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人
- 得到的才是最好的0a
- 欺行霸柿
- 6272字
- 2019-06-08 19:10:00
尹淮順著中間的胡同走了進去,只見路邊僅僅有三兩個老人坐在自家門口,詢問一番,這才來到那個半大老頭的家門口。
“有人嗎?”尹淮敲了幾下門。
門內絲毫沒有動靜,正當尹淮失去希望,轉身離去時,只聽旁邊的門內傳來“啊吆,啊吆”的哭喊聲。
尹淮微微皺眉,又折回到門前,附耳上前,只聽門內“啊吆”的哭喊聲不斷傳來,透過門縫看到,里面是一個自行車修理廠,再往左側看去,里面有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正被幾兩自行車壓著半截身子。
“你怎么樣。”尹淮大喊一聲,里面的小男孩還在“啊吆啊吆”的哭喊。尹淮用力推了一下門,發現門還反插著,見小孩都這樣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往后退了幾步,跑起來,猛地一腳,踹在門上,眼前的門正是木頭打造,經過多年風雨的洗禮,看起來也并不結實,僅僅一腳,便把門踹開。
尹淮急忙跑到小男孩的身邊,把壓在他身上自行車挪開,剛準備問他句“你還好嗎”,只見這小男孩已經昏迷過去。
“這可麻煩了。”尹淮暗道一聲,掏出手機,給醫院打了過去,然后又給周繼康跟韓聰打了個電話。
韓聰急匆匆的趕來,周繼康接通后,并未給尹淮說話的機會,說了聲有些線索后,要去追查看看后,便掛了電話。
尹淮想了想,這邊有自己跟韓聰兩人足夠了,便沒在打電話催促他,既然他那邊有些線索,不妨先讓他先去調查一番,等處理完這個小孩的事,再一并去找那個半大老頭。
這個世界上最快的車,不是人們口中的跑車,而是救人性命的救護車。
打完電話才過去幾分鐘,救護車“哇嗚,哇嗚”的來到了。車子停穩后,從車內下來兩個醫生,小心翼翼的把小男孩放到擔架,抬到救護車上。
其實尹淮本想等韓聰來了后,打個車把小男孩送去醫院,但見他盆骨處,大腿處已腫起一塊,便沒敢動他,生怕稍一碰他,再讓他落下個殘疾。
李滄區的一個縣城醫院中。
一個肥頭大耳的醫生慢慢的從搶救室走了出來。
他對著尹淮二人問道:“請問你倆誰是這小孩子的家人?”
尹淮道:“我們路過時,正好聽見院子里聽到有小孩子哭喊聲,但敲了敲門,里面除他之外并未有人,所以我破門而出把他救……”
尹淮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肥頭大耳的醫生沒好氣的打斷:“行了,他的家人呢?”
尹淮道:“不知。”
肥頭大耳的醫生哦了一聲,然后說道:“他的骨盆破裂,大腿骨折,若不及時處理,恐會落下終身殘疾,若不及時手術,怕是……還是先把手術費交一下吧。”
尹淮輕皺眉頭,道:“能不能等他的家人來在算一下。”
肥頭大耳醫生淡淡道:“若是耽誤,恐會誤了良機,若是錯誤良機,那這小孩紫的腿,可就不好說了。”
尹淮冷聲問道:“多少?”
肥頭大耳醫生眼光閃過一絲喜悅感,不過很快轉瞬即逝,說道:“5000。”
韓聰怒視道:“這么多?你怎么不去搶啊。”
肥頭大耳醫生冷哼一聲,沒有理他,轉身向前走去。
韓聰剛想再說話,卻被尹淮伸手攔在身前,他朝著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道:“黑心醫院,呸。”
尹淮低聲道:“沒必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韓聰平復了一下心情,道:“算了,尹兄弟,我們把這個似不相識的小孩子送到這來已經夠了,沒必要為了這個他耽誤了正事。”
尹淮搖搖頭,說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韓聰再想說什么,已經來不及了,見尹淮已經跑到了那個肥頭大耳醫生的身邊。
“在哪結賬?”尹淮問道。
肥頭大耳醫生,從口袋中拿出一份賬單,說道:“拿著它,去一樓結賬,然后再把結賬單拿上來。”
尹淮沒敢多留,拿著賬單急忙跑到了一樓,待結完賬后,拿著結賬單,又飛快的跑了上來,交到肥頭大耳醫生手里,前后竟沒超過五分鐘。
“還請趕快救治吧。”尹淮道。
肥頭大耳醫生露出一絲難得可貴的笑容,道:“好,請在外面等會,最多半個小時。”
話音剛落,肥頭大耳醫生轉身朝著急救室走去,諾大的走廊中,只留下了尹淮跟韓聰兩人。
韓聰傻愣的眨了眨眼,問道:“尹兄弟,這錢你付了?”
尹淮笑著點點頭。
韓聰吃驚的說道:“五千塊錢吶,這可不是小數目,尹兄弟,你就為了這么一個剛剛見過面的小孩子,況且這孩子還在昏迷中,見都沒見過你,你就大手一揮,咔的一下,五千塊錢就這么劃出去了?你現在還能笑的出來,我真是佩服你啊。”
尹淮撇撇嘴,只聽手機鈴聲響起,便沒有在接話茬,打開一看,是周繼康打來的。
“小周的電話,我先接一下。”尹淮說著,接起電話,問道:“小周,怎么了?”
周繼康在電話里不滿的大叫:“老尹,這個半大老頭子,可他娘的氣死我了,不知哪根腦神經搭錯了,我還沒說上幾句話,這老東西對我罵了起來,我強忍著,又說了幾句,竟然拿起地上的石頭朝我扔了過來,我跟你說,要是他年輕,我早就把他打到醫院去了,這種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尹淮安慰道:“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他都一把年紀了,你再把他氣進棺材里去了,那你可得賠錢了。”
聽到尹淮的笑話,周繼康心中的怒氣消去了大半,說道:“老尹,想不到你損人也挺厲害的,算了,你都這么說了,我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了,對了,你們在哪呢?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準備回去吧。”
尹淮道:“在醫院呢。”
“你咋了?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周繼康急忙問道。
尹淮無奈道:“不是我,是我去找那個半大老頭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受傷的小男孩,順便把他送到醫院了。”
周繼康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去找你,咱們準備回去吧。”
“好,你過來吧。”
十多分鐘后,周繼康沒來,反倒來了一個半大老頭。
他一襲灰色衣衫,腳上還踏著黃膠鞋,鞋上還有些許泥土的痕跡,一副剛從地里回來的樣子,滿頭灰色的頭發,臉上布滿了皺紋,一臉焦急的樣子,剛跑到走廊里,便對著尹淮大喊:“我的孫子在哪呢,他沒事嗎?”
“沒事沒事,還請放心。”尹淮安慰道。
半大老者剛欲繼續大喊,只見里面出來一個小巧的女護士,她不滿的說道:“里面正在做手術,禁止喧嘩。”
“那我孫子他……”半老老者小聲問道,語氣中盡是擔憂,一副祈求的樣子,望著門口的女護士。
“他沒事,再過二十分鐘就出來了。”女護士沒好氣的撂下一句話,便轉身回到了搶救室。
半大老者聽到這話,心中的石頭落了大半,在尹淮的攙扶下,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捂著頭,滄桑的眼角下,落下了兩行淚。
尹淮安慰道:“老先生,剛才的醫生不是已經說沒事了嘛,你就放心吧。”
韓聰跟著說道:“對啊,還有二十分鐘就出來了,在這等會吧。”
老者嘆了口氣,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又過了十五分鐘,周繼康從醫院的樓下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剛喊了一聲“老尹”,看到半大老者后,他臉色震驚,指著他說道:“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尹淮微微皺眉,問道:“怎么了?”
周繼康指著半大老頭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我罵了半天,還拿起石頭來扔我,他就是洪秀元。”
洪秀元輕抬眼皮,瞅了一眼周繼康后,又垂下了頭。
“你這是……”周繼康剛想大喊,只見尹淮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急聲說道:“里面正做手術呢,小聲點。”
周繼康問道:“老尹,這是怎么回事?”
尹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給說了一遍。
周繼康驚道:“不會這么巧吧。”
“還真就是這么巧。”韓聰上前插嘴道。
周繼康冷哼一聲,說道:“老尹,這次我倒要看看這半大老頭還能說什么。”
又過了五分鐘,搶救室的門被打開,前前后后七八個醫生護士,推著救護車,從里面出來。
半大老者洪秀元急忙跑上前,擋在眾醫生跟護士身前,看著他還在昏迷中的孫兒,顫聲問道:“我孫兒他……他……他沒事了嗎?”
其中一位護士答道:“老先生,他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正推往病房的路上,你若是繼續擋在前面,怕是要再回搶救室了。”
洪秀元連著哦哦了兩聲,趕緊退到一旁,看著眾醫生跟護士的背影,喊道:“輕點推。”
“你們說剛才是你們把我孫子送來的?”洪秀元問道。
正在跟兩人討論明天事情的尹淮回頭道:“是。”
洪秀元瞇起眼睛,冷聲道:“這么說,我孫子的傷是也你做的了?”
尹淮還未開口,韓聰搶先說道:“你怎么血口噴人。”
洪秀元冷哼一聲,道:“如若不然,你們怎么會好心把我孫子送來。”
韓聰冷笑一聲,指著他,大聲嚷道:“我還未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老頭,我倆好心幫你把你孫子送到醫院,而且我尹兄弟還給你孫子墊上了5000塊錢的手術費,若不是我尹兄弟好心,你那個孫子說不定跟你恐怕陰陽兩隔了。”
“這個老頭就是不分青紅皂白,亂捏是非,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周繼康說道,此時的兩人竟有些同仇敵愾。
老頭氣的臉色漲紅,不服氣地辯解道:“肯定是你們做的,你們就是怕事情鬧大了,警察來抓你們,所以才把我孫子送去醫院,我告訴你們,若是我孫子出現任何意外,我滅了你們仨。”
“你這個老東西,你要是在年輕個十歲,老子不把你打進醫院,老子跟你姓。”周繼康攥緊拳頭,對著半大老頭惡狠狠罵道,最后時還不忘罵了一句娘。
半大老者挺起胸膛,往前跨出一步,大聲道:“你動我一下試試,你個小兔崽子。”
“試試就試試,我……”周繼康掰了掰拳頭,剛欲上前,卻被尹淮伸手攔住,“老尹,這事我是真看不下去了,你給我讓開,今天我非打殘他不可。”
“你來啊。”洪秀元不甘示弱的大聲喊道。
尹淮壓抑住胸中的那口悶氣,說道:“子曰:‘人不敬我,是我無才;我不敬人,是我無德’,算了,我們走,沒必要跟他多做糾纏。”
“尹兄弟,可你為那個小孩出的那錢……”韓聰急忙說道。
尹淮笑道:“無妨,一點錢而已,更何況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走吧。”
“你們不能走。”洪秀元大喝道。
“你這老東西。”周繼康挽起袖子,呵斥一聲,準備上前。
尹淮攔住周繼康,上前一步,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冷聲道:“老先生,你想怎么樣。”
洪秀元被尹淮的氣勢,嚇了一驚,腳下的步子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氣,繼續說道:“我……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想等我孫子醒了之后,再……再……”
“再詳細盤問一番?”尹淮問道。
洪秀元點頭道:“是。”
尹淮斥聲道:“老先生未免太過了吧。”
洪秀元臉色一會青一會紅,最后咬了咬舌頭,道:“等我孫子醒來,若這真是一場誤會,我姓洪的決定把錢還給你們,可如果是你們……那我告訴你們,那就等警察來了處理。”
周繼康冷笑道:“就他這種人,說不定還是被夕陽開除的,就他這種人還能為我們作證,去了幫倒忙還差不多,說不定一去就站到凌老狗那邊當狗吧。”
尹淮小聲道:“讓我來處理。”隨即,走到半大老者身前的一米處,說道:“洪老先生,我們雖不知你與凌家人有什么過節,但你可以想一下,我們此次出行,就是為了集結人手,前去揭發他的罪狀,讓他倒臺,在這種事的節骨眼上,就算我們以前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你覺得我們現在會動手害你孫子嗎?”
洪秀元覺得說的有些道理,但還是反駁道:“那說不準是你們賊喊捉賊,總之等我孫子醒來,你們才能走。”
“老頭,你不要欺人太甚。”韓聰冷聲道。
洪秀元冷哼一聲,道:“尖嘴猴腮,梳著中頭,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韓聰剛喊完一個“你”字后,氣的渾身發抖,攥起拳頭,欲想動手,此時此刻,只要他跟周繼康兩人互相打一個眼色,兩人便可直接上前,把他打到醫院躺上一個星期。
尹淮呵斥道:“老先生,以貌取人,不免太過了嗎?”
“我說錯了嗎?”洪秀元道。
尹淮質問道:“放眼華夏歷史上下五千年,尖嘴猴腮之人多只有多,三國‘鳳雛’龐統、張松,春秋晏子,哪怕秦皇亦是如此,比比皆是,請問老先生,難道他們是壞人嗎?”
“他們自然不是。”洪秀元聽到這番話,如同秀氣的皮球,但還是攔在當場,指著韓聰道:“他們都是大才之人,他,是嗎?”
“是。”尹淮篤定道。
尹淮口中的一個“是”字,加上剛才的那一番話,讓韓聰內心感動不已,眼眶中隱有淚水在打轉,此刻他的心中決定,日后追隨尹淮,而不是尹老虎。
半大老者剛想說些什么,只聽走廊中走來那個肥頭大耳的醫生。他眉頭微微皺起,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在這嚷什么,這是醫院,不知道嗎?”
洪秀元歉意的笑了笑,試探性問道:“醫生,那我孫子他?”
“他醒了,五樓502。”肥頭大耳醫生不耐煩地說完后,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阿彌陀佛,上天保佑。阿彌陀佛,上天保佑。阿彌……”洪秀元嘴里一邊念叨著,一邊朝著樓梯跑去,沒在管尹淮一行人。
周繼康看著那老頭的背影已經朝著樓上跑去,對著尹淮問道:“老尹,我們走還是?”
“留下,那5000塊錢得要回來。”韓聰堅決道。
尹淮道:“我們還是先上去看一眼,再做決定吧。”
兩人點頭同意,三人一并來到樓上,走到門口,在門縫中已然看到那個小男孩已經醒了過來,而且爺孫倆正在開心的嬉笑,韓聰剛要破門而入,卻被尹淮攔了下來。
“我們走吧。”尹淮說道。
韓聰瞪大了兩只眼睛,“尹兄弟,錢不要了?”
周繼康雖然知道尹淮的情況,但覺得就這樣給了一個這樣的人,實在有些不妥,便說道:“老尹,我們還是把錢要過來再走吧。”
尹淮笑了笑,語氣很堅決:“時間也差不過了,我們也該回去集合了。”
兩人垂著腦袋跟在尹淮的身后,三人一塊來到了醫院的大廳中,正好看到那位肥頭大耳的醫生,尹淮上前問道:“醫生,那個小孩子情況如何?”
肥頭大耳的醫生說道:“小孩子正在發育期,倒是無需移植骨髓,只要勤加鍛煉,他的腿一定能恢復,不過還得需要在醫院住上幾天觀察觀察。”
尹淮直接問道:“住院費多少?”
肥頭大耳醫生道:“一千八。”
“知道了,謝謝。”尹淮說完,便要上前繳費,卻被身后的兩人給強行拉住。
“老尹,你瘋了嗎?還要為了那個老頭子破費嗎?”
“你忘了他剛剛是怎么對我們的了嗎?”
“我們還是走吧,再不走時間便來不及了。”
“子曰:‘人不助我,是我無為,我不助人,是我無善’……”
尹淮話未說完,便被周繼康打斷,“別子曰那曰的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我敢保證,就算是孔圣人在世,也不愿意管他。”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拉著尹淮往外走,奈何尹淮力氣頗大,兩人拉著他硬是躊躇不前。
“行了。”尹淮大喝一聲,說道:“你們兩個在醫院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兩人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垂下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尹淮轉過身,朝著走去醫院結賬的地方走去,兩人相視一眼,又把尹淮死死抱住。
“我跟你們說,這是我今天做過最開心的事情,你們倆給我放開。”尹淮呵斥道。
“可是……”
周繼康話未說完,又被尹淮打斷:“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康子,更何況我們認識快兩年了,你是我兄弟,我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所以這件事你得支持我。”
周繼康搖搖頭,兩人不約而同的撒開了手。
尹淮對著兩人笑了笑,說道:“醫院空氣的不好,生病人士頗多,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傳染病,你倆先去門口等我吧,我結完賬馬上就來。”
病房中。
半大老者洪秀元跟他的孫子嬉笑一番后,便開始問道:“洪鴻,告訴爺爺,你的傷是怎么回事?”
名叫洪鴻的小孩道:“爺爺,我本想幫你修自行車,可一不小心車子癱了,正好壓到我的腿上跟腰上,當時我疼的‘啊吆啊吆’的大叫,剛好外面有人,我想喊‘救命’,就是喊不出來,只能‘啊吆啊吆’的大叫,最后有人踢破了咱家的大門進來了,再之后我就暈過去了,就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洪秀元單手捂著腦門,嘆了口氣,呢喃道:“原來是我錯怪人家了。”
那小孩問道:“爺爺,你說什么呢?”
洪秀元搖搖頭,道:“沒什么沒什么,你沒事就好。”但眼中隱有兩行淚水,順著滄桑的臉頰滴落下來。
此時的他心中甚是愧疚。
那小孩撇撇嘴,道:“爺爺,你是不是又冤枉人家了,我跟你提醒過多少次了,自從爸爸媽媽死后,你就對誰都懷疑,你就不能相信人家一次嗎?這世界還是好人多。”
半大老者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時,門內走進來了一位小護士。
她手里拿著一張票單,說道:“老先生,請問您是這孩子的家人嗎?”
洪秀元起身道:“是。”
小護士道:“請跟我來辦理住院手續吧。”
洪秀元猶豫了一陣,結結巴巴的問道:“請問,住院費多……多少錢?”
小護士笑道:“剛才那位幫小朋友付手術費的先生已經付過了,請直接跟我來辦理住院手續吧。”
“那他們呢?”洪秀元急忙問道。
小護士答道:“他們剛才還在這的,客能現在已經走了呀。”
洪秀元無力地垂下頭,一屁股坐在床上,搖頭嘆息道:“我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