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蘇茶在回去的路上腦袋又開始抽痛,席相堯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改變了路線,準備把她送到席長暮身邊去。
車子停在別墅的門口,席相堯解了安全帶下車,繞過車頭,拉開了車門。
他雙手握住她的肩,輕聲說,“乖,下車。”
林蘇茶緊皺著眉看他,慢慢的伸出手攀在他肩上,她靠近他,把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肩上。
席相堯現在沒心思高興林蘇茶的親熱,解了她的安全帶,就著這個姿勢彎腰把她抱下了車。
五月下旬的天氣,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林蘇茶感受著他的體溫,在他肩上小聲地說,“哥哥,我頭疼啊。”
他走在鋪著鵝卵石的小路上,偏頭親她的臉,“嗯,乖。”
也許是聽到了動靜,席長暮在席相堯敲門之前打開了門。
他穿著一件純色的短袖靠在門框上,看了眼客廳的掛鐘,說,“席總,你不守時啊。”
席相堯像抱小孩那種姿勢抱著林蘇茶,一只手托著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撫著。
除開必要時候,他很少會和席長暮對話。
席長暮絲毫不介意被他忽略,見他沒有要放林蘇茶下來的意思,就說,“席總,你不是送蘇茶回來的嗎?”
席相堯掃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林蘇茶的背,微側著臉,“林蘇茶,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幾秒后,她悶悶的嗯了一聲。
“我放你下來,好不好?”
林蘇茶糾結,她不想和席相堯分開,但她的頭很疼。
“乖。”他哄她。
林蘇茶心里又暖又澀,她點了點頭。
席相堯彎腰把她放到了地上,沒等她開口,手腕就被席長暮拉住了,他拉著她,把她帶到了自己身邊。
林蘇茶下意識的去看他,很奇特的感覺,到了他身邊,身體和精神就會自然放松下來。
席相堯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看了幾秒后又轉回到她的臉上,他臉上沒什么表情。
林蘇茶意識到,抽回了自己的手,和他對視。
席長暮打斷他們,“席總,我就不送你了。”
“哥哥。”林蘇茶開口喊,兩個人都看向了她,在應她。
因為這段時間林蘇茶都叫他哥哥,席長暮也習慣了,只是他沒想到,林蘇茶這么快就又開始叫席相堯哥哥了。
她恢復正常了?顯然也沒有,不然席相堯不可能再把她送回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長暮滿心疑惑,也沒急著拉林蘇茶進去,他想看看,林蘇茶對席相堯是怎么個態度。
林蘇茶在看席相堯,這句哥哥是在叫他,“我……我不想……”
我不想留在這兒,我想跟你回去。
后半句她沒說出來,意識突然斷片了。
她皺起眉,正準備再開口時,腦子又疼了。
“好了蘇茶,我們進去吧。”席長暮及時的伸手去扶她,兩人轉身進了別墅。
門在席相堯眼前關上,隔絕了他的視線,他發了幾秒的呆,走下那兩級臺階。
他站在草坪上,看著頭頂烏云密布的天空。
林蘇茶對他沒有之前的抗拒了,秦姨說那是因為她在強制的脫離催眠。
強制脫離催眠,智商會受損,會變成傻子。
遠處傳來悶雷的聲音,很快,就嘩嘩地下起了暴雨。