎?非得要過了那個坡頂?”

齙牙有模有樣地說:“那是必須的,泉爺說,那是陰陽分界線,過了長坡坡頂,你就等于到了陽間,從此一路坦途了?!?

熊小寶反問道:“這么說,我們現在在陰間?你們都是小鬼?嚇唬誰呢?”

張輝給熊小寶倒一杯茶道:“多喝茶,少說話,如果我們現了原形,怕是你要嚇破膽了?!?

熊小寶一臉輕蔑地道:“說的跟真的似的,你們如果是妖魔鬼怪,還上個屁的學?”

齙牙說:“上學是最好的偽裝,這樣能讓我們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樣。”

熊小寶忍不住笑道:“嘁,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這么重要的秘密,竟然如此輕率地告訴我,我信你才怪!”

張輝瞅了齙牙一眼,哈哈大笑道:“齙牙,別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人是嚇不到的?!?

齙牙仍然很認真地說:“大頭輝,你別率先現了原形,牽連族人?!?

張輝反駁道:“嗨,你憑什么說我,你一臉齙牙的,一看就是怪胎轉世,首先現原形的肯定是你?!?

齙牙反問:“這有什么科學依據嗎?沒有依據別亂說話?!?

熊小寶難忍插嘴道:“看吧!自己主動說出來了吧,凡事要講科學依據,我看你們啊,就是拿我尋開心?!?

聽到這話,張輝卻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指著祠堂大門口說:“熊小寶,你有本事,自己走出這道大門,看你不被惡鬼抓去,我就不姓張了?!?

熊小寶瞟了一眼黑不溜秋的祠堂大門,一陣陰風吹過,驚得他不由得渾身發抖,嘴上雖很硬氣,但是身體很誠實,巍然端坐不動,只說:“出去又沒有美女,我他媽腦子又沒病。”

話音剛落,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望著一眾少年,疑惑道:“對了,你們屋場怎么沒見著女孩子?”

“色狼!”張輝指摘道,其余少年立即響應,一起起哄著指著熊小寶的鼻子罵他是色狼。

熊小寶難掩失望,不就是開了句玩笑嗎?不就是問了個耿直boy最關切的正常問題嗎?犯的著這樣豎鼻子瞪眼嗎?

對了,boy這個英語單詞還是吳明學剛剛叫他的,他不免擔心起吳明學的安危來,不知道張鯤會把他帶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張輝和齙牙等人說的哪怕有一丁點是真的,那可真是要多留個心眼。

他莫名地又感到奇怪,自己明明是相信科學的“四有”好少年,怎么還害怕起這個來?

矛盾心情讓他無以排解,枯坐干等又覺得無聊,他陡然想起擁有神秘武功秘笈的泉爺,想著趁他沒睡之前,向他討教討教,說不定將來不用去少林寺當和尚,就能習得一身橫行鄉里的功夫。

話說只求橫行鄉里,是不是理想有點太小了?熊小寶悄悄搖頭,帶著滿懷的期待,敲響了泉爺的房門。

與此同時,吳明學仰望了一會兒天空,但見烏云漸漸消散,新月露出清寒的光輝,或許住在上面的嫦娥,也像此刻的吳明學一樣,盼望著意中人的到來。

張鯤總算停住腳步,把吳明學帶到了一處黑燈瞎火的莊院門口,

張鯤指著莊院的匾額說:“這是我們屋場的義莊,等下進去別大聲喧嘩,吵著了祖宗的靈魂可是大大地不孝?!?

吳明學知道義莊的意思,是古代同鄉聚資修建的暫厝棺木的處所。

現代已經提倡火葬,嶺下義莊竟然保存至今,他不免對整個嶺下屋場產生了更深的好奇。

張鯤拿出一串古老的鑰匙,打開了義莊的大門,用手輕輕一推,大門無聲打開。

令吳明學感到驚奇的是,義莊的大門一開,里面的油燈就自動點亮,就好像暗藏神奇的機關,而大門就是連接機關的觸發器。

張鯤再次叮囑道:“溫柔說話,不許喧嘩。”

吳明學顯然被這場面震懾住了,恭敬地點頭答應著。

進屋之前,張鯤率先拿出一根紅色絲帶,綁在吳明學的左手手腕上,吳明學不解地問:“綁這個干嘛?”

張鯤神秘兮兮地說:“天機不可泄露,你千萬別在里面解開,否則死在里面,別怪我沒提醒你?!?

吳明學納悶道:“怎么跟泉爺一樣?也來個天機不可泄露。”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問:“小鯤鯤,你不會這里也有問題吧?”

張鯤生氣地說:“不許叫我小鯤鯤,那個稱呼僅限泉爺專用?!?

吳明學覺得很奇怪,這個時候,張鯤應該駁斥自己懷疑他也得了神經病才對,怎么反而更在乎這個調皮可愛的稱呼?

張鯤轉而說:“我其實有了一個小名,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

吳明學看了看張鯤的體貌特征,猜測道:“矮子鯤?”

張鯤白眼道:“嘁,你以為跟大頭輝一個套路取小名???”

吳明學又猜道:“圓臉鯤?”

張鯤嘆道:“都說不是大頭輝那樣的套路。”他隨即叮囑道:“你別瞎猜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吳明學忙問:“那我等下去問張輝?!?

張鯤得意地說:“哼,他也不知道?!?

吳明學笑道:“那這叫哪門子小名?都沒人知道。”

張鯤沒再理睬,引著吳明學穿過三進式庭院,便見一幢九層樓高的贛派閣樓矗立眼前,門框上一行鎏金大字格外引人注目,吳明學默念道:“名動天朝”。

張鯤像個導游一樣興奮地介紹道:“氣派吧!這規模,這氣勢,這場面,你見識過沒?”

他見著吳明學定睛盯著那四個大字,又炫耀似的說:“嘿,算你有眼光,那是永樂皇帝御賜匾額哦。”

“永樂皇帝?不可能吧!”吳明學指著第二個“動”字說,“那個時候動字不是簡體的嗎?”

張鯤抬頭一看,原來還真是簡體的“動”字,他尋思著自己平日竟然沒注意到,對于吳明學的質疑,他只好選擇敷衍塞責:

“是泉爺告訴我們的,不信你問他?!?

吳明學啞然失笑道:“又是泉爺,你不是說他腦子有問題嗎?”

張鯤用力地點頭道:“所以說,都是他說的呀!”

吳明學見張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懶得追問,轉而又凝視起這閣樓的高度來,

他疑惑地問:“老街都是兩層的,你這里怎么建了九層?”

張鯤倒也沒有隱瞞,指著九樓懸著的一塊寫著“祖堂”兩字的牌匾說:“這棟樓房叫祖堂,聽泉爺說,那上面放著祖爺的棺材,從來不讓我們上去。”

“祖爺?你家祖宗?”吳明學快人快語地說。

“不止是我家祖宗,是我們整個嶺下屋場張氏的祖宗。”張鯤解釋道。

吳明學難忍又問:“那棺材里還放著祖爺的尸體嗎?”

張鯤搖搖頭道:“不知道?!?

一路走來,對于吳明學的十萬個為什么,張鯤總算感到厭煩了,再也沒有剛開始時想炫耀嶺下氣派的想法。

他決定直入主題,伸手推開一樓大門,直指里面的一副棺材說:“我們是來洽談收破爛的,閑扯那些沒用的干嘛?”

“你什么意思?”吳明學不解地問,“讓我收棺材?”

張鯤皺眉道:“不是,是里面的寶貝?!?

說著,張鯤引吳明學跨進了門檻。

吳明學環繞著這副尋常的杉木棺材走了好幾圈,也仔細察看了好幾圈,愣是沒看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又輕輕敲擊棺材板,聽到的都是蕩蕩回音,說明里面是空的,不太可能有什么寶貝。

鑒于來到嶺下屋場之后,離奇古怪的事情發生了太多,特別是那個泉爺,雖然張鯤提醒過自己,泉爺是個瘋子,但是張鯤又一口一個“泉爺說”、“泉爺說”的,這不是明擺著說泉爺舉足輕重嗎?

他悄悄地瞥了幾眼張鯤,只見他全神貫注地盯著棺材前面的木板,吳明學難免好奇,也走過去看,發現只是一塊普通木板,上面甚至沒有“奠”、“福”或者“壽”字。

吳明學凝思細想:“整個棺材杉木材質,一點雕花刻字都沒有,怎么可能有寶貝?難道棺材里面有夾層?寶貝藏著棺材夾層里面?”

于是他斗膽建議:“張鯤,能不能把棺材板掀開?”

張鯤怔怔地盯著棺前木板,似乎沒有聽到吳明學的話,直到吳明學上前去拍打他的肩膀,張鯤才如夢方醒地看了吳明學一眼,表情卻是明顯地心有余悸。

接下來張鯤的話,可就讓吳明學無比失望,很想問候他祖宗了。

吳明學眼珠子都要跳出來,暴跳如雷地問:“你說什么?那罐銅錢不賣了?”

張鯤指著棺前木板說:“剛才祖宗顯靈,告訴我不能賣?!?

吳明學心急火燎地大吼起來,如果不會傷及自己,他寧愿化身炮彈原地爆炸,把這幢狗屁的祖堂閣樓給炸得灰飛煙滅。

張鯤趕忙規勸道:“吳明學,不許大喊大叫。”

氣急敗壞的吳明學哪里聽得進去?更何況是這么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理由,張鯤那小子之所以這么說,估計是想借機抬價!

吳明學心里已經開始問候張鯤祖宗,遺憾地想:“真是可惜,只晚了一步,哎,煮熟的鴨子再次飛走,哪個愚蠢的哲學家說過的,人不可能被同一塊石頭摔倒兩次?我告訴你,石頭沒那個能耐,但是鴨子有。”

他的情緒漸轉憤怒,嘶喊聲簡直刺破蒼穹,直達天際,張鯤生怕會引來族中其他長輩,情急之下,重重地扇了吳明學一巴掌。

吳明學買賣沒做成,竟然先挨了一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心里暗道:“這張鯤比我還矮小,打倒他應該綽綽有余?!?

只見吳明學毫不猶豫地拳腳相加,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張鯤都非常敏捷地躲開了,他只躲卻不還手,一個勁兒地勸吳明學小點聲。

吳明學此時已經怒火攻心,哪里聽得進這話?叫喊聲再起,儼然比剛才更響,張鯤無奈之下,只好一記重拳,準確地擊在吳明學后背魂戶穴上。

吳明學瞬間蔫了似的癱軟在地,就好像骨頭都軟化成泥。

卻聽張鯤在吳明學耳畔輕聲道:“對不住了,都是你逼我的?!?

張鯤把吳明學的身體拖到門后,自己獨自出了閣樓,走到義莊大門口,果然撞見前來詢問情況的一個壯實的青年長輩,他問:

“小鯤,里面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一條賤狗跑進去了?!?

“怎么能讓狗進義莊?會吵到祖宗的?!?

“我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剛才把賤狗打跑了。”

“那就好,以后多注意點,千萬別讓狗再跑進去了?!?

“嗯,我記住了,謝謝忠叔提醒?!?

張忠拍了拍張鯤的小肩膀,正準備要走,余光之中,突然發現義莊之內有什么動靜,他走到門檻望去,那動靜又驀然消失了。

但是他粗中有細,準備進去查看一番,他巍然立在大門口,朗聲道:“祖宗重地,不可不察也?!?

張鯤正欲勸阻,張忠已經率先開口,要求道:“把你的紅絲帶給我?!?

張鯤一下子傻眼了,他很不想給,因為一旦張忠進去,肯定會發現暈倒的吳明學,進而可能順藤摸瓜,發現自己的齷齪勾當。

私自販賣祖傳銅錢,是要受到嚴厲的族規懲罰的。張鯤很清楚這一點,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猶豫地望著張忠,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

張忠定睛看著他,臉色驟然變得難看,又命令道:“小鯤,別不舍得了,快解開,我去去就來?!?

張鯤無比珍視地緩緩解開紅絲帶,帶著哭腔說:“忠叔,你快點,我家里窮,只剩下這一根紅絲帶了,你可千萬別給我弄壞了?!?

張忠寬慰道:“哭什么?回頭忠叔送你幾根。”

張鯤一邊哭著,一邊解開紅絲帶,交到張忠手中,等張忠踏步走進義莊,張鯤的心已經吊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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