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也許是因為那股漩渦的關系吧,寒氣都被吹散,不知所蹤了。
于是,我拍拍身上剩余的冰,從寒氣里自信地走了出來。
轉眼間,我又看見了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碰巧的是,他同樣也是一眼就看見了我。
這場面,真是要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許久,他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率先地開了口。
他爽朗地笑道:“李白兄弟果然是身手不凡,道行不淺啊,竟然能在我的寒冰劍下僥幸活了下來?!?
我冷笑著說道:“這當然不是僥幸,這是實力!”
他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動了真怒,氣急敗壞地說道:“那么,就讓老夫來試探試探這位李白兄弟到底是神通廣大還是只是徒有虛名吧。”
然后,他二話不說就倒提寒冰劍,向我沖了過來。
我忽然一驚,身上的寒意也因此散去了大半。
趕緊把青蓮劍從地面上拔了出來,隨時準備應戰。
然后,我的青蓮劍忽然一橫,從正面接住了老者的寒冰劍。
也許是在我悟道的時候,青蓮劍受到了大多寒氣的侵襲,竟然不知不覺中對寒氣有了抗性。
所以,我的青蓮劍并沒有因此而結冰。
而老者似乎已經嚇壞了,立即踉蹌著后退兩步。
他現在早已經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只得支支吾吾地說道:“你為什么能抵御住我的寒冰劍的寒氣?”
我淡淡一笑,說道:“沒什么,只是我的劍靈比你更優秀,我的道行比你更加高深而已?!?
他惱怒的地嘶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啊!”
他還沒有完全地站穩腳,就急急地提起寒冰劍,再次掄起來向我橫劈。
我趕緊地側身避過,同時用右手死死地抓住那人的手腕,順勢把他拖了過來,打了響亮的一耳光。
他頓時措手不及,痛的齜牙咧嘴,連門牙都被我給打落了。
此時,他的陣腳大亂,嘴里大口大口地噴灑著鮮血。
于是,我趁機乘勝追擊,倒提著青蓮劍,向他沖了過去。
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慌忙之中,急忙把寒冰劍往自己的要害處一橫。
頓時,一陣鏗鏘有力的金屬交擊聲響起。
耀眼的白光迷得讓人睜不開眼睛了,只有我那握著青蓮劍的手在死死地不放松,時間彷佛過了好久好久。
終于,我捉到了一個機會,順勢把青蓮劍向上一挑,一把便把寒冰劍挑開十幾米開外。
于是,他急忙后退兩步,去尋回自己的寒冰劍。
然后,他將自己的寒冰劍死死地插入地面,似乎已經做好了一擊決勝負的準備。
也罷,我也不想在這種所謂的武林擂臺上去肆意揮霍著自己的時間,還是速戰速決吧。
我索性就迎合了他的口味,也將青蓮劍死死地插入了地面之中。
空氣中隱隱傳來絲絲摩擦的聲音,彷佛只需要一粒小小,的火星就能將空氣中的一切都爆炸殆盡。
我淡淡一笑,頓時邁開大步,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他也拔出了寒冰劍,沖了上來。
青蓮劍牢牢地跟在我的身后,我直接敏捷地跳起,在空中完成了—個倒提的動作。
我左手牢牢地抓住青蓮劍,大吼—聲:“青蓮——青蓮劍歌!”
頓時,四道鋒利的劍氣憑空出現,齊齊地往老者的額頭劈去。
他不閃不避,直接將寒冰劍往地面上—插,憑空生成—層致密的寒冰護盾,硬生生地抵擋住了我的攻擊。
此時,他正扶著寒冰劍,對著我呵呵冷笑道:“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不長腦子,以前,我不是在你的面前破解過這一招嗎?”
我不禁呵呵冷笑,輕輕地把青蓮劍的劍穗一轉,大吼一聲:“青蓮劍,轉換形態!”
頓時,青蓮劍一改以前淡綠色的格調,一把便飛向空中,在空中從劍穗開始,從頭至尾漸漸地變成了淡藍色。
我大吼一聲:“青蓮——冰魄風暴!”
頓時,四道淡綠色的劍氣同時四散而去,
一變四,四變八,頓時變成萬余把冰矛飛瀉而去。
頓時,他那所在之處,就像被上萬枚導彈同時鎖定了一般,近萬余冰矛同時在他所在之處進行著狂轟濫炸。
頓時,他的身軀已經完全被冰矛所淹沒,這個由于臨時比武所建的擂臺也像一個幾近油盡燈枯的遲暮老人一般,幾乎瞬間便變成了一片廢墟。
在事情的最后,他幾乎是把寒冰劍當作拐杖用,從那一片充滿瓦礫里緩緩地爬了出來。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執劍指向我,緩緩地說道:“這位英勇而又強大的少年,可否能與老夫做—對忘年之交?”
我沉默了許久,緩緩地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抱歉,我只結交與我年紀相仿的朋友?!?
他緩緩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好的,祝你能夠找到這樣的朋友吧。記住,劍宗的大門將永遠為你而敞開?!?
我輕輕地扭扭頭,并沒有將這樣的話攽在心上。
畢竟,一個小小的劍宗,根本是不能留得住我的。
但在最后,我用青蓮劍來做了一個冰幕,便消失在了擂臺之上。
因為我覺得,他還可以算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所以我要給他留幾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