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那銳利的眼神如同利箭一般,直刺入董濤的心田,讓他一瞬間就明白,面前這個黑衣青年絕不好惹,這人不是個善茬。
“哼,那里來的狂徒?你還敢當街拘捕不成!”董濤此時顯得有些色厲內荏,他自己的心中也充斥著一絲遲疑之意。
他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這次不過是仗著自身修為高一些,又善于賄賂上司才得以擔任這個黑甲衛隊長一職,論到真實才能武力,差了前任隊長不止一籌。
但是此時,為了維護自己身為黑甲衛隊長的威嚴,兼之相信在北巨城之中,無人敢于冒犯得罪城主的風險,直接出手對抗他們黑甲衛,因此他才敢于出言喝問。
此時他新就任黑甲衛隊長之職,正是需要樹立威信的時候。要是這次因為心中的遲疑,就向這個黑衣青年服軟,那么以后手下人那個還會信服他。
“哦,是這樣嗎!如果我說不呢!”陳元的眼神微瞇,語氣之中不自覺就帶著三分寒意。
“哼,這可就由不得你了。”黑甲衛隊長董濤強自冷哼一聲,看了看周圍,對著手下衛士說道:“來人,將這個狂徒給我帶回去。”
聽了董濤的命令,頓時就有兩個心腹的黑甲衛準備上前鎖拿這個猖狂的黑衣青年。
看著走上前來,準備鎖拿自己的兩個黑甲衛,陳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淺笑。
他只是輕輕發力,渾身筋骨就爆出陣陣爆響,濃烈的氣血升騰而起,煊赫霸烈宛如洪荒巨虎,瞬息之間就威壓全場。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變得彷佛變成堅冰一樣凝固起來。
凌冽的血氣沖天而起,兇蠻霸烈的之意襲卷全場。
黑甲衛隊長董濤,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好似被洪荒猛獸盯上一樣。
以他下品武士的修為,都只感到渾身冰涼手腳發軟,冷汗瞬間就如同暴雨一般直淌而下。
更何況那些修為更加低下的黑甲衛,一個一個更是雙腿發抖,手中的刀劍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現在還要抓我嗎!”陳元目光銳利,語氣低沉的說道。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這里可是北巨城,你敢在這里出手,城主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受到陳元的氣勢壓迫,哪里見過如此陣仗的黑甲隊長董濤,頓時就好似舌頭打結一般,說話變得結結巴巴的。
這氣勢定然是中品甚至是上品武士無疑,絕不是毫無來歷的鄉野武者,這人定然來歷不凡。
沒想到果如傳言那般,黑甲衛出了名的欺軟怕硬,只是稍稍露出一點氣勢,就將他們震懾住了。
看這情形,他們是不敢出手了,陳元頓時就感覺頗為無趣。
“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竟然敢對陳客卿出手,是不是不想活了嗎!”就在這時,一個晴朗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修長身影擠進人群,來人身穿藏青色武士袍服,氣宇軒昂自帶一股凌厲的銳氣。
“隊長,您怎么來了。”董濤見到來人,趕緊上前見禮。
原來這個藏青袍男子正是玄武衛新任大隊長,黑甲衛前任隊長,如今達到中品巔峰武士,戰力達到一百四十晶逼近上品武士的大高手歷擎宇。
他的面上帶著一股子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朝著陳元拱拱手,“手下人不懂事,沖撞了陳客卿,還望陳客卿高抬貴手,原諒他這會。”
說罷轉身對著戰戰兢兢的黑甲衛隊長董濤說道:“哼,還不快向陳客卿道歉。”
“小的眼拙沒有認出陳大人,還望陳大人原諒小的。”有了這個臺階,本就被陳元武力震懾住的董濤,立馬就上前彎腰施禮,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董濤的心中充滿了對厲隊長的感激之情,若不是厲隊長及時趕來阻止了自己,要是真的對這位陳客卿出手,那后果董濤只要一想就感到渾身發抖。
“既然有厲隊長替你求情,那么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如果膽敢再有下次,絕不輕饒。”陳元說道,似董濤這種小角色,若不是惹到他的頭上來,他是懶得理會的。
況且這厲隊長乃是北巨城主新組建的玄武衛的隊長,兩人也見過幾面,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因此便輕易就放過他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陳元目送厲擎宇等人的離開,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總有一種感覺。
這件事不簡單!這決不是簡單的竊賊偷竊,這件事情之中一定還別有內情。
那玄武衛的隊長厲擎宇怎么就剛好在附近,并且保下了董濤等人。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林凌月再次說道。
“舉手之勞罷了,何足掛齒。”陳元擺了擺手,以他如今的修為地位,這樣的事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還有一件事,想請公子幫忙。”林凌月咬了咬嘴唇還是下定決心,將自己的事告訴了眼前這位公子,因為這很可能是她的最后一個以機會。
......
北巨城中,位于城區北郊一處民房外,這座房屋正是林凌月的叔父的居所。
從林凌月那里了解到的情況看,她是三天前來到北巨城里投奔她的叔父。可是在到達叔父家中時,并沒有發現叔父、叔母等人。
她詢問了鄰里,也沒有人發現他的叔父、叔母外出過,也沒人見過他們兩人去了哪里,這兩個大活人竟然神秘失蹤了。
林凌月到官府里報了案,可是這種人口失蹤的案子,據官府所言,最近這幾個月已經發生了數十起,可是調查之后都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最后俱是不了了之了。
在這個世界里,每時每刻都有僵尸為禍,每時每刻都有人變成僵尸,失蹤個把人真的不算什么。
走進院子里,陳元發現這座房子有著兩進院子,十余間瓦房,顯然這家主人在北巨城之中也是小有身份的。
據林凌月所言她的叔父是城里的糧食商人,家中還算是小有資財。
陳元仔細的查看了這座房屋,屋中的陳設簡單。
房子中間的餐桌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已經長時間沒有人居住了。
房間里并沒有打斗的痕跡,也不像遭遇竊賊的樣子。主人的衣物財物什么的也都放在原位,餐桌之上甚至還有發霉的飯菜。
這里的主人似乎不是被綁架了,加上鄰里也沒有人看見他們也沒有外出,他們更像是突然就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那么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