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問師弟為什么要把這件事情扣在我身上，這個問題毫無意義。我只想問你，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手段害死辰明師弟？”

辰苒在這幾年也感覺到了宗門內的不對勁，只是那個時候他只是覺得人心使然，宗門宗主的位置，總有人是在乎的。

可現在看見辰明的尸體就放在大殿上，再看慕笙和雀兮兩只妖怪坦然的模樣。

內心盡是嘲諷。

都說妖是天底下的邪，的惡。可現在看來，人心才是！

辰陽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被這些人看穿了，他再狡辯也是枉然。

倒不如承認，反正這玄心宗現在只剩下光鮮的殼子，內里一片腐朽。

“呵！誰不想要變得更強？你們修你們的道，我修我的道！”

辰陽不做偽裝，露出自己本來的貪欲縱然的模樣：“玄心宗上下這道貌岸然的模樣我都看透了，也讓我惡心壞了。都是想做人上人，又擺著一副全天下就你們最正義凜然的樣子，令人作嘔。”

慕笙拉著雀兮在角落里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兩條腿交疊，雙手環抱在胸口。

表面上是在聽辰陽說話，實際上卻在和空間里的阿蛋交流。

“阿蛋，這個辰陽是不是被石碑里的那個東西弄瘋了？這里好歹是玄心宗的地盤，說這些話也不怕被群毆？”

慕笙嘖嘖嘴，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都想給辰陽一個大拇指了。

獨自在空間里的阿蛋也是可以感覺到外界發生的事情，聽著辰陽那一聲聲道貌岸然的話，它一個蛋都想笑！

“他不是瘋了，只是覺得自己比玄心宗的人高貴罷了。”

阿蛋雖然力量都弱的不能從這個蛋殼里出去，但相比什么都不記得的慕笙，它還是有記憶的。

只是記憶有缺失。

它不知道自己和慕笙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更不知道萬萬年前威風凜凜的慕笙怎么就連軀體都沒了。

需要靠這微弱的魂魄力量保持自己的魂魄不散，不然就只能在那個純白空間待到永恒！

“這世上就有這種人，總覺得自己是眾人皆醉我獨醒，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傻笙，你可不能這樣，就算你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

阿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縮在蛋殼里的身子一抖。

慕笙是感覺不到阿蛋的反應，瞥了一眼還在高談闊論，說著玄心宗有多么差勁的辰陽，輕嗤一聲。

“放心，我怎么都不可能是那個樣子的。世上的人真好玩，比我一個人在空間里的時候好玩多了。”

聽著慕笙又霸氣又幼稚的話，阿蛋有些發愁。

不知道為什么，它更喜歡那個舞著長鞭追著它打的人，現在這個蠢樣子，總覺得違和的不得了。

“只要我把玄心宗的危機解除了，然后把辰陽交給這群人處置，再努努力，修煉引來雷劫，然后……”

慕笙嘿嘿一笑。

“任務就完成了！”

心里得小算盤打得叮啷響，賊兮兮的樣子像極了偷到了油的小耗子。

辰玄從一開始就沒有把目光從慕笙的身上移開。

看到她眼底的狡黠，還有偷笑的樣子。

唇角不自覺的勾起，露出歡喜的模樣。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從前那顆冰冷的心臟，此刻跳動的厲害，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