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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李隆gei

何明遠在侍從的帶領(lǐng)下,暫居于內(nèi)侍省別院候命,東北方向就是他去年除夕參加宴會的麟德殿。

覲見圣人程序頗為復(fù)雜,沐浴,熏香,等等等等。

雖然何明遠自認為很干凈,但太監(jiān)們還是用澡豆把他洗了一遍,給他換了一身干凈衣服。

小黃門奉牛將軍的指令,把覲見的規(guī)矩完完整整地給他普及了一通。

聽完之后,何明遠不覺說道:“還真麻煩呀!”

“放肆!你一介庶民,能受到圣人親自接待,這是多大的恩典,不感激涕零,竟然還嫌麻煩,這要放在楊大將軍面前,早就把你剖心喂狗了。”

何明遠問道:“中官所說的楊將軍是誰啊?”

小黃門四處望了望,小聲說道:“還能有誰?左監(jiān)門衛(wèi)楊思勖將軍啊!”

聽到這個名字,何明遠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此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據(jù)說牛仙童就是被他剖心凌遲而死。

“嗚嚕嚕嚕,好可怕,要不要告訴姓牛的呢?”何明遠心想。

“你呀!就在這兒好生待著,不要走動,聽明白了嗎?”

說完,小黃門轉(zhuǎn)眼就消失在了千門萬戶之中。

何明遠面對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也不敢隨意走動,像等死一樣,坐在亭子里,欣賞著宮中的美景。

庭院里有幾棵古槐,看樣子應(yīng)該有幾十年光景。

早春的第一場雨水尚未到來,風(fēng)中還夾雜著冬日的氣性,院子里的時不時有人員進進出出,何明遠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么,只是一個人坐在那里,唱了幾句王昌齡的春宮怨:風(fēng)暖鳥聲碎,日高花影重。年年越溪女,相憶采芙蓉。

看他這副模樣,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好像是來游玩的。

這一路走來,他越發(fā)明白及時行樂的道理,趕緊寫下了,不,應(yīng)該說抄襲了不少的名人詩篇,好歹在死后,讓眾多名家,看到他的詩,都有一種活在陰影下的感覺。

從早上等到夜晚,就這么等著,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等待,他早在前世就習(xí)慣了等待。

他還記得考科三那天,大早上四五點鐘,站在考場門口,和來自不同縣城的幾百號人一起排隊等待著七個鐘頭以后那十幾分鐘的考試中因為一丁點錯誤導(dǎo)致掛科的刺激,以及在十幾天后接受教練的終極鄙視。

……

“歐陽靖一案與何明遠有關(guān)?”

李隆基翻看著那封由牛仙童代敬讓呈上的奏疏,問到。

牛仙童說道:“看樣子是這樣,不過證據(jù)不足,恐怕是敬讓先入為主了。”

“先入為主?”

“敬讓屢次發(fā)難,似乎想親手直接殺了何明遠,他才甘心。”

“這么說,那人就是何明遠本人沒錯了?”

“圣人明鑒。”

李隆基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先下去,至于召見何明遠的事,改日吧!”

“諾!”

就這么,何明遠一直就住在內(nèi)侍省的客房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最終,在第三天的晚上,他有幸得到了圣人的召見。

漆黑的夜晚,幾乎看不到光亮,侍者為何明遠打著燈籠,帶領(lǐng)著他,前往興慶宮。

這里在去年(714年)被擴建成為了宮殿群,與大明宮,太極宮并稱三大內(nèi),興慶宮在南,故稱南內(nèi)。

李隆基似乎非常喜歡自己的這個潛邸,經(jīng)常和自己的幾個兄弟們,晚上同床共寢,白天歌舞升平。

“為什么要大半夜的召見我?”

何明遠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心中犯著嘀咕,雖說李隆基早期還算勤政,可召見我完全沒必要非得晚上見呀?

大明宮距離興慶宮說不上遠也說不上近,巡夜的守衛(wèi)看到是宮里的燈籠,也不再盤查。

長安禁夜一般只禁大道,坊內(nèi)是一向不管的,就像今天的小區(qū)一樣,既保證了安全,也不妨礙人們徹夜暢游,就是逮住打一頓這個懲罰要野蠻些。

何明遠又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投訴無門,被敬誠揍得滿地找牙的那副景象,不由得嘆了口氣:我怎么這么難?

不一會兒,小黃門就帶著他,來到了興慶宮。

走過重重關(guān)卡,才來到了李隆基的居住地——南薰殿。

“何明遠,一會兒見了圣人,說話千萬小心,行為舉止,我都已教給你了,千萬不要出任何岔子,你聽明白了嗎?”

小黃門一邊走一邊提醒著他,來到了門外,說道:“你在這兒候著,我去給你通報一聲,在這兒,在這兒候著!”

何明遠現(xiàn)在有一種捅死他的沖動,TM的在哪候著不一樣?嘚不嘚,嘚不嘚的,跟個太監(jiān)似的。

俄而,從殿內(nèi)傳來一聲尖銳的傳喚:宣何明遠覲見。

何明遠弓著身子,緩緩的走進了殿內(nèi),在小黃門的帶領(lǐng)下,來到偏殿。

房間內(nèi)布置的非常簡單,除了些笛子,樂器,很少見有什么像樣的裝飾品。

何明遠簡直不敢想象,堂堂大內(nèi),還沒自己家來的奢豪。

幾案前坐著一人,穿著一身明黃色圓領(lǐng)袍,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翻看著奏疏,銀色燭臺大概有一尺來高,房間內(nèi)在燭光的照耀下,還算亮堂。

何明遠在小黃門的示意下,雙手相疊,跪在了地上,說道:“草民何明遠參見陛下。”

“起來吧!”

“謝陛下。”

何明遠按照小黃門教他的,低著頭,彎著腰,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準(zhǔn)備接受圣人的垂詢。

過了一會兒,李隆基才將奏疏合上,向他揮了揮手,說道:“上前來,讓我好好看看。”

何明遠緩緩地走了過去,跪在李隆基面前,俯首聽命。

不得不說,人是有氣場的,何明遠從宮外一步步走來,感到身上的壓力也在一步步增加。

當(dāng)趴在李隆基面前時,壓力變得空前巨大,陽春三月,還是晚間,按說沒那么熱,而他身上的汗卻是止不住的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地滴在毯子上,雖然場合并不嚴(yán)肅,但仍然感到如坐針氈。

畢竟,面前的人是皇帝啊!

幾千年留在血液里的封建殘余,誰能擺脫得掉?當(dāng)看到皇帝,看到龍椅,看到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死而無憾,面對這些東西,只剩下了臣服,就差像老閏土一樣,對著眼前的皇帝,來一聲“老爺”了。

這時,李隆基說道:“抬起頭來。”

何明遠記得見過他,但第一次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禮儀也沒這么繁雜,只當(dāng)是個平民百姓,第二次見面時只是遙遙相望,哪里像這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即使在燭光的照耀下,面容都顯得光鮮無比。

待李隆基看清楚他的身份時,輕輕捏了捏他的臉,笑道:“一年不見,還是這么細皮嫩肉的,真該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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